和宋明杰去逛街。我原本是不太喜欢逛街的,他也是。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我时常说他穿着没有品位,他便要我陪同他去,帮他挑选衣服。我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说错,他喜欢运动系列和滑雪服,这并非不好,只是一年四季总是这样不免有些视觉疲劳。
在商场专卖店内停留,从衣架上扯下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让他不停的试,穿给我看。一旁的营业员不停的对着我夸他穿着好看,说他肤色白,身高又标准,穿什么都衬人。又对他夸我眼光好,挑的衣服都适合,说及你女朋友眼光好这样的话时,他总是低头笑,又小声的说我并非是女友的身份。营业员打趣说我们般配,他便又是一阵沉默,我看得出他的脸有些红。我脑海中却突然跳出Keller的神色,我想他们是如此不相同的两个人,差异之大。我也惊异于为何会好端端的想到Keller。
手机铃声传来,是苏卉。我接通尚未说话,她便急急的开口,像是极为激动。她说,Keller跟我说你,他想做你的男朋友。这样近乎于直接的方式,我一时有些错愕,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卉问我的意见,我想了想说我不知道。苏卉便替我决定说下次约出来见面聊聊再看,说完便挂了电话。她总是如此直接,说话活泼又跳跃性的快速,喜欢替别人决定事情,但你又不能说她不对,这样的话提不出口。就像她做主替我约Keller,我不赞成,也找不出理由反对。
宋明杰从试衣间出来,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衬衣,很好看。我对他笑:“你这样的肤色,还是适合穿亮色的衣服。”他笑笑,没说话,让营业员将他刚刚试的几件衣服都装起来,我看着他示意不用买这么多,他却毫无反应,直接刷卡。这感觉像是出手阔绰的老板,我想说他的家境到底是有多富裕,这里他买下的衣服单价总都是几百的。出店门后,一直都是我在说话,他沉默着间或有些支支唔唔,像是想问什么却又不开口。我问他,你是有什么事吗。他便终于不再沉默,问那通电话的事,我想他或是听到了什么。
我说是苏卉,我的室友。他是知道苏卉的,路上也见过几次,只是不熟。听我说苏卉便不再多问,神色中有些释然,像松了一口气。我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开口说:“苏卉要帮我介绍男朋友。”我想我是希望知道他的态度。他迟疑了一下,扭头看我,又转过头去问:“那你要去吗?”我说:“对方人不错。”他“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不知道他的态度是如何,但我想如果他不赞成,或许我真的有可能就不去了,可是他没有表态。我是虚荣心作祟,希望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占据什么样的位置,他却带着给你自由的心态。人们从来不知道自己做了另一种选择后会是什么样的局面,我对于这件事的选择似乎更在意的是宋明杰的态度,只是找不到另一种选择的结果,让我有些放任。
苏卉帮我和Keller约在一间小餐厅见面,我出门之前曾打电话给宋明杰,拨通后却又在后悔,庆幸他没有接。那时是在中午,或许他在午休,没有听见。我这样对自己说,因为害怕有声音对我说他是刻意不接。我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是这样习惯于他的存在,习惯于想知道他对于每件事的看法,习惯于小小的依赖他。
Keller这次表现的更为热情,可能是已经熟识了一些的关系。我尚且没有找到自己排斥他的地方,况且宋明杰的态度让我有些不满,我觉得自己简直可笑,我不满一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仅仅是因为他没有阻止我和另一个人的约会。Keller一直说着话,我偶尔配合的笑笑,间或出神发愣,思绪游走在空间之外。中途Keller问我以前是否有过男朋友,我说没有,他点了点头,便说起他自己,他说他曾有过一个女朋友,他很爱她。我问那为什么分手。他说没有分手,只是她死了。我有些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他解释说那女孩和他在伦敦认识,她住在富人别墅区,她一个人在家的晚上遭遇入室抢劫,因为她反抗,便被劫匪枪击致死。我一直没有反应,直到他看我,我才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以为自己在听他描述一部电影情节,只是他认真的表情让我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这件事后来也得到Dan的确认。只是,从这时候开始,我明白我和他的差异,他那样的生活离我太遥远,太不真实,我并非不相信他,只是不相信我们可能有将来。
和Keller说再见之前,他要留我的手机号码,我给了他。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他已经是我的男朋友,只是出于礼貌,可能我有些私自的小心眼,但我自己也说不清。我不知道Keller是怎么认为的,可能在他的意识里,这样的举动代表我已经认同做他的女朋友吧。但是,我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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