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觉得沒有必要跟烟儿提起,虽然钟离殷说的邀功也许是个好主意,但是濮阳宗政的骄傲不允许这些事情。况且,不是烟儿自己发现的话,这一点牺牲是沒有任何意义的。也许,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并不能一切都站在烟儿的角度考量。这让濮阳宗政觉得,自己竟然只能做到这一步。既然这么在乎烟儿的话,应该沒有是任何关于自己的意识才对,什么都是为了她,什么都只有她,这样才是正确的。因为这种想法,让濮阳宗政对自己生出一种压抑的不满----想要为对方做的更多,但是仍沒有做到自己心目中的那种全心全意。
濮阳宗政回到临月小榭的时候,沈蝶烟正坐在水榭上等着。一见着濮阳宗政回來,立刻就踢开椅子奔进了他怀中。沈蝶烟尚未开口,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濮阳宗政用右手拦着她的肩膀,将人微微往自己的怀中推了推,然后笑着带着她走回了水榭。
“人家哭都是能讨着便宜的,你倒好,不吭声的哭一阵都能毁了嗓子。”濮阳宗政将人按回椅子上,然后递给她一杯茶水。
沈蝶烟接过后却沒有喝,两手捧着搁在胸前,只顾着用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濮阳宗政。濮阳宗政见她如此,便握着她的手腕轻轻蹲在她面前,就着她手喝了几口茶水。然后,他稍微仰着头笑说:“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既然做都做了,我还能瞒着你当老好人不成?”
沈蝶烟伸出手,用手指蹭了蹭濮阳宗政的嘴角,揩干了上面的一点水痕:“那,那钟离殷有沒有答应帮忙?”
“恩,虽然不能指望梁子铭这一世长命百岁,但是寿终正寝还是能办到的。”濮阳宗政抓住她的那只手,放在嘴角飞快的轻轻碰触了一下。
沈蝶烟听了这话,先是一喜,脸上都是轻松的神色,然后又迅速忽然转为紧张和戒备:“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么,钟离殷难得沒要什么代价,沒向你做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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