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遥错愣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可是就是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濮阳宗政最后又看了钟离殷一眼,那眼神已经可以说的上是直勾勾的了。钟离殷微笑着看着武清遥,手中那把撑开后几乎能当小伞用的撒金扇子慢慢的摇着,让人感觉不到它能扇出什么风来。刚开始的时候,武清遥尚未微笑着回望过去,但是稍微久一点点,武清遥就觉得尴尬起来。钟离殷只是看着,却不说话,偏偏那眼神还能让初次见面的人惴惴不安。虽然失礼,但是濮阳宗政尚且未说什么,武清遥只好避开他的视线。
濮阳宗政此刻的注意力全在桌上。他慢慢的伸出手,将手掌该在那只双耳盅上,然后慢慢的推到了武清遥的眼皮底下。
武清遥一搭眼就看到了器皿中的东西:内侧光滑的壁面同样也是暗红色的,里面盛着半盅液体,粘稠的像是熬制了无数遍的药膏,而且真的是红色的,几乎与双耳盅是同一种颜色。因为这东西就放在武清遥的鼻子下,所以她能感觉散发出来的气味有一大半是被自己吸进了身体中脏腑里。她看着那种莫名的东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清瑶,喝了它。”从濮阳口中说出的话字字清晰,可是武清遥却立刻看向他,将下意识的拒绝和疑问强咽了下去——这毕竟是在外人面前。
武清遥用一种温和的语气问:“这是什么?”她的视线从濮阳宗政的脸上转到了钟离殷的脸上,然后又迅速的调到那盅东西上。
“一贴补药而已,只有钟离殷这边才有所以就麻烦了些。难得钟离殷亲自送来了,你快喝了吧。”濮阳宗政说。
濮阳宗政、钟离殷,凌雪……一干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里,总不能就是为了这一碗补药。武清遥为难的看着濮阳宗政,总觉的有外人在看着,她浑身的不舒服。
濮阳宗政看了看武清遥,然后站起身飞快的携着钟离殷的手:“钟离兄,今日的事情多谢了。”
钟离殷的脸上露出稍微得逞的笑容,在他站起身的时候武清遥也站了起来。
“夫人您莫起身,本王先回了,宗君大人也莫送了,留步留步。”说着,钟离殷的手一翻,像是濮阳宗政真的准备要送他出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