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儿依旧笑的一脸春风,她看了李越一眼,说:“你先出去,我跟你姐姐有话要说,你自己去找些热闹看去。”
李越看看腰儿,又看看沈蝶烟,见沈蝶烟也没说什么,就有些不甘愿的出去了,同时不忘腰儿之前的教诲,将房门也关紧了。
两个女子就这么站着,对视着,等了一会儿,还是腰儿先开口,她轻移莲步,身姿素手拂花般,缓缓的坐到了沈蝶烟面前的凳子上。
“这青山观什么都好,就是清寒了些,都是些整日修行的人,清心寡欲的,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享受。”腰儿一说话,眉梢尖上那一点就会挑起来,沈蝶烟见她这么风姿天成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的腹诽:这里又没有什么男人,一股子的浪荡矫情模样给哪个看去,什么清心寡欲的,要是真的是清心寡欲的他宋风岩能娶你?
腰儿注视着沈蝶烟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看明白了,但是还是笑着:“沈姑娘不是想去看一看宗主大人么,我有的是法子,就不知道沈姑娘愿不愿意用了。”
“什么法子。”沈蝶烟面上有些犹豫,可是嘴里还是问了出来。
腰儿嘴角微微翘起,似是胸有成竹的笑意,可是沈蝶烟却看的心有余悸。这个女人,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和百雨金一样,狠得时候,吃人不吐骨头的,自然,百雨金现在已经不在了,而这个腰儿,她大约是没有见过她有发善心的时候。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只好应了那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不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也就不怕她能整出什么事情了。
石牢是名副其实的,直接用一块极寒石掏空了,一面安了一排手腕粗细的玄铁栏杆。沈蝶烟远远的就看见一块巨石卧在那里,黝黑色,上面贴了许多黄底赤字的鬼画符般的符咒。还有好些人都围在周围,个个都是一脸的严肃正经,看样子是守卫之类的了。沈蝶烟看了腰儿一眼,那腰儿神情自若,双手拢在宽大的袖中,带着沈蝶烟朝着那些人走过去。
沈蝶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垂着头,心里不停的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露出什么马脚来,千万不能。
那些道士远远的就瞧见了两个人往这边走过来,在、等人走近了,看清是腰儿后,就恭敬的问:“师娘有什么事情么?”
沈蝶烟稍微抬眼看了众人一眼,心说那宋风岩真是有入室弟子的样子,娇妻爱徒,又受上面的宠,要是不出什么事情的话,这掌门之位肯定能坐的牢稳。
腰儿看向问话的那名弟子,叹气说:“还不是你们师父,最近忙着你们大师伯跟三师伯的事情,于是又让我成了跑腿的了。你们快些把门打开,给他吃了药就算了。我赶着走,你们师父还没有吃饭呢。”
那弟子连忙跑过去去开门,沈蝶烟这才注意到,原来那石牢是分里外两层的。不过,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光线有点暗,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坐着的一个人。沈蝶烟刚准备跟着腰儿往里走,就听见有人问了一声:“师娘,这是谁,平时跟着你的不是小环么?”
“你就光惦记着了小环了是不是,改天我跟你师父提一声,把小环许给你了好不好?”腰儿一边说,一边笑呵呵的带着沈蝶烟往里面走。那个年轻的道士此刻只顾着抓着脑袋笑,也就忘记了在问沈蝶烟的事情。沈蝶烟看向腰儿,居然这样被她被糊弄过去了。不过,她心中还有另外一件事情,等离那些道士稍微远了一点的时候,她低声问腰儿:“吃什么药,你们给他吃什么东西?”
“你也知道他有多厉害,这帮人自然顾及他,于是就用了一些手段了,极寒石牢与锁链,还有这妖魔最为忌讳的蚀心丹。”腰儿摊开手心,沈蝶烟见她白莹修长的手上托着一颗龙眼大小的棕色药丸。
沈蝶烟单听腰儿这么说,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伸手就要去抓那蚀心丹,腰儿手腕一翻,然后一缩,就闪了过去。沈蝶烟铺了一空,抬头瞪向腰儿。
腰儿笑着说:“这东西要是让你给弄没了,那我可要怎么跟我相公交代?”
沈蝶烟于是就想到了宋风岩,她问:“你怎么会跟那个宋风岩在一起的,他们这些人,不是自诩什么除妖灭魔么?”
腰儿笑而不答,反而问沈蝶烟:“那你是如何跟魔君至尊凑到一起的?”
此刻两人竟然如同好友般谈起这些事情,沈蝶烟绷着脸说道:“我不跟你说这些,肯定是有用得着我的时候,你才会愿意帮忙,不然,你心中肯定是巴不得我们快快的死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我认真说起来,也无什么仇怨,大家何必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非要斗的你死我活的不可?”
沈蝶烟听腰儿这么说,自己心中反而更奇怪:“当初先是你和那个虎妖在藕香镇闹出了好几条命案,连我都差点遭了你们的毒手,然后就是濮阳他杀了那个虎妖,你难道就不怀恨在心。若不是这样,前些日子你怎么会帮着宋风岩他们抓了崞骁和鸶庭。”
“斑哥是我的结拜大哥,我修行之前,他素来照顾我,我为了他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我不报这个仇,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尖骂忘恩负义的。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替他报仇?”腰儿的笑容让沈蝶烟心中生出些了寒意,她接着说,“而且,现在是两档子事情,我帮了你,自然也有用的着你的时候,你来我往就是最好,其余的,沈姑娘就不用太操心了。”
沈蝶烟看着腰儿,心说,自己怎么都会碰着这样的女子,先是一个百雨金,然后是她——按着两人认识见面的时间,也该是这腰儿排在前面才是。幸好她身边有一个成精似的鸶庭,这才赚回了一些。可是,如今,鸶庭却是不在她身边的,只余她一人对着这些事情。当然,她也没有理由总是指望别人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穿过了第一道门,来到了里面的那一间。原本一动不动坐着的人听到了沈蝶烟的声音后,睁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紧接着就站了起来,不等沈蝶烟先靠近,他就已经走上前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濮阳宗政担心的问。
沈蝶烟伸手抓住挡在两人之间的栏杆,却被上面刺骨的冷意给冻的缩回了手。濮阳宗政见她如此,又急惶惶的说:“你快离开这儿,这地方,被那些道士弄的都是寒冰玄铁的,你身子不好,不能受凉,你别碰别碰,松手——”
濮阳宗政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沈蝶烟的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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