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然后说:“算了,不管了,你们小心点别撞到刀尖上就行了。”
“万一那刀尖主动扎过来怎么办?”雀鸣反问了一句。
言一彦看了一眼雀鸣:“那你就受着吧。”
雀鸣扭头看了一眼那“刀尖”后,就安静的退回了原处。
于此同时,鸶庭也捧着一只檀香紫檀的托盘,盘中是一只玲珑的红玉碗。言一彦看着那只碗,心说真是一件宝贝。隐隐约约能从半透明的碗中看到大半碗液体。言一彦明白那大概就是那方“养人养的不得了”的汤药了。
濮阳宗政看了眼那药,一边接过来一边问:“时辰没错一点?”
鸶庭恭敬地回答:“是,每次加药的时候奴婢就在旁边算着,绝对没错。”
“这是几号炉熬出来的?”
鸶庭停顿了下回道:“三个灶炉都熬出来了,奴婢就挑了一碗送来了。”
濮阳宗政揭开碗盖,看了一眼汤药,也没说话。鸶庭于是抱着托盘慢慢退了出去。言一彦却站在门边一动不动,濮阳宗政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请人离开。言一彦佯装不懂,非要留下来看下边的情况。最后还是雀鸣这丫头贴心,一手托着言一彦的手臂将人扶了出去。
言一彦看着雀鸣将房门关上后就挑着眉头说:“你们就不想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言一彦的一双眼睛黑亮深沉,剑眉沿着眉骨斜飞上扬,脸上留着淡青色的胡渣,本该是个坚毅英俊的成熟男子。偏偏他喜欢做出与相貌不符的行为举止,显得有些轻浮随便。
“不想。”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的说道。
言一彦探头就要往门里冲,雀鸣连忙伸手将人拦住了:“言大人,你这嗜好,可真是不好啊不好。”
“这哪里是什么嗜好,本君是在关心濮阳,万一他连个药都不会喂怎么办?毕竟伤者可是由本君救回来的。”
“言大人,这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夫人两日的一切都是由宗主大人打理的,想必宗主大人也该早已熟能生巧了。”雀鸣站在门前,跟尊门神似的。
“熟能生巧啊,亲自打理啊……”言一彦学着雀鸣的声调重复了一遍,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扭头问鸶庭,“鸶庭,你跟本君说实话,那三个药炉子都准点熬出汤药来了?”
鸶庭站在一边不说话,雀鸣倒替她开了口:”言大人也关心这个?熬出一碗能用的不就行了,何必罚这么多人?“
言一彦点点头:”你们这些丫头,胆子越发大了,连阴奉阳违的本事都学会了。不过,别以为救人就是什么好事,别自己栽进去了。“
”谢谢言大人教诲。“雀鸣那表情分明不是什么虚心听取的模样。言一彦也不管,朝紧闭着房门的屋子看来眼后便旋身离去了,只留下雀鸣鸶庭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