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长条形会议桌都是杨昊让安排的,便于人多议事时使用,墙上挂着的巨幅地图则便于参看。此外在靠近南面窗户的地方杨昊还留出一块地方准备摆个沙盘。
“我直说了,晓风营刚刚送来军报,巨石堡以西地区发现天狼军大批人马在运动,初步判断至少有三个千人队,这两天派出大批侦骑四处勘察地形,似乎有南下的意图。”
一路紧走过来,凌彤禁不住有些微喘,说完这些话他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浓茶。随即叫了声:“好苦的茶。”回头责问内书房书办:“茶叶是不要钱怎么的?成把往里放啊。”
书办名叫穆兰青,是武备学堂荐来的实习生,机敏干练,只是不太爱说话,被凌彤这劈头一喝,顿时面红耳赤,半天才嗫嚅道:“将军喜欢喝浓茶,我,我放习惯了,一时就……我给你换一杯吧。”
穆兰青伸手来取茶碗,凌彤双臂护着茶碗,盯着他说:“我让你换了吗?将军喝得,我也能喝的。”众人哈哈一笑,气氛融洽起来。穆兰青的脸上却是一半笑一半哭,古怪的很。
凌彤的话从一个侧面证实了关索提供的情报是真实可信的。按照西宁军的军制,各个营都设有一个侦察大队,负责侦察警戒战场周边情况。非战状态侦察警戒范围是防区以外三十里之内,战争状态则扩展到八十里。
战术侦察虽然视角小,但真实直接,与情报室的宏观侦察一结合,杨昊的脑海里顿时就勾勒出整个阴山西北的敌我态势。
“小齐金是铁了心回来报仇了。”这是杨昊的结论,也是会议室里所有的人的结论。战争的阴云突然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你好好准备一下,把回鹘的政军、经济、民生、风俗和对外关系,这些情况好好梳理一遍,送各司审阅后,发全军哨长以上军官学习。如果这场仗免不了要打,我们只能早做准备。”
杨昊对关索说的这番话让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我们会商了一个备战方案,请大人阅示。”凌彤拿出随身携带的红色牛皮包,取出了一份迎敌备战方案。
杨昊先大略地翻看了一下,扭头对垂手守在门口的穆兰青说:“叫黄奕凉来。再告诉外面,若洛阳的吴先生来了报我知道,其他的人一概不见。”穆兰青应声是,跑了出去。
杨昊问李通:“跟曲泽部商议买马的事定下来了吗?”
李通道:“原本跟他们的特使已经把事敲定了,可前天特使突然说他做不了主了,坚持要他们可汗阿斯尔密点头,他才肯签约。现在只能等着。”杨昊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原本是他们主动找上门来的,又是请吃饭,又是来送礼,为何就突然变卦了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李通想了想,回答道:“即使不买他们的马,咱们的马也够用了,要说有古怪,那又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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