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月孤慌忙闪身回避。
李卫断喝一声:“你们要造反吗?”另外两名侍卫也“刷”地拉出腰刀逼了上去。三人虽穿着便衣,但手里的刀却是军中配发的横刀,刀柄裹着丝线,刀鞘上装饰着银花金符。为首的棍僧未空眼睛一亮,顿时喝住手下,竖棍问道:“几位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山门前打我弟子?”
李卫冷冷一笑,撩开了衣襟,露出腰带上挂的防御使署卫队令牌。未空暗吃了一惊,正待答话。月孤却抢出来说道:“你们做和尚的,当街打人,这是犯法,你们不怕官府惩罚吗?”
“犯法,”未空身后挤出一个黑眼圈的胖和尚,他拖着奸细的声音叫道,“莫说打他,就是杀了他,官府也管不着!”月孤见那和尚正是刚刚被自己打走的胖子,不觉大怒道:“又是你这个坏蛋!你还敢回来?”
胖和尚自持有人撑腰,嚣张地叫道:“臭丫头,佛爷刚才那叫缓兵之计,先稳住你,再找人修理你。”
未空瞪了他一眼,喝道:“退下。”胖和尚吓的一缩脖子,忙乖乖地退到了一边。未空清清嗓子,客气地对月孤说道:“夫人不要被这穷酸蒙骗,这厮逃难到丰安,在寺里闲住了半年,没钱喝酒便在山门前摆摊卖画,他人又懒嘴又馋,三个月不交佛敬还赖着不肯走,占着茅坑不拉屎。”
计鸿图闻言羞的满脸通红。
月孤不解地问未空:“什么是佛敬?”
“佛敬就是……”未空想给她解释一下,忽然脑中空空什么也想不出来。
“佛敬就是和尚们收的税。这块地是他们寺里的,商贩们想在这摆摊就要向寺里交钱,和尚们矫情,嘴里不肯提钱字,就改叫佛敬了。”李卫给佛敬做了个解释,话虽不中听,但意思却很准确。
“这位夫人想必是外乡人,不懂咱这规矩,今天的事是场误会。”未空刚说到这,那胖和尚不干了,插嘴叫道:“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师兄你要给我们做主啊。”未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没眼的东西,还不滚!”一边说,一边丢了个眼色过去。
胖和尚愣了一阵子,望了望李卫三人,突然明白了过来,慌忙便走。那书生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尖声叫道:“这是什么世道?朗朗乾坤,王法昭昭,你们打了人就想走吗?”
李卫冷笑道:“你又要搞什么事?”书生瞪着眼道:“古人云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方为大丈夫也。我今日受此奇耻大辱,除非他给我赔礼道歉,否则我……”
未空听了这话,脸上挂着冷笑问道:“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怎样?”书生闻言顿时语塞。李卫和两名卫士脸上都挂着嘲弄的冷笑,一副打酱油路过围观看笑话的架势。
书生一咬牙走到月孤面前,深施一礼,然后攥起了两个拳头怒冲冲地朝未空走去。月孤一把扯住他,说道:“你打不过他们的。”书生慷慨说道:“我让他们如此羞辱,若连吭也不敢吭一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大丈夫可以没命,却不能没有骨气。”他使劲一挣,却没能挣开月孤的手。
李卫三人见状都嘿然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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