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后悔,刚才不应该放纵自己嗜虐的本性去剖开青龙的肚子,结果挖出这么一个聒噪的家伙。
我只好选择无视了他。我眼前的一切依旧模糊,所以只好小心翼翼的爬上昆仑山。
“诶!你要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他马上跟了上来,我不耐烦的回过身,用银枪指着他的喉咙。
“诶!别这样,我知道你厉害,杀死了青龙,不过我知道你只杀妖怪。”他看着那锋利的银枪,但是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因为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人了!他看着我继续说“我已经在这条龙的肚子里活了三百年了,但是我可不是什么妖怪。但是我忘记我叫什么了,唔。。。我肩膀上纹的是蝴蝶,不如你就叫我枯叶好了”说完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看着他,虽然看不清楚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但是我也能想想的出来。不过枯叶和蝴蝶有什么关系?我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转过身,我继续慢慢的往上走,枯叶看见,连忙追了上来说“你要去哪里?你现在眼睛看不见,很危险诶!要不我陪你吧!我可以当你的眼睛!!!就算。。。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可是白马依旧没有理他,连续几天几夜,枯叶都自己一个人在自娱自乐,或许因为他已经三百年没有和人说过话了,恨不得把三百年来的寂寞和痛苦给全部吐出来一样。
而白马每次都是一脸无奈,她在怀疑,他会不会再用上三百年的时间来把他在青龙的肚子里存了三百年的寂寞给全部说出来。
如果生命允许,她相信他会的。但是渐渐的她开始习惯于倾听,她看不真切他的模样,但是她从少年明朗的声音中听到了生命的再次绽放。
到了第五日的夜晚,白马终于因为耐不住寒冷而卷缩在雪地里瑟瑟发抖。枯叶不再聒噪,默不作声的四处寻了些枯枝,为她点起了篝火。白马抱着膝盖,火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
她注视着眼前模糊的光明,突然开了口问“枯叶,你为什么会在龙的肚子里?”
枯叶抬起头,略微惊讶地看着白马,这个沉默的少女,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是不符年龄的沙哑,但是并不难听。
他侧头想了想,说“因为事情太过遥远,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嘻嘻嘻”说完还补上一个微笑。
白马沉默了半晌,道“我也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名字。”顿了顿,又道“月夜曾经送我一个名字,叫白马。杀洪荒四兽,不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他。”
平白的叙述中渗透着不易察觉的思念之情,她在思念,那个名叫月夜的男子,
“那么我呢?”枯叶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心中略有酸涩,却迟迟没有下文。白马迷惘地抬头,不解其意。篝火的对面,少年的身影若隐若现。
枯叶看见白马不说话,补充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帮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东西,你还会记得我吗?”白马没有回答,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枯叶自嘲地笑了笑,换了话题“这里天寒地冻,你为什么从不喝腰中那壶酒?”
白马伸手抚摸那酒壶,说“这是临行前月夜赠我的女儿红,我不能喝,喝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你已经杀死了青龙,为什么还要往昆仑山上去?”
“因为我想找到那昆仑之巅的雪天莲蕊。”
“为什么?”
白马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低声的说“我知道我长得不漂亮。老人说雪天莲蕊能做成一种叫无水的胭脂,我希望有一天能妆扮成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做月夜的新娘。”
没多久,他们终于在昆仑山找到了雪天莲蕊。
就在他们摘下雪天莲蕊的瞬间,昆仑之巅轰然崩落。
我脚下一滑,跟着跌落了悬崖。
下坠的瞬间,身子被稳稳托住,少年的气息在耳边萦绕,他说“不要害怕,你握住雪天莲蕊,我抱住你。我们不会摔死的。”
明明看不见他的容颜,却无来由的交付了生命的依托。我们跌入了最深的谷底,我不知道枯叶究竟使了什么魔法,两人竟然毫发无伤。只是,昆仑的谷底更加寒冷,我的眼睛因为伤冻而完全看不见了。我被寒风刺得嘴唇发紫,握着银枪的手指僵硬得无法伸直,双腿埋在雪地里,动弹不得。
枯叶将我搂进怀里,安抚着我濒临崩溃的意志,他温柔的说“不要担心,胸口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你靠着我的胸口就不会冻了。。。”
我靠着他温暖的胸膛,低声呢喃着“摘下了雪天莲蕊,昆仑之巅为什么就崩落了呢?”
“因为雪天莲蕊是昆仑山的主脉啊!”
“如果是无法侵犯的主脉,为什么你不事先告诉我?”
“因为。。。我想完成你的心愿。”
“枯叶,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了啊,在龙肚子里的三百年,我已经把自己给忘记了。”我听见了,只是微微一笑,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不再说话。
枯叶背着白马徒步翻越雪山,枯叶的肩膀并不宽厚,步伐也不够稳健。渐渐地他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只剩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喘息。
我伏在他的背上,声音低哑“雪山之后是另一座雪山,你能背我翻过多少座雪山?”
“背到我死。。。”枯叶咬着牙根坚持着,说“我一定把你带回他身边!”
“如果我的眼睛没有被这场雪灼伤,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你。。。”我说,心中有一点苦涩。
。。。。。
(如果你一边看一边听那首歌的话,会很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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