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眼中我是个任性、懒惰、荒废学业的孩子;在多数老师眼中我是个平时虽然不胡作非为,但是学习却也是不思进取的学生;在同学眼中,我是个不爱说话,喜欢装酷,自以为是的人。总之,对我的印象,坏的方面占绝对优势。在学校里,林羽彦和张雪凡倒对我还不错。我这个人很容易知足,总觉得认识的人太多反而麻烦。平日走在路上,见面就得打招呼,一路下来怕自己的口水不够用。 ­;
周六中午,数学老师也就是我们学部的行政长官——陈硕,叫我去办公室:我作业没交。中国教委规定实行双休日制,但学校对外欺上,对内镇压,说是双休其实是单休,还赚我们150元补课费,而且有一个美好的借口——为了学生的将来。这一借口往往会得到家长们的支持,没理也变有理了。只有上面来检查了,才实行“战时双休日”,之后又是老样子。倒有点游击队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之势。 ­;
为了表示我的不满,周六的作业我一般不会交。 ­;
陈硕大概是忍无可忍了,今天叫我去办公室欲泄其心头之恨。 ­;
来到办公室,我大喊了一声报告,以示我易风人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林羽彦正坐着喝茶,见我来了,便笑着指了指隔壁的座位。我走过去,见他在批作业。 ­;
“……”我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旁边等他发现我。 ­;
他抬起头,习惯性地先看看我的头发,眉头一皱,“你的头发怎么还……”又惯性地看了看邻座,林羽彦的头发正在那里晃动,便“嗯!”的一声把我的头发咽了下去。 ­;
自从开学开始,他就和我的脑袋过不去,后来就处处看我不顺眼。平时我也不理他,我的个性是,如果有人看我不顺眼,那我也会看他不顺眼。不过看他年方40头顶就秃若汪洋,对头发长的人有反感似乎也情有可原。 ­;
绕过头发的话题,他说道:“易风,你的作业呢?” ­;
“没交。” ­;
“为什么不交?” ­;
“没做。”不然还有什么原因? ­;
“又没做!”陈硕有点激动。 ­;
“没错。” ­;
“什么?”他瞪了我一眼。 ­;
“没事……”我没说什么,因为我的个性是对于不爽的事不会当面说,但会在暗中较劲。 ­;
“作业不做,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前的单元测试你才60多分。这些我上课都讲过的,没做笔记吧?” ­;
“做了。” ­;
“做了?那就是课后没有看!” ­;
“看了。” ­;
“看过了怎么只考这么几分?” ­;
“忘了。” ­;
“什么……?”估计陈硕要吐血,只差拿个盆子替他接着。 ­;
“这么几题,看过就忘了,你不会太笨了吧?” ­;
“班级里60多分的有十几个,不及格的也有,那我们班不都是傻子了?”我的个性是,要是有人说我笨,我就会证明别人和我一样笨。 ­;
两个人,一个老师,一个学生,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耗了一会之后,陈硕叫我先回去,让我下午的课好好听。 ­;
其实他的课我一直都有在听,因为他人虽讨人厌,课上得还是蛮不错的。他讨厌是我的感觉,而他课上得好是事实。我的个性是当感觉和事实发生矛盾时,我总是会站在事实这边。 ­;
陈硕是学数学的人,喜欢用证明的方式表现自己。在讲课时,常会说:“这道题目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口算就能看出答案了。”说罢,便会自己口算之后写出答案,以表示自己聪明。他口算出答案这算是实践,这样他聪明就变成真理了。因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 ­;
下午放学,雪凡和我结伴而行。 ­;
刚出校门,见林羽彦一个人走在前面。 ­;
“林老师!”雪凡喊了一声。 ­;
羽彦回头看到我们,笑了笑道:“易风,张雪凡这么巧啊?” ­;
“林老师,你走着回家吗?”雪凡问。 ­;
“是啊,我家离这还算近,往前走20来分钟就到了。” ­;
“正巧易风也住那里,我们同路。” ­;
“是吗?”羽彦看了看我。 ­;
“……”我笑了笑。 ­;
“林老师啊……” ­;
“对了,以后在学校外面我们可以以朋友相待,不用叫老师,叫我羽彦就好了。”羽彦打断雪凡的话,笑道。 ­;
“好啊!”雪凡倒是不客气。 ­;
“易风,你呢?” ­;
“噢。”我回应了一声。 ­;
“易风啊,虽然你不想听,但是作为朋友和班主任我必须提醒你,你最近的成绩不怎么理想呢!”羽彦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说。 ­;
“恩……”我应了一声。其实我也知道,现在我的成绩像是1793年每况愈下的法国经济。
“其实进步的机会有很多,只是你没去把握。比如说你的英语,平时就可以向雪凡学习。雪凡的英语在班里算不错的。平日里和他多练练,你的英语一定会有进步的。” ­;
雪凡在一边听得入迷,连连点头。 ­;
“但是他语文不及格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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