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该躲到哪里去呢?”
——
忍足接到和言的电话就觉得不对劲了,在安慰悲伤的未婚妻睡着之后,他立马就往之前和言告诉他的地址找去。
门是虚掩着的,忍足在门后的花坛里找到了事先和言告诉他的钥匙。屋子里很干净,桌子上放着一大堆据说是警署送来的慰问品,还有旁边的那个电话。
最后的没有挂断的电话就是她打给他的。
像是遗言一样。
其实忍足是想到的,昨天的那一场轰动整个市的灭门惨案是和言做的。但是他知道和言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即使她网球打得好。但是心里总有这么个念头,提醒他,凶手就是和言。
可是不管怎么说,和言没事,甚至于警署还来安慰道歉于她。
今天的那通电话,还有这房间中的一切体现,都证明了和言真的离开了,不论是她离开这个世界,还是离开这个国家。
他还要帮她善后一些事情,例如帮她退学之类的,果然还挺麻烦的。忍足走到一堆礼品面前,准备拿走,却看到了桌子一角放着的金卡。
“……这个拼命挣得的东西也没有带走么?”忍足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真的自杀了吧?”
接着又看到了放置在沙发上的,他请迹部帮忙的查找的关于和言的资料,他坐下来翻看起来,想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和言突然做这个离开的决定。
不过,还真是越翻越心惊,最后的图片和总结让人不难猜到和言的父母的确是遭遇了不测。
那么对于和言来说,她的人生目标没有了,又该怎么生活?如果要坚强的回到中国生活,那又为什么不带走迹部给她的金卡呢?
想着,忍足拨打了迹部的电话。
“找本大爷什么事情?”
“你知道和言父母的事情吧?”
“……嗯。”
“和言今天给我道别了,让我照看她的房子。”忍足语气低沉,“但是她没有带走你给她的金卡。”
“自杀?”
“我猜……”
“随便她,她这种人说放弃就放弃,根本就不值得。”
“你不会是嫉妒她吧,明明可以继续打网球,却不打了,而你则必须放弃了。”
“……本大爷有那么小孩子气么!?”
“其实,她对我说过。”忍足将目光放在那一大堆礼品上面,“她早已没有资格打网球了,正因为她喜欢,所以她不能容忍网球被沾染上了其他的东西。”
“……这么说是本大爷逼她的了?”
“不应该这样说的。可是,的确是你最开始的行为……”
“也许吧,反正网球,本大爷还真是没什么机会打了,而且,忍足,你现在怎么这么关心这个女的,别忘了你有未婚妻,既然这个女的想要放弃生命就放弃,你管的闲事太多了!”
“呵呵……也许吧。那么不打扰你了。”
忍足收起电话,拿起和言摆在显眼地方的东西,还有她交给他的警署慰问品,离开了这个房子。
这个注定会很久很久不会见人的房子里只留下了一声叹息,消散于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无影无踪。
她要找的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呢,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所有得知了和言退学的人,都只是微微惊讶,然后就一笑而过。这个人生的过客,就只是过客而已。
他们还有自己的人生,还有着幸福的人生。
至于和言,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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