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掉。待他向声源地望去,才与众人一起发现了目标体——
惠妃?!
惠妃此时已被视线穿成了个刺猬,但她本人好像全无感觉,依然肆无忌惮的大声喧哗着,表达着她对台上那出戏的由衷赞美。
离她最近的裕妃下意识的拉了拉她的群摆,但只是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完全呆住了。
最终还是主席台上唯一的男性——皇帝开了口,他刚小心翼翼的喊了声“惠妃?”就被那个气势正盛的女人抢白了回来。
“惠你个头!这是什么恶俗的封号,土的掉渣!老娘最不爱听恭宁淑惠这一套!简直是白痴的代名词!……”
惠妃激烈的发出她的女权宣言,也不管当场有多少人下巴脱臼,竟自斟自饮起来。她径直灌下一壶酒,雪白的肌肤像长出玫瑰般鲜亮诱人,但皇帝此时看着惠妃的脸,完全没有被勾起欲望,只是忽然想到山海经里的西王母:虎齿豹尾,蓬发善啸。
结果当晚戏到底演的如何已经没有人记得了,直到惠妃毫无预兆的喝爬下为止,大家只是记得一个女人站在酒桌上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着什么……讲着什么呢?好像也没人记得,但那女子讲话时的“英姿”,却让人无法磨灭。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酒极则乱’?”
散场时梁弘公主问着皇帝,没准惠妃的忽然变性跟她那一杯酒有关系,想到这里,梁弘公主怪过意不去的
“……但是,才一口啊……”
“难道是本性问题?……”
“妹妹,感觉怎么样啊?”
当惠妃头疼欲烈的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皇后一张亲切关怀的脸,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像火烧似的一样痛,发不出声音。皇后听见惠妃嗓子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知道她想说话,便亲自把她扶起来,将水递到她嘴边。惠妃这时才看清皇帝也坐在床边上。
皇帝好像也想说些什么,只是磨叽了半天,最后意义不明的讪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啊,朕册封妃号时也没问一下你的意见”
惠妃的眼神一开始是迷离的,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接着她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浑身筛子似的抖了起来
“呜哇~臣妾不活了啦~~!”
结果中秋节第二天的早上,桐苍宫里的悲鸣声响得格外的久……
事情就这样演变到了现在的情况——惠妃格外“受宠”起来。
皇帝一有空就会来桐苍宫转转,其他的娘娘们也不会有意见,只因为她们来的频率比起皇上来只多不少——当然,人人手里都不忘带瓶酒。
主子们意外的发现了大乐子,下人们却没资格参与其中,但他们看着“酒后无德”的惠妃,也觉得非常享受。那身姿!那气魄!那行动力!……在这群长年累月过着安稳日子的仆人们心里,像极了传说中那种神秘莫测的江湖生物——“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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