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 中军帐
夜色已经暗了下来,月娘扯了片薄云微微遮住了半边脸,藏在云后偷笑。
兵丁夜巡的夜巡,休憩的休憩。
中军帐内的少女面上渐渐染了红光,咬了咬下唇,明明已经羞涩胆怯,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嗔道:“找便找了,做什么动手动脚。原来将军就是靠这登徒子的德行服众的?”
大将军气势雄浑的坐起了身子,却是两手架在少女的脚踝处,低头细细的为少女褪去了鞋袜,双掌贴著玉足温柔流连,眼神从头到脚细细的描摹少女的曲线,浅笑着低声吟起那《登徒子好色赋》中的一段:“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
这《登徒子好色赋》可晴还是跟疏墨念过的,当时疏墨光明磊落,胸怀博大,高度赞扬了秦章华大夫面对如云美色能发乎情止乎礼这种良好品格。
短短一个好色赋,教了宁北落和可晴两人整整七日,一字一句都不放过,两个人都倒背如流。最终导致宁北落那么毛躁的一个孩子,从来没有定性过,却守着可晴那么多年,竟然连个香都不敢偷,可见此赋影响力之巨!
可晴本来曲着腿枕着自己的手臂笑意盈盈的听着疏墨的溢美之词,结果听到最后,疏墨的声音里的笑意压抑不住渐渐浓厚,自己才领悟过来:“呸,谁趴在墙头看你啦?不害臊!”
她是从小心系墨墨,但是墨墨怎么能拿来取笑呢?坏蛋!
好色赋说的是一桩野史旧事,登徒子未必好色,却是个奸佞小人。
彼时还未曾有宦官太监之流在内宫任职,男女之防并不像现在这样重。登徒子在楚王面前进了谗言说宋玉人容貌俊丽,擅长花言巧语,又好色,楚王最好不要让宋玉在后宫出入。
宋玉面见楚王时极言东家之女倾国之色,但是此女倾心自己,登墙而窥长达三年,自己未曾有丝毫心动,以此来说明自己不好色。
然后又极言登徒子之妻貌丑行鄙弯腰驼背,头上生疮脚上流脓,登徒子还甚为喜欢,夫妻之间育有五子,好色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所以登徒子才是真正的好色之徒。
而那秦章华大夫则好色而守德,自认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晴又转念一想,自己刚刚说他是登徒子,他就吟这好色赋出来,原来是在暗指自己貌丑!那登徒子之妻丑的惨绝人寰不堪入目,能和自己相提并论吗?
于是又怒了,撑起了身子不依了,水眸灿灿怒意涨起:“你是说我丑?”
疏墨再也压抑不住,开怀畅笑:“我什么时候说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本将军可不能背啊。事实上我们家丫头比之东家之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本将军是大英雄,我们家丫头是大美人儿!”
烛光摇曳,少女脸上绯色如霞,脚心因为疏墨的笑意而被摩挲出一阵阵难耐的痒意,自己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算你会说话。登徒子,那你许还是不许?”
疏墨摇头道:“登徒子不许。”
然后一个巧劲压倒了少女,疏墨的额头抵上少女的额头,性感低哑的说道:“征西将军疏墨许之……”
浓厚的男性气息铺面而来,少女不自在的扭过头去,胸口“扑通!扑通!”跳动地很厉害,却还是嘴硬的说道:“哼,现在晚了,你爱许谁许谁,与我无关。”
疏墨又笑,抚开了可晴耳际的发丝,缓缓低头咬著少女细嫩的耳垂喃喃低问道:“真的?”
“你想的美!”可晴扭头张口就咬住了疏墨的下唇,气势汹汹的说道:“墨墨一辈子都是我的!”
疏墨淡淡眯起他的那氤氲着浓情的眼眸,无辜至极地说道,“我想什么了,卿怎地就知道了?”
可晴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又轻轻咬了一下含在嘴里的唇片,像是试味一样浅尝辄止,然后嘟起嘴说道,“因为我住在你心里!”
哑然失笑,他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自己说情话给自己听,不晓得这面皮子究竟得多厚啊?”
可晴气鼓鼓的说道:“比城墙还厚呢,可以去守剑阁了!”
疏墨一怔,然后宠溺地点少女的鼻子一下,笑道:“守剑阁?我可舍不得!这样的美人儿就应该用金玉屋子藏起来,夜夜承欢,日日销魂……”
不给可晴说话的机会,疏墨俯首上前,吮吻起可晴娇软的红唇来。
他撬开了那两片柔软香甜的唇瓣,长舌长驱直入地探进嘴里。
唇舌厮磨间,他用舌头不停地追逐著那软绵的香舌缠绕。许久後,他霸道地一个吸吮,把那小舌含进他自己的嘴里去。有如品尝美酒一般不停吮吸搅动,发出甜蜜的啧啧声响。眼神即便是在被**迷了神智的时候依旧是那般清透而坚定。
守关?
慕可晴!你想都别想!
这辈子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可晴双颊猛的暴烫了起来,双眼大瞠,着急的想要争辩,嘴里呜呜有声,却摆脱不了这样灼热的唇舌纠缠。
琉璃一样晶亮的眸子近在咫尺,如月皎洁。
却突然让可晴觉得它宛若在天涯一般,遥远难触。
少女的眸子越来越水亮,两双眸子在激情却没有一丝迷茫,互相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映入眼帘的男子柔软浓密的睫毛让多少女子都要嫉妒,但可晴却觉得像是刀戟一样冰冷坚固。
最后还是少女妥协了,缓缓闭上眼睛,一手环上了男人的颈子,一手拼命向下拉扯着男人的衣服。
顷刻,疏墨已然一丝不挂,可那儒雅中透着豪情的气度,即使没有了衣物是衬托非但没有减弱一丝一毫,反而更添惑人风华。
少女却没有再睁开眼睛,有水光从少女的眼角溢出,疏墨心中一阵刺痛,弹手熄了烛火。
有了夜色的掩护,男人越发的凶狠了,只吻得少女几欲晕阙时,才稍稍餍足地放开了那两片丹唇。
两人唇舌相依,鼻息相交,胸乳隔着一层薄薄的女性衣物相亲,下体毫无空隙地贴在一起,疏墨忍不住撕扯起少女柔软的衣物来。
这任性又贴心的少女,怎么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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