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如何能让朝中众臣信服?前几日渊儿说想亲自到颍州去犒赏三军,回来以后也好让朝野上下信服。这事儿哀家并不赞同。一来此去路途遥远,渊儿从未离开过帝都。二来,颍州毕竟不比帝都,穷山恶水多刁民。三来,战争随时可能爆发,两军对垒血光过重。怎么看,都是弊大于利的事情。”
“正是,娘娘思虑周密。”可晴不动声色。
杨紫彤的意思多明白:颍州太远了,我不放心。颍州是龙颖的地盘,我不放心。颍州马上就要变成战场,我更不放心。
不过说了这么多,总不至于就是对她絮叨着自己对儿子有多不放心吧?
龙潜渊有多讨厌她这个未婚妻,太后娘娘不至于装作不知道吧?
“只是……”杨紫彤迟疑的说。
“娘娘还有顾虑?”可晴嘴角的笑意更深:只是的下文,才是太后娘娘要说的重点吧。唉,真是越来越有眼色了,这虚与委蛇的事情,真真没意思。好好的一句话说个通透不好吗?非得弯弯绕绕推来推去。
“唉。渊儿的性子,随哀家。当了皇帝,哀家还是把他当小孩子疼呀。只是这孩子倔的很,他是打定主意要去颍州了。”
于是?可晴挑眉,疑问的表情展露无遗。
“幸好有你在呢,哀家也能放心了点。夫妻本是同林鸟,自然应当举案齐眉,互相爱护,互相扶持。渊儿年纪小脾气大,你虚长三岁,路上互相照顾吧。”杨紫彤道,然后自以为体贴的说道:“征西将军和你又是同门,不如就把那些粮食布匹带去颍州吧。也为将军拢拢人心,别让人小瞧了去。”
可晴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了:要她和龙潜渊,以国父国母的身份,去颍州?
杨紫彤又道:“册后大典的日子哀家也选好了,不过也不能什么事儿都让你自个决定。总得要长辈过目呀,这请期帖我让风清带上,捎给疏将军吧,若是有不妥之处,你和渊儿回来之后咱们再商议也成。”
可晴这下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了,讷讷的问:“请……请期帖?”
大弈的风俗:男家行聘之后,卜得吉日,由媒人赴女家告知成婚日期。形式上像是由男家请示女家,所以叫做“请期”。
其实就是商量婚期的意思。
带着小皇帝,去给疏墨送请期帖?
可晴突然想到前些时候的庚帖。
如果宁北落真的去送了,会是什么心情?
墨墨。我怎么突然就这么难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