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的后世子孙忘了先辈的祖训,反了。颍王还没有后世子孙,也想反吗?!”
疏墨怒目而视,气势如虹,像是教训一群不明事理的孩童。帐子里的人手里拿着筷子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当年剑圣在世之时悬壶济世,分身千百,大弈多少百姓立碑建祠供奉。先祖帝分封四王,正是从剑圣身上悟到的良策。此次分封先祖帝别无所求,只求四位异性兄弟能尽心尽力的整治封地,造福黎民百姓。这是真正的裂土封疆,四王从此以后就是真正的一方独大,除非见到先祖帝圣驾,否则即便是与邻国国王比肩,也不必再屈膝了。”疏墨的声音渐渐转为柔和,极言龙逸之的宽宏大度。
龙逸之既然已经放权,又怎么会轻易前往四王封地?四王根基稳固之后,恐怕就算他龙逸之有心叙旧,也要担心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有去无回吧。只是这些自然不须挑明。就算是被逼无奈的宽宏大度,龙逸之也确实做到了。
“四王接到圣旨之时皆心中忐忑,不敢妄然轻信,手上进金灿灿的圣旨就像是烫手山芋。可是先祖帝在帝都外十里长亭摆酒送别,与四王同醉数日,而后依依辞别,痛惜此生再无相见之日。四王自觉君恩深如海,纷纷立誓,四姓家族生生世世忠于龙氏,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先祖帝哂笑,嘱咐四王:朕不要粉身碎骨,朕只要家国安泰!”
“我也不希望你们粉身碎骨,但我必须让大弈家国安泰!”疏墨最后一句话落地有声,运转内力化了手中的牛角杯,摔帘而出。
与牛角杯一同碎落在地的,还有龙颍的一枚小巧信印,商定律眼疾手快的俯身拾起,惊慌的看向父亲:“爹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