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峰鹰司认识三杉淳时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白布裹满全身直直躺在铺着惨白床单的病床上活像一具断气几个世纪的木乃伊,但他还没有断气,一息尚存。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一声咒骂,因为这该死的疼痛直钻心窝占据住整个身体,其实那一声咒骂也只有自己听见,他虚弱的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现在连一只蚊子都比他强!
可是,偏偏,好像还有一个人听到了……那人渐渐靠近带着一片阴影落在他身上,白色的绷带上清楚地印出一个黑影微微晃动,黑影的主人问他,“你很痛?”
当然痛!妈丶的怎么受伤的人一醒来都被问同一个问题?想想也知道痛不痛啊!白丶痴!想这么吼过去,转头瞪眼的瞬间一抹浅色光辉扎进眼里,他眼一花闭了闭再睁开才看清楚那并不是什么浅色的光,而是那人一头浅色的头发,然后往下看去眉目尚且有些模糊,但他却能感觉他正温和地看着自己……看了片刻大概是看他没有反应便俯身按下了床头的按钮,接着一群医生护士鱼贯而入把重伤刚醒的自己又折腾去了半条命才清场完毕!
良峰鹰司以为刚才的那个人也走了,正想动动自己僵直的四肢证明还没有残废时,一个平淡无波的声音制止了他,“你最好别轻易乱动,那只会增加你的痛苦。”客观的阐述事实,黑影又落在身上,“我是三杉淳,在你住院期间负责照顾你。”自我介绍完三杉淳走回自己原本坐的地方翻阅起之前看的医术。
他有些不满叫三杉淳的家伙对他无视的态度,但唦……唦……有规律的翻书声隔段时间就会响起,如催眠一般在他耳边轻轻细细的,很快不支的体力全部用完,没有多一秒挣扎,良峰鹰司又沉沉陷入另一波昏睡中……重新醒来后有一种重生的畅快,好像从层层黑暗中挣脱开来般的豁然开朗,转头的一霎那入眼一个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身影白衣飘飘有一瞬间他以为看见了太阳的化身炫目耀眼。三杉淳没有看他却知道他已经清醒,与发色相同的眉目淡淡嗓音也淡淡嘴角的弧度也是淡淡的,“要快些好起来才能重新站在阳光下。”
良峰鹰司不屑地撇嘴,“这种事情不需要陌生人提醒我也能做到!”喉咙依旧干涩沙哑,但无比坚定自信。
三杉笑笑走到病床边,不无遗憾的说:“我照顾了你这么久,说陌生人太见外了。”
他皱眉,“你……照顾了我多久?”
“也就大半个月吧!”
有些愕然的表情……他见到这个男人的次数也就醒来的两次而已,所以说自己昏迷了那么长时间吗?
“其实依你的伤势实在没有必要躺那么久,不过……有些伤我知道不是表面能看出来的。”三杉静静说着,神情了然。
沉默了一会,良峰鹰司又是一副嫌弃的样子,“你装什么神棍啊?”有透视眼不成 !
“以一个病人来说你的精神算不错,看来不用请医生来了。”他转身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拿起倒放着的书,视线落在书上的前一刻说道:“有事叫我。”然后埋首看自己的书不在分心于“旁人”。
唦、唦的翻书声又想起,良峰鹰司忍了忍确定不想再陷入昏睡,开口叫他,“喂!”
“恩,怎么?”抬首询问的目光看他。
“你是干什么的?”找了个话题聊下去反正别让他制造出催眠曲般的翻书声就好。
“我吗?”三杉放下书走到他面前俯身让他看清他胸口别着的名牌,“我是这个医院的实习医生。”
清清楚楚看清了“实习医生”几个字后,问题又冒出来,“那你在这守着我丶干嘛?”实习医生该跟着前辈巡视病房在旁听诊,干嘛像个看护一样守着病人?
“因为你需要照顾。”他不以为然地说着理由仿佛是理所当然,唇边却隐隐有些自嘲。
良峰鹰司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人,既然对方不想说他就不多问。本来嘛,他和三杉淳的关系也就是病患和……呃,“实习医生看护”的关系,不是犯人与警丶察不用拿出自己审问犯人的严刑逼供软硬兼施,也不是什么知交战友非要互吐心事不可,不过这样的关系渐渐随着他与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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