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惧意荡然无存,此时她面色已微微发红,烛光下眸光似水,神情也分外柔媚。
看得司徒玄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突然,纪芙抬眸怔怔的看着他。
司徒玄顿时心跳如鼓,心虚的问:“你……你怎么了?”
纪芙蹙了蹙眉,说:“你为何硬要请我喝酒?”
司徒玄说:“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纪芙想了想,说:“你说吧。”至于生不生气,那得看他怎么说了。
司徒玄只当她是答应了,便说道:“我是可怜你年年轻轻独守空房,怕你夜深寂寞难耐,所以……”
他话还未说完,只听纪芙怒声打断道:“你胡说什么!”
司徒玄立马闭嘴,有些无辜的看着她说:“你别激动,是我错了,原以为你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现在才知是你夫君负心薄情在先……”
纪芙横眉怒目,冷视着他。
司徒玄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也看着她,耸了耸肩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说就是了。”
蓦然,纪芙又笑了,说:“我一直没想明白,当初你为何会说我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一早就认识我,说吧,你是谁?”
司徒玄微眯着眼,看了纪芙良久,轻笑一声道:“我是一早就认识你,不然也不会救你。”
纪芙继续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司徒玄笑了声,说:“这些你就不要问了,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不如说说你吧。”
纪芙诧异:“我?”
司徒玄缓缓倾身靠近她,纪芙吓得一缩,司徒玄眸中笑意更浓,轻声说:“我在想,你连我要你喝酒的目的都不知道,就敢喝,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纪芙笑道:“这有什么。”
她是不知他是何目的,但也不怕他有何目的,他的武功如此之高,若要做什么事,哪用得着费这般功夫。
司徒玄也笑了笑,对她说:“纪芙,你信不信我曾听到有人在睡梦中说起她上辈子的事?”
纪芙心头大震,只觉脑袋一阵发昏,隔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颤声道:“你……说什……什么?”
司徒玄说:“像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本是不该相信的,可偏巧我信了,你信么?”说着定定的看着纪芙。
纪芙的额角开始冒冷汗,呼吸也有些不畅了。
她看着他,心里一阵发寒,她不知道他知道此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只是害怕,她想不出他是谁,自然也无法洞悉他的目的,回想前世,也想不到跟他有任何联系的事情。
她对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唯独对他,一无所知。
可他对她却是知之甚多。
纪芙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惧意笼罩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徒玄看着她,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惨白的脸颊,温柔的说:“你怎可不怕我?”
纪芙只觉他手指所到之处,肌肤都开始僵硬,躲闪不得。
司徒玄突然收回手,说:“今夜就到此为止,我想你今晚一定睡不着了,不过我可不忍心你彻夜不眠。”
说着他广袖一拂,纪芙便倒床不醒人事了。
次日,纪芙到过了午时才醒,而且是这被突然惊醒的。
她坐在床上,冷汗淋淋,大声呼喊水竹。
水竹听到她的声音,急忙跑到她身边,见她神色这般慌张,忙问:“小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纪芙也想那只是个梦,不过可惜不是,她定了定神,抓住水竹的手,慎重的说:“水竹,你马上出府,找机会进宫去见太子,就说我约他今晚得月楼一见。”
水竹听着她说话,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小姐,这这……你……”
纪芙急道:“别啰里啰嗦了,快去!”
如今紫衣人知道了她的秘密,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尽快告知殷启。
水竹走了,可纪芙的心情却没办法平静下来。
她好怕紫衣人会突然出现,然后控制住她,纪芙明白,不管他是用家人性命还是酷刑,她都会妥协的。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此之前,把她所知的,最重要的事告诉殷启。
如此一来,她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或者许连她应允过的事也不必做了,又或者他会在一气之下将自已杀了。
死,她倒是不怕的。
终于挨到夜幕时分,纪芙正准备出门,结果殷澈来了。
他一脸怒容,那眼神,似要将纪芙杀了。
纪芙本能的退后一步,心想,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去见殷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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