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芙顺着青御花园的青石小路走着,突然听到有急乱的脚步声传来。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可叫人了……"
这好像是沈离若的声音啊?
纪芙不及细想停下脚步,蹙眉凝神静听,下心觉得奇怪,时至今时今日,还有谁敢对沈离若无礼?不知不觉的,就寻着声音走去。
正疑惑呢,随即又传来一声冷笑:"你叫就是了,我又没捂住你的嘴。"
听到这个声音,纪芙心下一凉,缓了缓才微微探出头去,果然看到殷启正将沈离若逼到了石壁上,一手打横搭在石壁上拦着她,另一只手拿着酒壶垂着,笑得轻蔑冷漠。
他面色潮红身形散慢,眼神也有些迷离,显然是醉了。
沈离若被他气到了,却又不可奈何,只好求饶似的说:"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干嘛跟我过不去?"
殷启眉眼微挑,凤眸微微眯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嘴角的冷笑不减,片刻后,他望向别处,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有些赌气的说:"因为曾经有一个人说过,你不是寻常人,叫我千万不要去招惹你……"
沈离若苦着一张脸,说:"谁这么无聊啊?"
殷启恍若未觉,他的声音又恨了些:"她不叫我惹你,我偏要惹你,她我是不能惹,我就不信你一个贱妾也不能惹了!"
听到这话,沈离若特别的生气,遂将下巴一扬,有些高傲的说:"太子殿下,不瞒你说,我这个贱妾还真不是你能惹的。"
殷启眯眼冷笑道:"是么?"
沈离若看着殷启的样子,心里是有些得意的,傲态不减:"没错,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
殷启猛灌了一口酒,嫌弃的说:"哼,你当本宫想惹你?一个贱婢而已,若不是因为她,本宫根本连看你一眼都懒得,不过既然你这般了得,那明白本宫就让三弟亲自将你送到本宫宫里来,本宫倒要看看,你倒底有多能耐!"
沈离若见他满嘴酒气,又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心里又气又怒,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死死的抓住手腕,挣脱不开,便恶狠狠的瞪着他说:"你说得没错,我只是个低贱的妾室,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在这为难我一个低贱的妾室就不觉得降底了档次拉低了身份吗?"
殷启怔了怔,旋即笑了,伸手紧紧的扣住她的下巴,冷声说:"好一张伶牙俐嘴,快不得哄得父皇那般开心。"
沈离若痛极了,欲张口说话,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唔唔"声。
看样子甚痛苦。
纪芙在一边暗暗着急,心想这上一世的时候,殷启不过是对她有些非分之想,还没付之行动就被殷澈暗恨在心,逮着机会就把他给拉了下来。
如今这架式,要是被殷澈给瞧见了,他肯定不会顾兄弟情谊,将他碎尸万段的。
不成想,当初她一番好意提醒,却是弄巧成拙。
纪芙欲出去,可看着沈离若那痛苦难过的模样,心里觉特别的畅快。
原来一直以来,虽说不再有与她争斗之心,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恨她的,只盼着看她再多受些苦心里才痛快。
纪芙仰天看着明月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这口气,是殷启无形中替她出的,就凭这一点,她也不能眼看着他落得跟上一世一样的下场。
纪芙虽有心帮他一把,但这其实很难。
她又有些惆怅的低吸了一声,转眸之际,突然看到了殷澈,他正往这边走来。
纪芙心下一跳,情急之下,从假山后跳了出来,朝殷启欠了欠身:“太子殿下……”
殷启闻言猛着侧头一看,当下就怔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急忙松开沈离若,看着纪芙,神色很是慌乱不知所措,就如同被捉奸在床般,语无伦次的说:“我……你……其实……”
纪芙也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反应,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如果殷澈朝这边来的话,一定会躲在暗处偷听的。
她瞟了他一眼,蹙了蹙眉,垂眸走到靠在石壁上正不停捂着下巴的沈离若身边,坏笑了下,故作惊讶的问道:“咦?是离若妹妹呀,你怎么在此处?”
沈离若一看到纪芙,慢慢站直身子,立马进入状态,笑了笑,反问一句道:“那姐姐又为何会在此处?”
纪芙自觉这一世并未对她如何,可这沈离若对她的敌意似乎仍是很浓,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每次对她都没有好脸色,既然如此,她也无须再假以辞色,遂冷哼了一声:“怎么?我的行踪需要向你禀报么?”
沈离若心道,终于露出本来面貌了,面上却笑道:“那就是了,我的行踪也不需要向你报告!”
纪芙怒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对我这般无礼!”
沈离若看着纪芙,哼笑了下,心想,不过是个连老公的心都抓不住的可怜女人,居然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从前还觉得这个女人其实挺可怜的,如今看来完全是活该。
就算自己不跟她抢老公,她老公的心也不会回到她身上。
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称之为对手。
沈离若轻蔑的笑了声,说:“我什么身份也不是,不过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听到这话,殷启虽然很是气愤,只是却没有立场替她出头,只能气在心里,暗恨自己没用。
不光殷启,就连躲在暗处的殷澈听了,也觉得沈离若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便有些怜悯的将目光投向纪芙,见她面色如常,好像并未因此而生气。
只见她缓步走到沈离若面前,笑了笑,突然扬起手掌。
殷澈忙一个闪身,冲上去抓住纪芙欲落下的手。
纪芙一怔,看向殷澈,怒道:“放手!”
殷澈不为所动。
沈离若本是有些害怕的,见殷澈来了,便站在他身边,笑得很是得意。
殷启冷笑了声,慢悠悠的走上前,挑眉道:“三弟,你这妾室被你宠得无法无天了,完全未将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看在眼里,这可不好。”
殷澈冷冷道:“这是臣弟的家事,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殷澈一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虽说很心疼纪芙,可眼下这情形,他又多留无益,唯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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