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吧,好吗?你一定要挺住,我不想看到你消沉下去,我心目中的方鹤应该是一条坚强的汉子,方鹤,你能听我的话吗……你坚强起来,振作起来,大家才都会好过的,林虹——我想也不忍看着你这样消沉下去,为了大家,从现在开始,你就振作起来吧……好吗……”
翁逸华说着,把我搂在她的怀里,在我背上轻轻地拍着,眼泪一滴滴滴在了我的脸上……
过了片刻,她抹掉眼泪,一脸洒脱地笑了起来。
翁逸华:“来,我最喜欢和你跳藏族热巴舞,好好地跳它一阵吧,这是男人的舞,以后不顺心的时候就跳一会儿,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摘掉眼镜,伸展了几下腰和腿,笑着大声说:
“来,跳更热烈更激情的迪斯可吧,我又想起了塞纳-马恩省-马恩省-马恩省-马恩省河的游艇上,我们用《大悲咒》跳迪斯可的情景了……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说着,我打开了迪斯可舞曲《大悲咒》的录音:
婆罗羯帝。烁钵囉耶。
菩提萨堹婆耶。
摩诃萨堹婆耶。
摩诃迦卢尼迦耶。
……
随着节奏,我们尽情地跳了起来……
第二天,我们去了T市的一家蹦极场,好长时间没有去了,我渴望那具有强烈刺激和发泄快感的一跃。晚上我们歇宿在燕归来客栈。
翁逸华:“方鹤,你这么有成就了,可至今没有在国外开过个人画展,我建议你先在法国和美国开个画展。这两国我有朋友,可以为你帮上大忙的。”
我:“也曾有过这种冲动,可太忙了,实在不敢心有旁骛。我想趁着年轻,多出成绩,多出精品,国外搞画展,和创作相比,毕竟是务虚的一面,等以后再说吧。钱,我从小就没有看的太重,我的亲人也都如此。现在有了钱,我想的更多的是回报社会和搞慈善活动。名,对于我也不是很重要,我要的是成就,是一生的充实与丰满。男人的最大光荣不是浪得一身虚名,是成就打造出的不平凡。现在,我自己给自己酿造了一杯苦酒,我将痛痛快快地饮下这杯苦酒。痛苦归痛苦,可我的意志还是坚强的,我的勤奋没有松懈,我的意志也没有消沉。你的鼓励更坚定了我的信心。我想,一个男人因为儿女私情被打倒,是羞耻的,因为其他苦难而被打倒,还稍稍可以原谅。现在,我甚至想趁着这杯苦酒所赐予的‘灵感’,好好地画一批画呢。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体会,苦难,也会给人灵感,它带给人的,不仅仅是困境中的动力。记得,外公病逝后,我一个人在长乐海岬上,一口气完成了那幅广受好评的《天净沙》。还有我最得意的《光与水》,不是在你情感的激发下,而得到了灵感才创作完成的吗?现在,我感觉内心的情思和感触象乌云似的翻滚,我想趁这个机会多创作几幅作品。逸华,你是学文学的,还记得纪伯伦《先知》里的诗句吗:
揭开面具,你们的欢乐就是你们的忧愁,
从你的泪水注满的同一眼井中,你的欢乐如泉涌。
能不如此吗?
哀愁刻划在你们身上的伤痕愈深,你们就能容纳愈多的欢乐。
难道不是曾经锻炼于陶工炉火中的杯盏,如今斟满你们的葡萄美酒吗?
逸华,我是一个感情十分单纯,而思想比较复杂的人,我一边在咀嚼自己的苦难,一边又从苦难中吸取动力,同时又品尝着苦难中所散发出的那种凄美。哎——这一切,都是艺术带给我的多思多虑。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翁逸华:“你的话让我感动,只要你不消沉,我也就放心了。国外开不开画展,都是次要的,你这种不亟亟于名利的超然,对我也是一个鞭策。我的建议并非要让你追求更多的金钱,是觉得你这么优秀的画家,应该走向世界,你的光荣也是咱们中国人的光荣。可是,我还是担心你这样刻苦会累胯的,况且你的眼睛……”
我:“没事的,我的身体素质好着呢。”
翁逸华:“我现在开始翻译陆游的诗歌了,我太喜欢他的诗了,他的成就完全超出李白和杜甫,他才是中国最杰出的诗人。另外,法国《向东方》杂志,组织了一个摄制组,准备重走丝绸之路,拍摄一部电视片,想请我做撰稿人,我正求之不得呢。这一下就可以了却我的夙愿了,方鹤,为我高兴吧,这辈子,能有这么一段经历,我感到不虚此生了……”
我:“什么时候正式踏上行程呢?真想和你一起走一走这条神秘而浪漫的千年古道。哎——这辈子恐怕是不行了……我祝贺你,也为你骄傲,为你加油——逸华,你是我的光荣,咱们——可算是红颜知己了……到时,我一定为你的新书配上精美的插图……”
翁逸华:“初步计画十月份,大约需要四个多月才能完成全部行程。我现在正在紧张地搜集、阅读资料。”
我:“逸华,这个消息太让我兴奋了,来,我们以酒庆祝吧。”
翁逸华:“好的,就陪你好好地喝几杯吧。”
我:“等你完成了丝绸路之旅的任务后,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南非。我想去跳布劳克朗兹大桥的蹦极点。那里是世界目前最高的蹦极点,高度为二百一十六米,相当于七十层楼高,这也许是我一生最高的一个梦想,我渴望去挑战一次,给自己的人生做一点精彩的记录。”
翁逸华:“你的这种精神让我欣赏,让我佩服,可太高了,我实在害怕,怕你的身体受不了。”
我:“怕什么呀,这不符合你的个性。我的许多同学,他们个子比我小,身体比我瘦弱,可都去跳过了,他们说,其实和七八十米的没有多大区别,只要跳过低的,跳这个蹦极点没什么问题。去那里跳过的,最小的只有九岁,最老的已经八十四岁。我难道连这两位一老一少都不如吗?你看,我的身体从小就很捧,虽然现在比较劳累,人瘦了点,可比一般男人还算壮实的,有什么不敢跳的?我从现在就要为这一跳做准备,加强锻炼,经常去跳一跳北京最高的蹦极点。这是我今生的一件大事,我一定要完成的。”
翁逸华:“方鹤,你真了不起,心里真不想让你去,可我拿你也没办法,就随你吧。”
我:“万一你不去,到时,我一个也得去完成这一跳,我认定的事非完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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