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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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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二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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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痴情如此,反叫我害怕你的心会因此而滴血’……方鹤,我心目中家的概念,只是一个遮风避雨的临时休憩之地。我更看重的是心灵的家园。只要心有所属,可以四海为家,浪迹天涯。我并不奢求非得有一个完整的家,一间屋子里住着两个男女,这其实更多的只是一种形式,一种摆设而已,家的完整在于情感的完整,在于心灵的归宿。现在,我们虽然没有组成一个看似完整的家,可我感觉已经很圆满了——我漂泊了十几年的心,感觉终于有了停泊的港湾。过去,我寻寻觅觅,总也遇不到,现在,上天让我遇上了你,我疲倦的心也该好好地歇息了,此生——我不复他求,我的心灵已找到了它休憩的家园,我知足了,我感恩了。况且我是搞艺术的,艺术家最需要的是自由,我也不想失去那份自由,在放飞自由的间息,我把心收回来在你身边做一会儿短暂的休息,也就很满足了。甚至,只要在相思中回忆一下我们的美好往昔,也会感觉那是一中甜蜜的幸福。你该了解我了吧,方鹤,所以,不要为我考虑太多,你尽可以和林虹过幸福的生活。

    “在我看来,一个艺术家一生最宝贵的东西有三样:爱情、自由、事业,我感觉我现在都有了,我还求什么呢?我还奢求什么完整的家呢?当然,不是说我纯粹不想要家,而是每个人的际遇决定了他的生存状态,你只能在这个状态下追求你想要的东西。方鹤,记得纪伯伦在他的《先知》中说道:

    在聚守中你们要保留空间,

    让空中的风在你们之间飞舞。

    彼此相爱,但不要让爱成为束缚;

    让爱成为奔流于你们灵魂海岸间的大海。

    盛满彼此的杯盏,但不要只从一只杯盏中取饮。

    彼此互赠面包,但不要只向一块面包取食。

    一起欢歌曼舞,但要保持各自的独立。

    鲁特琴的琴弦也彼此分开,即使它们为同一首乐曲震颤。

    奉献你们的心,但不要让对方保管。

    因为只有生命之手才能接纳你们的心。

    站立在一起,但不要靠的太近;

    因为殿宇的支柱总是彼此分立的,

    橡树和松柏也不在彼此的阴影下生长。

    听了这段诗,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态和心灵的方向了吧?方鹤,咱们以这种方式相处,我除了对林虹有强烈的负罪感外,别的名分呀,家庭呀,我不计较,我知足了。我也不会把自己看成是你的情妇,我感觉我还是我——一个独立的现代女性——也许,这种生活方式才更适合于我的情怀和追求,也许,家庭生活不适合于我……”

    我:“哎——我们的性情是有差异,可你内心深处,毕竟还是有着失意和彷徨的,既然你走进了我的生命,就无法让我对你释怀……”

    翁逸华说着擦干眼泪,代之以一个灿然的爽朗的大笑,眼睛里又焕发出了动人的光彩。

    翁逸华:“来——我的傻弟弟——有时,我总是在心里这样叫你,今天看到你悲伤而痴情的眼神,我忍不住想真正地这样叫你——也许,让你走出痛苦,走出心灵的阴霾,是我现在最大的责任,我渴望着你振作起来,象一匹骏马那样,自由地去驰骋。来——你不是想跳西藏热巴舞吗?让我们象旭日一样热情地跳吧,快起来……”

    《唐古喇山的月亮》热情而欢快的旋律飞扬了起来……

    翁逸华瀑布般的长发也飘扬如旗帜……

    渐渐地,我的情绪也亢奋了起来,我们豪爽奔放的舞姿,迎着火红的朝阳,再一次怒放出了它青春的璀璨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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