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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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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一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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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题把你带入不快乐的情绪之中。换个话题吧。”

    我:“哈哈哈……没关系,我们是在谈艺术,艺术不外乎悲剧和喜剧,难免的。多交流,多探讨益处多多。以后——不要称我方先生,直呼名字,这样会让气氛随意而自如,太庄重了让人累。人生难得是随意,人在这大千世界本来就活得很疲倦了,何必处处庄重,时时严肃呢。能放松就放松,能自如就自如,你说呢。我——也不再称呼你翁女士,而称你翁逸华,可以吗?”

    翁逸华:“呵呵呵……好呀,你真是爽快人,我也是爽快人,随意的人生才不失洒脱。中国人其实活的很沉重,缺少幽默感,人需要用幽默的智慧来生活。幽默——是一种生活的智慧。来——咱们以咖啡干杯。”

    两只精致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我:“你的陶笛吹奏很有造诣,把《自由还乡》的意境演绎的淋漓尽致,把人带入了纯美的艺术境界。”

    翁逸华:“我从小就喜欢吹陶笛,是父亲教我的。父亲虽是大学英语教授,可算得上是一个陶笛演奏专家。我用的那支就是他的遗物。二十年来,他陪伴我走过了世界许多的国家。其实,在你是个中学生时我就认识你了——是在那次金秋交响音乐晚会上。你那时留着黑黑的长发,一脸的孩子气,瘦瘦的,个子已很高了,在晚会上为你外婆的《彩虹之歌》做钢琴伴奏。当你们一家三口人站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你当着上千的观众,把那两幅《泪光中的微笑》、《舞台上的外婆》献给外婆时,气氛达到了高潮,掌声雷动,好多人感动的流了泪。我当时真的流了泪——为你们这一家人那种爱的甜蜜,为你的那一份纯真的爱心。那次晚会之后,我就出国留学去了。而那首《自由还乡》从此就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十几年来,它和父亲的那支陶笛,一直是我形影不离的东西。想家时我吹它,忧郁时想吹它,愁闷时也想吹它。这支曲子它早已飞出国门,传遍了五大洲,成了一支经典的怀旧曲子,是人们追忆似水流年的一杯醇厚的酒。在金色大厅我听过它,在悉尼歌剧院我听过它,在巴黎歌剧院我听过它,这说明,人类对真善美的向往,人类对故国家园的怀念是永恒的,它超越了国界与种族的隔阂,把人的心灵凝结到了一块。一直,我非常崇拜你外婆,非常羡慕你们这一家人——这么一个不非凡的艺术之家,你们把自己的才华,把自己的作品,把自己的青春都奉献给了艺术……”

    我:“我的亲人都是搞艺术的,他们身上的确有一种非常执着而刻苦的献身艺术的精神,他们都是至情至性的人,他们在艺术的薰陶下,致死保持了一个艺术家的那种纯真与赤子情怀。他们一个个先我而去,但他们的精神却是立在我灵魂上的一道庄严的纪念碑。我一直在鞭策自己,要刻苦,要勤奋,要用成就来证明自己,要用成就来给这个家庭添光加彩。我也不允许自己在红尘的污泥里染上一身的铜臭与市侩气。我想,艺术是沟通人类良知与心灵的桥梁,没有了艺术,我不敢想像,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景象。艺术的极致与宗教是相通的,它把人类带向了真善美与纯净的理想境界。而艺术家……太苦了,就象凡。高,他用不到十年的时间创作了八百多幅油画,和几乎同等数量的素描,还有给弟弟的大量真挚感人的书信,这种惊人的劳动是常人难以负荷的,而他居然在那样贫寒,有时甚至是三餐不继的悲惨状况下完成了这种伟大的创作。难怪他最后精神崩溃自杀而死,终年仅仅三十七岁。可悲呀……他的这种精神,常常让我感动的想流泪,也是我在忧愁烦闷时的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

    翁逸华:“一切伟大的艺术家都有着强烈的殉道精神,没有这种精神,人类的历史长河里就不会树起一座座精神的和艺术的丰碑。他们就象海上的灯塔一样,永远为启航的人照亮黑暗的前路。他们永远值得后人仰慕——致敬。凡。高就是这样一位令我感动,令我敬仰,令我怀念的伟大画家,过去读他的传记,我流过不少的泪,他一直萦回在我的记忆深处。现在,我渴望用自己的一支笔亲自为他树碑立传。我不想把这本书写成一般意义的评传,我想以小说的笔法,塑造出他栩栩如生的形象。这要比评传难写,我感到自己又迎来了一场挑战。”

    我:“艺术需要挑战,人生也需要挑战,祝愿你迎着挑战再去搏他一回,我盼着你的书早一日写成功,到时,让我们共同来祭奠这位伟大的悲剧艺术家。”

    她兴奋地伸出了手,脸上焕发出了动人的光彩。我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罗塞蒂笔下那位抱着竖琴的女子。

    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白晰而修长的手指。

    她的手上并没有戒指,和外婆和妈妈和林虹一样的癖好——都不喜欢戴戒指。她们说,戴戒指有一种戴枷锁的感觉。这种癖好自然从小感染了我,我一直觉得戴戒指不美,男人戴戒指更难看。

    翁逸华:“呵呵呵……有你的鼓励,我就有了勇气。我的朋友大多是搞文学或音乐的,也有不少工商界的,但美术界的朋友,你是第一人,所以,要想写好这本书,你是少不了要经常麻烦的,我想从你身上了解画家的生活与心态。”

    我:“下次见面,我会给你送一件礼物的,我想你会喜欢的。哈哈哈……”

    翁逸华亮晶晶的眼眸闪出一道欢快的光。

    翁逸华:“可以提前告诉我吗——还是让我先猜猜——一定是一幅画吧……或者是凡。高的有关资料……呵呵呵……”

    我脸上溢满了轻快的笑意,此时此刻,感觉很轻松很爽朗很幸福。

    我:“不说为好,暂时保密……”

    翁逸华坐上了计程车,刹那之间消失在了长长的车流里……

    我站在人行道上,望着车远去的方向,半天禁失了神……

    翁逸华带着母亲回到了T市的家,母亲在北京住不习惯,隔一两个月就要回去住几日。翁逸华深深理解老人家的心情,即使她再忙,每次都满足老人的心愿。况且,对T市老家,她也无比眷恋,总想回到那住了多年的老房子里去,重拾往昔的岁月。

    也许是年纪逐渐大了吧,她感觉自己的怀旧情绪越来越强烈。虽然她是一个开朗而热情的女子,接受过多年的西方教育,很开放,很现代,可骨子里,感觉自己毕竟是中国人,和西方人的精神气质相差很远。在国外这么多年,她也跑够了,跑倦了,漂泊的心常常无端地翻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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