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边平安在屋里不知道季怀忠正在埋汰她,一个人托着腮帮哀声叹气,明明是算无遗露偏偏摔了个大跟头,所有努力全白费了,她在想到底哪里出了错。如果一开始自己就使出全力打压林紫乔,压得她无法翻身打得她声败名裂,那么她还有机会嫁入季家吗?她一直在想前世的林紫乔虽然作恶多端干了不少坏事,可现在的她在还没来得及做坏事前就被自己先发制人,那是不是说如今的林紫乔跟前世又有所不同呢?就像前世的林紫乔绝不会被逼得上吊用性命来作赌注,而就是因为自己的紧紧相逼,会不会造就另一个绝地反弹甚至更变本加厉的林紫乔?不过不管过程怎样,结果却没变,跟前世一样林紫乔还是如愿以偿嫁给哥哥为妾,那是不是说嫂子最终还是会死,那爹和娘呢?想到这,平安就心忧不已,最怕就是自己不论怎样经营,最终都敌不过命运。
翠红进屋来将原封不动的白果粥端了出去,刚到门边,就见季靖安端了一碗冰糖杨梅进来,见了翠红手上的粥就知道平安又没吃东西,心里叹了口气。
“妹妹,你看我拿什么好东西来了。”靖安像献宝一样将那碗杨梅端到平安面前。
平安斜眼瞧瞧,从鼻子里发出个“嗯”,连指头都没动一下。
“你看这杨梅,红润饱满酸甜多汁,你最喜欢吃的,来咬咬看,保管汁液四溅口齿生香。”凭靖安说得多生动,平安也不为所动。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生哪门子邪气?就算是气,也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你这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这样吧,只要你肯吃东西,我任凭你是打是骂绝不计较。”
“两天没吃了?”听靖安这样一说,平安才惊觉自己真是两天水米未沾,自己一直陷在那个怪圈里拔不出来,东想西想茶饭不思。
“我知道你是怪我和林姑娘那件事,其实……”一想起这件事季靖安情绪就有些低落,不管怎样自己都觉得有些受制于人的感觉,更何况这件事让秀萍心里很不好受,更是让他愧疚万分,“不管我娶谁为妻谁为妾,你始终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永远都不会变!”
平安笑了笑,他还将自己当成那幼稚可笑与嫂子争风吃醋的小女孩:“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让翠红拿碗粥吃了再吃你的杨梅可好,肚腹空空吃了杨梅会泛酸的。”
季靖安心里升起一丝沾沾自喜的小虚荣和小无奈,哎,这个妹妹还真让人头痛,这么依赖自己这个大哥,看来自己以后绝不能再行差踏错,一定要做个好榜样给妹妹看。
季靖安前脚刚走,季怀忠便装作不经意踱到平安院子,在平安门前“漫不经心”来回走了三趟,终于像突然发现了里面有个人:“咦?!你在屋里!”
“爹?”平安奇怪地望着季怀忠:“我当然在屋里,你忘了你不让我出院门。”
“哦,那倒是。”季怀忠一副恍然的样子,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走到平安桌前见了那碗纹丝不动的杨梅,心下有些急,怎么连最爱的杨梅都不吃了,看来这下是动真格了。当下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
“这什么,八味斋的琥珀桃仁,我今儿吃着牙齿咯得慌,你母亲也说吃不下,你小孩牙好,你拿去吃。”
平安更觉奇怪,父亲他们平时不喜吃甜食,怎好端端去八味斋买琥珀桃仁,那明明就是自己最爱吃的,从那包里掏出一块桃仁放嘴里嚼了嚼:“不硬呀,软软的挺好吃。”
季怀忠当下眉眼便透出喜色:装,你就装!就知道你挨不了饿经不了诱惑,年纪不大还死要面子,这下服软了吧,不过那也得看是谁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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