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也没见过大宅子里的争斗。你说这人啊,怎么有的便这般命好,有的便这般命苦?”
平安静静看着林紫乔,不管她此时有几分真情有几分假意,她都不想去探知,只淡淡道:“你眼中的好命也许在别人眼中就是地狱,你眼中的苦命在别人眼中也有可能是天堂。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可怕莫过于作茧自缚。你若此时想开了,以后你走的便是康庄大道。你若想不开,定会自食恶果!”平安知道多说无益,留下的只待林紫乔自己去悟。
……
六月二十六,季靖安从津子口赶了回来,整个人黑瘦了不少,倒也结实许多。
“如今可是在定北侯手下练兵?”季怀忠瞧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儿子,眼中露出几分自豪之情。
“是。伯轩还让我代他向您问安,说一直以你为榜样,不敢有丝毫懈怠。”
季靖安这番话让季怀忠很受用,可他还是略带谦虚地摆摆手:“我已多年没有带兵打仗了,老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可要多向伯轩学习,虽然你们年纪相仿,可他实战经验却大大丰富于你。”
季靖安点头称是,继而面色一转,沉声道:“北漠如今动作越来越大,这次伯轩回朝途中被偷袭很可能跟沙狼有关,怕就怕他们已经将手伸向了京城。”
季怀忠不由得眉头紧锁,一个弹丸之国,野心如此大:“明日上朝我便奏请皇上,即刻着兵部进行排查,切不可让北漠的细作混入京城。”
“平安,银罗庄的头面还没送来,赶紧让人去催催。”
“平安,西大厅的琉璃盏碎了几盏,让库房补补。”
“平安,呆会有人来送字画,让管家全都放北屋。”
“平安……”
平安这几日倒没闲着,跟在季夫人和秀萍身后忙东忙西,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很充实也很快乐,季夫人借着这次机会试着慢慢教导她如何持家,夜晚时分还会拿一些账本给她细看。
“你瞧,咱家的细碎东西不多。你爹早几年在外领兵打仗,心思全花在军防上,怪为娘没本事,连房妾室也没给他张罗上。可以后你嫁的人家就不一样了,放眼这京城,有门有户的人家哪家不是三房两房的,你心里得有个数。该有的规矩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不能跟家里似的想哪样就哪样,该放心上就放心上,不能嘴上脸上一股脑全透出来,得多个心眼,不能让人压一头,也不能一味欺着人家。对下人也不能一味的严厉,只知道打骂只能落个恶主的名号,得恩威并重……”
听着季夫人掏心窝的数落,平安觉得很窝心,前一世她可没机会听到季夫人说这些话。
俩母女正摇着扇喝着茶说着贴已的话,却见翠红慌慌张张跑来浑身颤抖带着哭腔:“林……林姑娘……上……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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