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好的合同直接送到了梁梓言的办公室,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大门外的两横芒果树结出了小小的果子,非常可爱青涩。
从门卫那儿登记好,就直接可以上他办公室。他们的办公室里一共五个办事员。
“梁先生,你的合同。”
他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坐在会客厅外,“这么快就好了?”“这叫效率。”他笑了笑地看着我不语,接过合同。“你看合同啊!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签字行,但章还是没那么快盖好,得走程序。”“那好吧,我静候你的好消息,那我先走喽。”“好,我送你出去。”
绕过停车场的路比进来的时候长得多。桂花的芳香甜而不腻,真想就停要这儿,吸取所以的花香。这是大自然的味道。
“一起去吃个饭吧。”
“梁先生,你也太多时间了吧。”
“我想和你谈谈。”他端时严肃起来。感觉不太妙。
“在什么事情可以在这里说清楚吗?”我刻意拉开了距离,说话的语气也端时冷了下来。
“当初是你背信弃义不说一句话的离开,为什么?我知道要的不是英英,我想为你一句,为什么?”
我曾经也想问我一句为什么?我曾经也想问你一句为什么?原来你还没忘记一切,我真是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总是错过彼此?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里还是会痛的,还是会牵挂的,还是会像当初一样,想伸手去拉他的手的。
“现在,英英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你会遇到好的,我们都不能伤害身边的人,我们都不能自私的活着的。”
“走,我带你回当初我们属于我们的地方,那样你就会想起我们的过去。”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拉上车,容不得我如何争脱,如何说不。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是历史,没有可能变成现在或者未来,我曾经等过你,在我充满希望的时候,你让我选择了放弃。
车穿外的风声从耳边飘过。我记得这座桥,到九月份的时候两边都爬满紫色的牵牛花,爬得满满的,早上上学走过桥,花迎着太阳开得又大又紫。
停下车,他拉着已经完全失去灵魂的我走进校门,“我不想回来,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为什么?我讨厌你,我恨你……”
“该恨你的人是我。”
揭斯底里的吼声让他愤然地摔开的我手,校园里朗朗的读书声,我立刻用手盖住他的嘴巴,他借势狠狠地咬下我的手背。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回来找过你,我有等过你,我全心全意地只想到你一个,可是……时间都让我们相遇在最不对的时间里,我们没得选择。”
远处有一个老师已经走从走廊来观看我们,我拉着他的手走到操场。绕过那棵大大的大叶榕,却停住了脚步。仿佛眼前就是那天的我和他,那个找人找到失去理志的他,那个躲在树后哭泣的我……用手背擦了擦泪水,大大的榕树依然健在,他见证着我们的成长,我们的分离,我们的相遇。
“我看到你在找我,其实我就在这棵树的背后,因为缘分吧,我想过如果你找到我,我就出来面对,如果你找到我,那么我一辈子也不会放手,另一方面我也在不断祈祷,希望你不要找到我,从此以后天各一方,互不相欠。”
“什么叫互不相欠?你的不告而别,对于我来是好像全世界一下子就踢了,我好长的一段时间里只知道还活着,连痛的意识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位置?互不相欠?呵,好一个互不相欠……”
我是值得你用这样的眼神来这样鄙视我的,应该这样的。
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这么多年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自受。
天和地,仿佛只留给我们一个算旧账的地方,地球是圆的,可我们只看到它方的一面,地球是在自转的,可我们永远只看到静止的天空。
远处的夕阳,从沙地那边末入地平线,残阳的余辉穿过旧教学楼的走廊,空无一人。废弃了的走廊里出现一张张的脸,一张张稚气的脸,只有坐在角落里的我由开朗慢慢变成沉默寡言,而他不再属于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小女孩。在一项项出类拔萃的比赛和成绩单中,他远远地把我抛在后头,前面为他鼓掌的是坐满一操场的人,等他的人塞满一整个走廊……
大家都在说几班几班的谁谁好利害,又代表学校参加某某比赛得了第一,……某班的谁谁又是全年级第一啊……
慢慢转变成某班的谁谁的父亲被杀了……
某班的谁谁的父亲听说不是被杀是自杀……
……
流言漫天,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昨天,伤痛和眼泪就在昨天……
慢慢地,连我这个当事人也相信流言了,我抚心自问,真相我也不太清楚,以至于我只能听着流言,而后,他们一个个字进入我的脑袋,生根,发芽。
“在你找我的前四天,我爸就已经死了,在一个沉得死静的晚上,警察来按响我们家的门铃的那一刻,我家也跟着那个消息散了,我只听到‘出事了,你的丈夫死了,”几个字,其他什么都记不住脑袋,警察要我妈去认尸,我生硬地跟在妈妈的背后,后来我妈没让我们去,我和弟弟就在家里等了一个晚上,那一个晚上,比我这一辈子任何一个晚上都来得长,好像永远也看不到爸爸,妈妈永远也不会回来,天永远也不会亮,时间真的会停止的,我的情绪,我的思想,我的一切都在那一刻停止了,直到现在……”
“我什么事都会和你说,而你却选择了收藏起来?!”
夕阳的余辉下,我又看到那张认真的脸,当年他参加市奥数比赛时还是满不在间的,然后某天放学后,我和他说了一句,加油!第二天起,他对待起那些老师专门为他找的训练题都特别认真,也从不缺席晚修的训练。他一如当初,只是更多了份坚韧的气息。
“我只有两天没来学校,回来时办理停学手续,流言开始在小圈子里流开,然后是附近的几个班,回来的第二天,我看到整层楼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一个转身,背后全是不堪入耳的非言非语,它们把我推进了万丈深渊,我爬不上来,没有力气,没有斗志,第三天的晚上,妈妈在忙乱中和我姐弟俩说,为了不让这件影响我们,要马上转学。一夜之间,我们不止要接受丧父的事实,家里乱得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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