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后,大老板在闲余的时间里问我为什么请了几天假,发生了什么事,就像一个朋友一样的问候。让人都是觉得被重视的,让人觉得呆在公司里,我不是没用的,不是混日子的,即便说到被利用的程度上,我也是有利用价值的。那就是种被觉得受重视的感觉。
觉得付出了也是值得的,不是没有人知道的,是有人对里心存感激的。
所有的老板们,你们有抑心自问,你当自己的员工是朋友吗?表面上工人是依仗着你才能在社会上立足,殊不知,是你们在靠着工人们帮你们挣取财富,所以,请你们,在静下心来的时候,多想想员工,其实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异心,只要你抽出一点点时间关心一下,或者重视一下他们的劳动成果,你拥有的便会是比财富更巨大的东西,那是一种力量,无法比拟的力量。
我身边的人常常让我体会到这样一件事实,就是,我有一个比我小刚刚好一年的妹妹,因为八十年代初,执行的计划生育比较严格,但这由于是农村的家庭里,那种要男丁的思想一步没有改变过。
所以很多家庭都会超生,十个家庭有十个家庭都是把中间的女儿(有三个女儿的把最小的送出去)送给别人或者没有生育能力的城市居民或者亲戚收养。
我家,完全不例外。
或许潜意识里的我从来就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我不愿意接受,是因为我从小和弟弟的感情深厚;是因为我就是我,没有第二个我;是因为我得让爸爸妈妈知道一个事实,他们只有一个女儿,而那个人就是我。
我不愿意听到‘百合,你妹妹有回来过吗?你妹妹给了哪户人家呀?你妹妹像不像你那么漂亮呢?你肯定不够她漂亮,她一个城市孩子,皮肤肯定比你白,肯定比你淑女……此类的话语让人好生厌烦。
我就是我,这个世界上就算有一个和我长得像的人,那又怎样?我还不是我吗?
好长的一段时间里再也没有人提到过了,我小学时起吧……就算是我爸去世的时候也好像有那么一个声音提到过,但它早就被悲痛掩盖过去了。
直到前几天,在十年以后,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她的名字,她的特征,有关她生活的所有点点滴滴又再一次在我耳边旋转,转呀、转呀、转呀……无论是哪里……
我想逃,逃出这天罗地网,逃出这一切的阳光,但无论在哪,还是在公司,我还是会从同事的语言中反射性的连想到这一号人物。
星期天的时候,好不容易把所有约会推开,把所有朋友拒于门外,但还是来了不速之客。就是我那‘妹妹’的养父来了,带着请贴来。
一半头白发,像个旧金山回来的老人,带着满身的文人气息,他身上带着压人的气迫,也充满慈祥。“阿平结婚,听你妈说你和你弟不去?”
话一进耳,我就满身的不自在,我妈是个没有文化的人,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得体。“嗯,我弟那天刚好有事,我呢,都比较小和我妈出去参加喜宴的,而且工作比较忙……”
“没关系,当出来看一看,去聚一聚,而且我们那边比较城市化,就当逛一逛街吧。”
依然保持着商业化的微笑,出来工作,让我学会的一件事就是无论再糟糕的事情和局面,我都可以端出个商业化的微笑笑容来。“嗯,可是工作一直都比较忙,不能请假,那天,下班吧,下班我直接过去。”
“现在在哪工作啦?”
“在XA区,那边过去也很近的。”
他吃惊了一下,我工作的地段就是城市的商业中心区域,黄金地段。“哦……那边过来好近。你不会走,我画张地图给你。”
说着他很认真地在请贴上画着地图,边说,“阿平也在XD公司做,从做台面的现在都是升级了,常常去外地出差的,很少回家,住在公司宿舍。”
“她和百合像吗?”妈妈问了一个非常不合趣的问题。我望着我家客厅的所有熟悉再不过的布置,有点仿然。
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犹豫了两下,“……不太像……(他指了指我)她瘦一点,也高挑好多……”
慢慢的,我从这老人的眼中看到好多无法言语的东西,但肯定包涵了寂寞和幸福。我不再愿意想听到我妈后面不断提问的问题了。
“到时候你们出席,你妈是坐在主桌,以干妈的名义参加。”
“哦,好的。 我下班会马上过去。”
开始你会意味到他说的话不是一番好意,但是从他的言语中,只是他不会表达亲切的情感,他———只是在找个台阶给我们一家人下。看着他从小院子里出去的背影,和门内的那盆四季常绿草一样的惨淡。
我能明白。
他老婆早死,一直没有再续娶,一直忠信和爱戴着他唯一的妻子,从别人家抱回来的孩子,他用尽余生去钟爱养育,却怎也抵不了人家的一滴血脉相通,用尽一生的财富和亲情去培养,到头来,还是孤独终老,看着女儿出嫁是幸福的,可是那份幸福夹杂着更多的孤寂……
我不是特别能体谅他……
而是他一身的苍桑味道,埋在心里,无可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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