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才子,我善于写作,我也善于绘画,所以我描绘了一个自以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但你的美竟然超出了我的意外,让我震惊!
我忘记了你的年龄,因为我无法说出你的年龄,你的美已经完全脱离了年龄的限制,成了美本身。不知是美掩盖了你的年龄,还是你让我忽略了年龄。你的肤色深浅恰到好处,你的身高恰到好处,甚至眼角的条纹都排列得恰到好处。
也许“人靠衣装”这种说法是对于容貌不太好的人而言,对于你,鲜艳的服装往往容易让人忽略了你面容的美,素淡的工装作你的背景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我也接触过女性,也有过自己的爱情,但你的出现把一切打破了,我昏迷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了。我真的爱上了你,一个大约三十岁的女人!
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是一见钟情。体内冰封多年的爱情之神苏醒了,何谓以身相许,何谓坚贞不渝,何谓生死相依,何谓为你去死,何谓永远?
第一次见你,并没有接触,但强大的电流是如何击中了我的神经,我变得勇敢,仿佛一下子有勇气冒着一切意外和潜在的危险,向你说一声:我喜欢你!同时还包括冒着被你拒绝,被你嗤笑,甚至被你吐。仿佛只要我说过了,就此生无憾了。
在京城郊区的一个玉器加工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一个落魄才子,冒着被骗的危险,冒着倾盆大雨,恰巧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你。你的名字,我不愿意说出,那太俗,我给你取了一个名字:崔莺莺!一个古代的名人同名。为什么你只是个普通工人,是仙女下凡人间?是微服私访?是为了恰巧遇见我吗?
开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便问。在食堂共餐时,我不时偷偷瞟着你的眼神不知是否触动了你敏感的神经,每看一次,我脸红一次。我,一个已过而立之年的人,竟然还脸红!在上下班的打卡中搜索你的卡片的大概位置,再与我自己的感觉交集,隆重分娩了你的名字。而此时,我来此打工刚刚两天。
每晚我都在想着和你花前月下。竟然,真的,你的美让我更加纯洁,让我消融了人之性也,食欲不振。你的美,我看着都养眼,根本无暇顾及想其它……
你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很少言语,是我心中那种不沾世俗气的女人。我们互相没有言语,但我终于有勇气站出来,事事出风头,挑你注意。是你,让我一个沉默寡言的长安隐士竟然有了过世俗生活的冲动。要知道,多年来对世俗生活的厌烦,让我万念俱灰,不修边幅。而几次家族的变故,让我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靠上网,用“过期废品”和“垃圾制造”之类的网名貌似智者地同”爱、凄美“和“寒溪”还有“我就是我”等署名女人的屏幕“高谈阔论”……
而我一厢情愿的努力,始终不为你所触动,也许在你的心目中,我只是个……确实的,换个角度,我也会看不起自己。你又是我的一面镜子。
而我也没有看见你的窘态,真希望你永远没有窘态。我曾写过《女人》一诗,那个女人提一袋子食品,少了自然,多了俗气。而你,没有像《伤逝》中的子君为油鸡同邻居为工资而同老板咬牙切齿……
你仿佛不是一个为世俗所累的人,你像个女神,我始终一厢情愿地认为。
我写下了这些,还是没有勇气写下你的真实名字:RSC。我要向全世界人们宣布:我爱RSC,我爱你。即使你有家有子,虽然你与我处于不同的世界。但我永远不会停止追逐你的步伐。那虚无的意念的步伐,走得越近,离得越远。
茫茫宇宙无限大,你我,两个弱小的生命过客能在无始无终的时间中交错,本身就是一种缘。就象我那首名为《缘》的诗中所写:无数年无数年过去了,我来到了这了世界……
某一天,我们俩相遇了……
你的出现,我黯淡的生活有了迈向下一步的亮。因为你遥远,所以我有了目标。让你满意,像条汉子。我甚至有了当山寨大王的打算,掠你当压寨夫人,岂不美哉!是你把我拉下了神坛,我越来越世俗了。我一思想,你就来了……我也终于明白了:你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也是我生活下去的最大动力——世俗原来真的好美!
你一直和我只是点头之交,没有更深入的交往,我永远也无法看透你的庐山真面目,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神秘。诗歌因为朦胧而美丽,你因为与我的距离不随时间的拉长而带给我的美在逐渐加强。
也许你早已不是你了,你成了我想象的一个载体。两个女人逐渐偏离,越来越远……
因为你,我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本来准备一个月后到下一个工厂投宿,现在我的心在这里了,人也跟着在这里了。隐居起来,悄悄地陪伴你。天天能够看到你,我就满意。工资低不怕,饭菜没油不怕,冬天没暖气不怕,夏天蚊子叮不怕。被人欺不怕,被人看不起不怕……你不知道也好,不能让你知道。知道了对你不好。也许你已经知道了,我看你的眼神引起了你的怀疑。也许为了你,我也该努力克制自己了。因为爱你,所以躲你。
也许,我们的结合还需一些条件,比如当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比如我们同时落难一座荒岛。。。。。。
所以我和你注定永无结果,就像空间中的永远没有交点的两条线,只能是有一瞬间靠得近点,然后越离越远……
就让这无法结果算是最好的结束了吧!只是希望我早日成就竖子之名,希望你早日看到这些,到那时,我就能平等地面对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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