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绿琼枝散,春光斗日光。
漆红的窗前,薄风吹过,一大片绿萝漾起一层绿浪,日光炯碎,斑驳地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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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绿叶间,甚有些胆大的藤蔓已有了朝屋里蔓延的趋势。
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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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白衫男子轻轻一笑,搁了水壶,疏淡眉间尽是舒心。
不枉他日日悉心照料,这满墙藤萝已长得上好,为屋中平添了一丝春意。
乌玉眼眸顺着那一袭绿流下移,凝着那一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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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的滴水莲,不由滞了神。
伸手去拨弄上头的叶子,不由纳闷……
分明是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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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朝阳的位置,每隔几日不忘了浇水,半天也不懈怠,可为什么就是长不好呢?
顶头的叶子已枯萎得翻卷了起来,轻轻一碰,那枯脆的叶子便落了下来。
连茎脉也发了软,与外头那满腔绿萝相比,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随手取了个银勺去压一压花盆里的细土,心中微诧,分明是昨日浇的水,怎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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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般湿黏?霁持低头盯着那盆中湿土,忽然弃了手拿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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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翻拨半晌,自那土中拈出一块深色的药渣来。
凑近鼻尖嗅了一瞬,眸中尽是惊惧,却转瞬而过。
仔细将那药渣重新埋入盆中,目光轻远,有些发怔。
上个月,他由府里梅园后头的小院落,搬到了紫绍隔屋的偏室。
虽说是偏室,可吃穿用度已大有不同,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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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摩紫绍对他的颜色,全然已把他当这府邸中的第二个主子来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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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背后评头论足,提起当日不过是从街边捡来的奴才一事。
虽如此,可霁持仍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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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是主子,他只当听不见看不见,一切份内的事都容不得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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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
紫绍用的墨,由他亲自来磨,紫绍用的笔,每天早晚必用细布蘸了清水仔细擦拭,书册也是,一摞摞一叠叠,紫绍想起要拿时,总是随手便可取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本。
夜里,也想安分守己地当好奴才,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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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留了他守夜。
有时候会故意让自己带着近日读的书,把不认识的字儿全都划了下来,让他来教自己一个个地认。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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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前跳动的烛火下,攘袂持笔,薄宣氲沁。
红烛高照,夜风递墨香。
离得近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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