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我的车破?”
“不是,不是。”岳青平发急,果然,他误会了。“你看,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帅哥名车,你很帅,如果车新一点,肯定行情更好。你现在总是一个人,也孤单不是?找个女朋友,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才是年轻人做的事啊。”她说得越发小心,生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你嫌我去你家吃了饭?”
“不是,不是。”岳青平冒汗了,这孩子怎么曲解得这么厉害?“我是希望你的生活过得更好一点,不必家里和杂志社两点成一线,这样的生活太单调。”
“什么样的生活才算好?”
“做喜欢的事,说最由衷的话,爱最爱的人。”岳青平想了想,慢慢说。这些是精神层云的,物质层次嘛,最好能住舒适的房子,吃喜欢的菜,开喜欢的车,随心的生活才是最美的生活,历斯然不富有,物质层次方面她没敢说出来,怕再次打击到他。
“你怎么知道我过的不是最好的生活?”他做着喜欢的事,爱着最爱的人,吃着最爱的菜,开着喜欢的车,至于最由衷的话,不要紧,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说。
岳青平哑然,她好心被当驴肝肺了?些懊恼地用画夹挡住自己的脸,闷声说:“当我没说。开车吧。”
历斯然暗笑,我搞不定你,白混了!让你总劝我找女朋友!让你总说我生活单调!
他想着山上的岳青平,山下的岳青平,现在的岳青平,那不自觉流露出的淡然、善良、悲悯、温柔、娴静、雅致、娇嗔、善解人意、他的心满满的,像里约热内卢的天空,蓝得满,像喜马拉亚山上的雪,白得满,像亚马孙原始大森林里的树,绿得满。满满的,满心、满眼。
历斯然比较欣赏台湾的李熬,他看过李熬一段关于女人可怕的文章,上面说,女人分三个时期,少女时期,每天正襟危坐,端庄,严肃,像一尊菩萨,菩萨能不怕吗?做了母亲后,保护孩子时像只母老虎,母老虎不可怕吗?老了到了更年期,面目可憎,像个鬼,鬼能不可怕吗?他想无论岳青平在哪个时期,都不会可怕。少女时代,必定是个温柔美丽的菩萨,现在是只善良慈和的母老虎,当她老了,也是一尊可亲或敬的鬼,李熬说可怕,是他没遇到他真爱的人,没遇到如此集美丽一身的人。他笑了。
他拿起一边的外套,丢给她,“穿上。”一踩油门,车子快乐地飞出去了。
岳青平继续用画夹挡住脸,没理他,还在郁闷着呢。
“我有点饿,还有吃的没?”听说要来大悲寺,他买了一大袋喝的吃的,她倒好,做了人情。
岳青平才放下画夹,翻出包来,“只有饼干了。”继而不好意思起来,这可是他买的啊,她倒作主送人了。
“也行。”
岳青平撕开饼干袋,将袋子递到他面前。
“手忙不过来,递块我口里。”
岳青平瞪着他,没动,一会,她认命地拿出一块饼干,塞进他的口里。
历斯然鼓着腮帮大嚼,真香,真好吃。“还要。”
又塞了一块。岳青平发现他的耳侧居然有一条黑色的油痕,肯定是修车时不小心弄上去的。她好心地提醒:“你耳边有块黑油痕。你停车,擦干再走。”当然还有吃饱。
“帮我擦擦。时间不早了,不停了。”
“那就回家再擦。”岳青平不干,虽然当你是孩子,可又不真是我孩子。
“你想损我帅哥形象?刚才是谁老担心我没女朋友的?”
岳青平咬着嘴唇,狠狠地瞪着他。这孩子要不要这么使唤她啊?她只得又翻出面巾纸,抬手给他擦脸。历斯然头一歪,耳朵压住了她的手指,蹭了蹭,一边连连说:“呀,好痒。”那手指好软,皮艉没沽沟兀崛岬兀娴暮醚鳎鞯焦峭防锶チ恕
岳青平急忙伸出手,横了他一下。历斯然还在蹭啊蹭耳朵,他想,要是若渐离那厮知道他连这么卑劣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不知道会不会笑暴?
历斯然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谚语诠释得淋淋尽致,上两天班,又跟着岳青平出去玩两天,然后又去上两天,上班上得他这样,又没见开除又没扣工作,倒是罕见,岳青平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社长大人的,不过像这样上班,真让人羡慕。
这天,她一个人街上转悠,穿过路边琳琅满目的店子,有间咖啡店安着琉璃橱窗,橱窗里摆设着很多蓝色碎花的小伞作为布景,岳青平觉得很别致,停下脚步欣赏,突然店子里冲出一个人,凑到她跟前来,激动地说:“瓶子,是你嘛?”
岳青平一看,眼睛一亮,眼前这位穿着咖啡色长大衣的高挑美女不正是她大学好友贾笑笑吗?
“笑笑,好多年不见了。”她愉悦地说。
贾笑笑一把抱岳青平,“天,果然是你,这么多年真的一点没变,要不是在这儿碰到,我上哪儿找你去?”
“我一直在这里,怎么不好找?倒是你,这些年去哪了?”
“上哪找?没地址,电话早换了。”贾笑笑伸着捏着岳青平的脸,“哟,还和以前一样嫩。”
岳青平看着她直笑,任她拿拿捏捏,估计还没从久别重逢中回过神来。
“你们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这么多年没一点音信。”
“我在落城混,钱漫漫在津城,嫁人了,生了个胖小子。另外黄美缓嫁国外了。”宿舍四人,贾笑笑一口就将她们的情况大致点明。“你呢?听说毕业就结婚了,也不请我们。”贾笑笑趴着她的肩膀,只差没将身子吊在岳青平身上。这是她一贯的揩油行为,没想到今日一见,又发作了。
“给你省钱,还不知足?”想当年贾笑笑一个月的生活费常常月初就花光了,名副其实的“月光族”。再加上一毕业都天南地北,来来回回也不方便,岳青平一个同学都没通知。
“是哦,那时我还真没钱给你买礼物。还是咱家瓶子想得周到。”贾笑笑没作它想。“你老公呢,见见呗,可不能藏着哦。帅不?”她露出一付花痴的表情。
“我离婚了。”岳青平淡淡地说,她在学校时很低调,极少有人知道她是岳君来的孙女。再加上任之丰在国外,岳青平四年的大学时光他没有参与,所以她们同宿舍的人都不知道任之丰。
“离啦?现在的男人真不是东西!”贾笑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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