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二少爷一起去参加南阳坊的婚宴?”慕卿听了管家的话,不由得一怔。
管家点了点头,苦着一张脸打断了慕卿接下来的询问,只道:“夫人啊,这是大少爷吩咐我来告诉您的,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您问我也没用啊。”
慕卿无言,待明白了管家的话中之意之后才叹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自己去问你们大少爷。”来到叶家三年了,从前她从来没有走出过叶家,也是直到最近她才开始偶尔带着思秋出去散心,却不知叶桃夭究竟大的什么算盘,竟是突然要她替叶家参加婚宴,这着实是有些可疑。
管家见慕卿答应了下来,便微微松了口气,这才道:“那么我便去将这件事告知二少爷了。”
“你去吧。”慕卿点了点头,任由管家离开,自己则是走出了房间,往那处自己一直想去却又苦于找不到理由去的地方而去,而那个地方自然便是叶桃夭的住处。
来到叶桃夭的房门外,慕卿轻咳了一声,让丫鬟告知了叶桃夭自己的到来,这才缓缓走了进去。叶桃夭的房中只有他一人,正坐在书桌前执着笔不知在写着什么,见慕卿进来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淡淡朝她点了点头。
慕卿从未和莫宴生这般生分过,但却和叶桃夭保持着这样的生分保持了三年,所以在清楚了叶桃夭便是莫宴生这件事之后,每次同叶桃夭相处她便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将那种怪异的感觉压在心底,慕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夫君,慕卿来叶家许多年了,却从未走出过叶家,不知为何这次却要我同二弟一起参加南阳坊的婚宴?”
“这次婚宴是让二弟好好锻炼的机会,但二弟性子太柔和,恐怕会吃亏不少,是以我让你与他同行,路上好照顾他。”叶桃夭的理由十分充分,但谁也不知道这个理由其实只是他随口胡驺的。
慕卿不知道,所以她觉得叶桃夭说得在理,却又有些不在理,犹豫了片刻她微微蹙眉,低声道:“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没有办法拒绝,慕卿说再多也是枉然,只得轻叹一声问了一句:“……婚宴是几日后?”
“四日后。”
“从叶家到洛阳得花两天时间……所以我岂不是明日便得动身?”慕卿挑了挑眉,看着此刻已经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的叶桃夭。
叶桃夭微微颔首,拂袖道:“我已命周管家告知二弟,二弟想来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夫人你也快些去准备吧。”
强权,毫不讲理,偏生还要摆出一副正义至极的面目,这便是慕卿对此刻的叶桃夭的理解。慕卿这样想着,看着叶桃夭的神情也不自觉的带了一丝恼意,她干脆在叶桃夭的房间里坐了下来,轻轻唤了一句:“小贼。”
这是从前叶桃夭用莫宴生这个名字行走江湖时慕卿对他的称呼,慕卿这么唤一声,也不过是因为正在思索着某件事情,所以随口说了一句,却没有想到某人也十分随意的便将这个称呼给应了下来:“嗯?”
这一唤一答便如同许多年前一般的自然,一瞬将让房中的两个人都怔住了。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转过头去看对方的脸色,又同时转过了脸不再看对方,脸上的神情皆是变幻莫测堪称精彩。这样的情形是两人都许久未曾经历过的,仿佛是过了这许多年,当年的两人重新走到了一起,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还是当年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
然而叶桃夭很快打破了这个沉默:“以后不要再这般唤我了。”
“为何?”某人对答得不是十分顺口么。
叶桃夭负着双手背对着慕卿,低声道:“若叫外人听了去,问为何这般称呼叶家家主,你当如何解释?”
如何解释,这是个好问题。慕卿神情精彩的想着这个问题,难道当真要说叶家家主当年是爬自己家墙,睡自己家后院,抢自己东西,喝自己的酒的小贼?
所幸的是,叶桃夭此时背对着慕卿,没有看到慕卿脸上变幻莫测的笑容。
自叶桃夭的住处出来,慕卿便开始吩咐思秋为自己收拾行李,正如方才在叶桃夭的屋子里所说的那样,自然没有办法拒绝,那便只得做好准备了。让思秋替自己收拾东西之后,慕卿这日第三次往阳羡所住的地方走去。
阳羡和慕卿的关系,说来也奇怪,慕卿并不知道阳羡对自己心存了不一样的感情,只道自己是叶桃夭的妻,所以只把阳羡当做了知己,这些天她同阳羡聊了许多次,也知道了阳羡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对他的态度也不若从前一般轻视了,所以要离开叶家的事情,慕卿还是想要早些告诉他的。
照理说慕卿一日只会往阳羡那里去一次,所以在慕卿离开之后,阳羡便没有想过慕卿这日还会再来,他下床写了一张纸条,然后走出房间唤来了一只鸽子,将纸条套在各自的脚上,这才将之放飞,回到房间重新躺好,而他刚做完这些,慕卿便推门进来了。
“方才我在这院子旁见到一只鸽子。”慕卿走进房间,顺手又将房门合上。
阳羡有些吃惊的看着慕卿走进房间,坐起身来道:“鸽子有何稀奇?”
“叶家的鸽子都是灰色的,但那只鸽子却是白色的。”慕卿随口解释了一句,却没有过多在意,“大抵是别家的鸽子从这里经过,下来觅食吧。不说这些,方才我听夫君说了些事,明日我便得离开叶家了。”
“离开?去哪里?”阳羡实在没有想过慕卿会离开叶家这种事情,一瞬间还以为是叶桃夭休了慕卿,要她从此不再踏入叶家。
慕卿看着十分激动的阳羡,平静的道:“不过是替夫君参加南阳坊的一个婚宴而已,你为何如此在意?”
阳羡话语出口本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有想到慕卿只是平静的给了他这样一个答案,失望之余又有了些尴尬,所以沉默半晌,他才闷闷的答了一句:“我只是……抒发胸臆。”
慕卿勾了勾唇角,也不管阳羡究竟是在抒发胸臆还是如何,很快说道:“夫君好像对你有所不满,我走了以后你好好养伤,早日回去你家公子那里复命。”
“多谢夫人关心。”阳羡苦笑着应了一声,默默地回忆起了叶桃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慨叹道,冤孽啊,冤孽。
。
第二日,叶家的少夫人慕卿便同叶家二少爷叶杏遥一起坐上了马车离开叶家,而有两个男子同时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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