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所知的慕卿,绝不会是任命的人。”阳羡注意着慕卿的表情,待到确信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生气之后才继续道:“为何少夫人从来不曾去反抗这婚事?”
慕卿听着阳羡的话,自己也是微微一怔,继而她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自己何曾未想过要离开叶家,只是这天下没有人比叶桃夭更了解自己,因为叶桃夭便是与她曾经同生共死的莫宴生,所以叶桃夭不知不觉间已经对她设下了局,自她嫁入叶家开始,叶桃夭便不停地用一些小事牵绊住她,让她来不及想要离开叶家,便已经不知不觉在这叶家呆了那么久。
慕卿觉得自己被叶桃夭算计了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所以她并没有将这件事对阳羡如实相告,只是微微挑了眉道:“呆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反正我早已厌倦了许多东西,留在这里清清静静的不正是我所求的吗?”
慕卿所说并无道理,但阳羡仍是觉得有些奇怪,正要再问,慕卿已经阻止了他,调笑道:“为何这般关心这个问题?难道你故意留在叶家便是要探听这些陈年旧事?”
“少夫人可冤枉在下了。”阳羡苦笑着摊了摊手,指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身体:“我若是能走我也不会可怜兮兮的留下来。”
慕卿摇摇头,正要再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了丫鬟思秋的声音:“夫人,晋萧公子求见。”
“晋萧?”
“晋萧?”
这是慕卿和阳羡同时发出的疑问。
“晋萧为何会突然来见我?”慕卿微微一怔,随即有些疑惑的看了阳羡一眼,道:“你认识晋萧?”
阳羡颔首:“晋家的大少爷谁不认识?”
慕卿并未多疑,起身对阳羡说了一句便出了屋子,去见那突然来访的晋萧了,而阳羡则微微皱了眉,自语道:“晋萧竟也在叶家,却不知这与我此行的目的会否有阻碍。”
慕卿自然不会知道阳羡此次死皮赖脸的留在叶家有什么目的,她只是走出了客房,回到自己的住处,而在那里,晋萧已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待了慕卿一会儿了。见慕卿从外面走来,晋萧站起身来,对慕卿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这才抬首看着慕卿笑道:“夫人,许久不见。”的确,从那日晋萧伤了叶桃夭,慕卿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虽说慕卿知道晋萧留在了叶家,也知道他替叶桃夭分担了许多叶家的繁冗杂事,但她连叶桃夭都许久未曾见过,更枉论见晋萧了。
见晋萧对自己这般恭敬,慕卿有些不自然,颔首应了一声之后便道:“晋萧公子不必对我多礼,不知公子来找慕卿所为何事?”
听慕卿问起自己的目的,晋萧的笑容敛了起来,面色变得同叶桃夭一般严肃,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物,道:“是这样的,叶家前些日子送往洛阳的货物在路上被人给劫了去,那货物虽算不上价值连城,却也是十分重要,而那劫货的人非但将货物全数劫走,还打伤了叶家弟子数名,更有两人身死,这样的事情虽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却让人难以泰然,叶家虽不涉足江湖,却也并非好欺负的。”
“这事……可有头绪?”来到叶家那么久了,慕卿第一次听说叶家闹出人名来,自是十分惊讶。
晋萧点头道:“那些劫了我们货物的人我们并不清楚,但有人从那些人手中抢到了这个。”他将自怀中掏出的一物送到了慕卿的面前,慕卿接过来看了一眼,面色变得有些复杂。
晋萧见慕卿没有说话,又补充道:“我听闻大少爷说,少夫人从前是江湖出身,对兵刃暗器之类应是有所了解的,兴许能看出一些名堂来。”
慕卿没有回答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晋萧交给她的一柄匕首,良久才道:“这只怕并不是江湖中人的惹是生非,而是叶家生意上的对手预谋已久的偷袭罢了。”
“少夫人为何这般说?”晋萧并未反对慕卿的意思,只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慕卿将手中那匕首放在了身旁的石桌上,自己则坐了下来,顺手也将晋萧给招呼着坐了下来,指着匕首的柄部道:“你看,这匕首我若没看错,是按照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魔教中人的兵刃来设计的,怕是那些劫走我们货物的人想要误导我们,故意使我们将敌人想象成魔教中人,若是我们当真相信了,与魔教作对,叶家必然不会太平了。”
“那么夫人何以见得这事情不是魔教所为?”晋萧皱着眉仔细的看着那匕首,却看不出半点可疑之处。
慕卿摇头轻笑,手指点了点匕首的木柄处:“方才我便要你仔细看这里,你却没有看出名堂来。”她手指从匕首的柄上又移到了刃上,她手指看起来细嫩白皙,丝毫不像是会舞刀弄枪的人的手指,将指尖放在刃上也不担心会被划破皮。她闭目片刻,随即睁眼看着晋萧道:“你看,这刀柄看起来毫无磨损之处,想来是才做出来没几天的匕首,而魔教中人可不是会拿着新匕首就出来动手的人,他们每日闲的没事便到处惹事,匕首的柄上必然是磨损十分严重又十分脏的。”
“就因为这个?”晋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卿,突然觉得这位少夫人一点也不简单。
慕卿颔首:“别的没信心,但这一点我倒是十分自信,这一队人必然是其他人佯装的。”
“那么是何人这般针对叶家,还要将叶家的视线误导到魔教上去?”晋萧蹙眉,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十分的严重,然而他看着自家少夫人,却发现她的神情并没有多着急。
慕卿见晋萧这般着急,不由出声安慰道:“你放心,虽然我猜不到是什么人在针对叶家,但有你们家大少爷在,再大的危险也会化险为夷的。”
晋萧一怔,良久才道:“我从进叶家便听说少夫人和大少爷之间有着许多矛盾,却没想到少夫人竟是如此相信大少爷。”
慕卿闻言干笑两声,心里想着这倒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自家夫君是世上最强的人,而是心里明白这世上倒真的少有事情能够难住脸皮比城墙还厚,心思比深潭还深的叶桃夭的,而对于他的脸皮厚和心思深,慕卿都是深有体会的。
而就在晋萧和慕卿在院中思索着叶家的大敌究竟是谁的时候,那位脸皮比城墙还厚,心思比深潭还深的叶家大少爷正站在慕卿住处旁边的客房里面,准确的说,便是现在阳羡养伤所住的那房间里面。
看着面无表情的叶桃夭,阳羡心思有些复杂,他强撑着伤口的撕裂,自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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