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田絮睡醒时那
已经去上朝了。
掀开被子坐起身,突然感觉有个东西从胸口上滚了下来,掉到腿上。捡起来才看到是只药瓶,拿起来琢磨了半天,想明白之后,田絮顿时有些啼笑皆非,尼玛那娃真是太可爱了,留了药给她擦拭伤口,不好意思给她说,又怕她不明白,干脆就把瓶子摆
她的胸上……难为他竟能想到这么囧囧有神的方法,田絮握着瓶子笑的打滚,心里总算有点欣慰,暗道没有白受伤,这娃竟也学会体贴
了。
穿衣下地,依旧是卫川等
外间,洗漱完毕,忽然想起那药瓶还落
枕下,连忙返回去取,一进去就看见卫川闷着头焦急地
龙榻上翻来翻去,大肆找过一通后从被子扯出来一条白绢来,拎
手里正反瞧了瞧,皱着一张脸自言自语:“怎么还是没有?”
田絮脸颊微微发烫,她知道那白绢是做什么用的,宫里嫔妃但凡初次侍寝,床上都会留有这样一张白绢子,好接住落红以证清白,叫做元帕,事后这东西也是要由专
留存,记录
案的,并且不光宫里,大户
家也都要这么做的。以往她每次来储秀宫过夜,都见了被子下面备着一条,每次都装作没看见,第二天清晨,卫川也会像今天这样趁她梳洗第一时间兴冲冲跑进来翻找,结果每次都很失望。对于他的这种行为,田絮很是不解,总觉得他一个太监,过度盯着主子这种事,怎么看都觉得猥琐。
挥手指挥两名内侍收拾床榻,卫川垂头丧气地转身,一见田絮,立即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道:“娘娘可是梳洗完了,奴才这便让
传膳,还是娘娘要等皇上下朝之后一起用?”
田絮径直上前从枕下摸出瓶子揣进兜里,挥挥手道:“不用,
回去吃。”
“娘娘,”卫川陪着笑道:“皇上走前吩咐过,让娘娘今日不必回秀萤宫了,皇上下朝回来还有事与娘娘商议。”
这个点,小环应该一早等
秀萤宫门口了迎她了,田絮抬手摸了摸自己胡乱编起来的头发,为难道:“他有什么事啊?”
“这个……” 卫川犹豫道:“奴才想大约是有关定王大婚的事吧。”
田絮转目,疑惑道:“定王大婚同
有什么关系?”
卫川笑了笑,解释道:“后日即是初八了,皇上大概是想同娘娘一道挑选贺礼。”
田絮皱着眉头考虑片刻,点头道:“好吧,那劳烦卫公公派个
去秀萤宫告诉一声
的丫头,早膳
便不回去用了。”
“早去说过了,娘娘不必客气,日后有吩咐只管嘱咐,同皇上一样喊
‘小川子’就行了。”卫川满脸谄媚,跟前跟后。
“哦。”
田絮悻悻,早知如此就多睡一会不赶着起了,这会儿天还早着,她也不饿,这般干巴巴的坐着等
实
无趣的很,百无聊赖
内殿转了一圈,又晃回到中殿转了转,最后再转回到内殿。走到榻前,推开窗子想令空气流通,不意入眼满目芬芳,时值五月,窗外的玉兰正值花期,满枝头的花苞似一夜绽放,一朵一朵,如雪似绒,花头朝上,开得雪白雪白,看起来格外有精神,田絮支着下巴欣赏窗外的景致,一时间觉得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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