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昼夜温差突然变得很大,白天气温骤升,田絮坐
轿子里觉得很是烦闷,脑子里全是小环的话,其实小丫头说的没错,她对那家伙真的没必要太好,他的女
很多,要老婆有老婆,要小妾有小妾,只要他肯,照顾他压根排不上自己。自古伴君如伴虎,同皇帝太亲近并不明智,他二
之间,本又是一笔莫名其妙的糊涂账,莫民奇妙地撞上了,莫名其妙的进宫了,当了个莫名其妙的宠妃,然后,再莫名其妙地被他赖上了。
就好像两根原本平行的绳子被毫无预兆地拧
了一处,无力拆开,却也不愿放任它绞得更紧,远离是非,明哲保身,过平稳平顺日子,这才是她想要的。这般一想,田絮就有些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昨天那家伙烧的跟猪头一样躺
床上的样子,又实
狠不下心肠不去管他,纠结了一路,最后她终于说服自己——清早她离开时没有给那家伙穿上衣服,于是再去帮他穿一回衣服好了,毕竟昨天他的衣服是被自己剥下来的,帮他穿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然后顺便……顺便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好了。
远远的,还没到储秀宫正门,就听到一阵呼天抢地的鬼哭狼嚎。
“皇上啊,臣来迟了!臣知错了,为表达臣的悔意,臣特来负荆请罪,也求皇上看
臣忠心耿耿,一听到皇上晕了便不顾自己还差一点才能痊愈的容貌,第一时间赶来宫里为皇上诊治的份上,原谅臣的过错,见臣一面吧!”
撩开车帘伸头看去,只见一名二十来岁衣着浮夸的青年跪
殿门前,身上背着一根小柳树枝,模样怪异,不伦不类,只田絮注意到,那
虽嚎的十分起劲,一幅悔恨失声、肝肠寸断的模样,还不时拿袖子拭着眼角,那袖子和眼角却分明全是干的。
“冯良义,
别再闹了!”卫川从内殿快步出来,一脸头疼地表情道:“皇上正
病中,说了不见
,叫
从哪来的滚哪去。”说罢就要命小五和小六上前轰他。
那青年见状呜了一声,哭的更加夸张,眼见着小五小六果真上前轰
,急忙道:“哎呀别赶别赶!
知道皇上病了,今日
便来是皇上看病的,小川儿,
也知道太医院的那一群都是老腐朽,哪有
医术高明,了解皇上!”说罢又伸了头,更大声地冲里面喊道:“皇上啊,您就让
进去吧,臣知道您很愤怒,但臣其实是有苦衷的,那晚臣
街上看焰火,突然天降横祸,被一歹
打断鼻梁,伤及容貌,至今伤未愈合,臣怕惊到皇上,故而一再拖延抗旨,不敢进宫面圣。臣知道皇上很生气,气得不想看见臣,不过臣保证,今日就给皇上看一下病,诊了脉开了方子,看完了病,臣立即就自动滚回去,不碍皇上的眼,呜皇上,您就见
一面吧……”
那声音很是聒噪,喋喋不休仿佛一只苍蝇,卫川烦躁地捂住耳朵,伸脚踢了他一把,恶狠狠道:“不劳冯大少,皇上的病已经好了,现
只需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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