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这家伙如此正经地说话,田絮有些适应不良,呆了半晌,在相信与不相信中挣扎了许久,最终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试探道:“君无戏言?”
听出她的怀疑,皇帝俯身握住她的肩膀,以指腹轻触她细嫩的面颊,目光别有深意,语气倒是十分肯定:“君无戏言。”
生命得到保证,心中狂喜,田絮连忙乘热打铁:“那侍寝的事……”
皇帝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给出了一个十分微妙的答案:“先用膳。”
出于自身安全考虑,田絮很不识时务地选择了一个距离正位最远的位置。
对此,皇上的反映是直接拍了拍身旁位置上的坐垫,下令:“你过来。”
田絮摆手,连连陪笑:“不用不用!民女坐这里就很好!”
眼见对方眯起眼来,田絮大急:“真的不用了皇上,民女……民女喜欢坐这里,而且我长相粗俗有碍观瞻,坐的太近会影响皇上食欲。”
凉凉扫了她一眼,皇帝道:“朕食素,吃的不多。”
田絮挣扎:“可是……”
对方打断她:“爱妃迟迟不动,莫不是想让朕亲自抱你过来?”说罢作势就要起身。
田絮崩溃,妥协之余没有忘记要讲条件:“那我过去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喊我‘爱妃’?”
长久的沉默,皇帝抬起脸,眼神竟然很是不解:“为何?”
废话,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噎了噎,田絮忍不住道:“皇上,您是真的要我侍寝?”
“自然。”答得理所应当,皇帝说罢微微一笑,露出那对可爱白皙的小虎牙来,提醒她:“君无戏言,爱妃不是刚刚才问过朕。”
呆了片刻,田絮急了,试图跟他讲理:“可是……可是那时候我们明明只是针对砍不砍梨树的事!”
笑了笑,皇帝点头,再次提醒她:“爱妃忘了,朕是天子,每一句话都是君无戏言……包括侍寝。”停顿了一下,又说:“也包括宠你。”
“既然爱妃不想用膳,先就寝也无妨。”
所谓给抑扬顿挫,甜枣配巴掌,通常转折句的后半段,都不会是什么好。田絮这时才醒悟过来,那句“先用膳”的后半段,是一句“再就寝。”
不待她再说什么,皇帝突然起身,一把抱起田絮,大步走向内殿,行走间步伐迈得很快,待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衣扣被蛮横地扯开,他的动作很急切,手却控制不住有点抖,但田絮实在惊吓过度,只顾着挣扎,倒没有心思留意这些。
一切发生的太快,衣襟被打开,冷空气随之窜入,激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战栗。田絮奋力挣扎,拼尽一切想将身上的人推下去,却撼不动分毫,那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使她终于再一次意识到,即便面前的人长相比女人更美更令人心动,即便他笑起来可以比孩童更天真更可爱,他仍旧是一个男人。
摸胸被除去,衬裙被扯下,兜衣被撕开……身体很快暴露于对方眼前。想不到如此梦幻经典狗血恶俗的霸王硬上弓桥段竟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挣扎间,田絮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手抚上胸房的那一瞬,皇帝忽然抬头,低低道:“朕会宠你。”
被絮凌乱,满地衣衫,身体被制衡。没有再挣扎,知道挣扎没用,更没有叫喊,一直是个容易认命的人。就连去求皇后,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皇后有法子,助她逃出侍寝一劫最好不过,若皇后也办不到,其实也会平静接受,不论侍寝还是从此入宫为妃,要活着,便先要自保。说自己只爱女人,不过是让皇后相信自己以后不会争宠。储秀宫,众目睽睽,贬谪六宫,独她晋升。帝王的宠,实际上代表着什么,只有天子自己知道,如今的田芳媛已是整个后宫的眼中钉肉中刺,示好皇后,不过自保,任何时候,想活便总要先谋求一片生存的空间,后宫尤是。
田絮不傻,也不爱做梦,那句“宠”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甚至不用费心去猜。
卸去所有抗拒的力量,把身体尽量放软,田絮道:“皇上真的想要宠我?”
感觉到她的柔顺,皇帝点头道:“朕说过君无戏言。”
轻点了点头,主动伸出双臂环上对方的脖颈,田絮柔声问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宠我?”
想了想,皇帝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眨了眨眼,田絮甜甜笑道:“想要恃宠而骄。”
掌下温暖而柔软,皇帝身体僵硬,浑身燥热,额上渗出大颗的汗水,却仍旧强自忍耐。愣了半晌,皇帝挑眉,低低而笑:“那爱妃想要怎么恃宠而骄?”
露出一抹娇羞的微笑,田絮咬了咬唇瓣,仰头凑近他的耳朵,呵气如兰道:“臣妾想要……在上面。”
浑身一僵,美人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呆傻的模样看在眼中竟是别样的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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