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岩寨议事厅。武季、关义、吴胜、布世仁等人在分析形势,商量对策。
关义首先发言,他说:“田龟肯定会报复,俺们要加强戒备,增加岗哨,日夜巡逻。”
“大哥说得对,田龟这小子,在我们这里吃了那么多苦头,他不会甘心的,他会组织力量攻打我们虎岩寨的。”布世仁一边说,一边在想如何下山与田龟接头,拿到那笔酬金。
武季说:“我想,田龟现在首先想的不是如何报复我们,而是怎么样把虎岩寺的东西运出去,因为日军在衡阳的大部队已经去了永州,田龟也会急于往永州去,到了永州,他会得到路理军队的保护。”
吴胜:“二位队长都说得有道理,我们必须拿两套战斗方案,做两手准备。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准确的情报,有了可靠情报就可以确定用哪一套方案了。”
关义说:“布世仁,你是管情报工作的,要抓紧把情报弄到手。”
布世仁答应得十分爽快:“是!我这就去!”
散了会,布世仁单身一人来到虎岩寺的围墙外面,见门口只有两个鬼子站岗,他趁鬼子兵不注意,悄悄爬上一棵树,朝大殿里张望。
大殿内,鬼子们在集合,听田龟训话,全场鸦雀无声。
田龟正在严厉地训斥山本和小村,他说:“山本和小村,你们辜负了我的期望!我宣布,撤了山本的少佐军衔,小村由小队长降为曹长!”过了几秒钟,又觉得还需要他们,于是说,“但是他们仍然行使他们的职权,戴罪立功!”
全场噤若寒蝉。
田龟说:“这次我们有些失利,但是我们不能气馁,我们要振作起来,为天皇效力,战胜一切敌人!”
全体鬼子齐声高喊:“为天皇而战,战胜一切敌人!”
田龟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他问山本:“山本君,你说说下一步怎么办?”
山本被撤了少佐,降了一级,心里很不舒服,可他得服从,见田龟点明问他,他就说:“从目前情况看,衡阳城已被大日本皇军占领,国民党的军队已被大日本皇军消灭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溃不成军,窜到了南方,虎岩山一带没有正规的八路军,附近只有虎岩寨一支人马,不管他们是土匪也好,特战队也好,他们是我们唯一的死对头。既然虎岩寨的情形我们已经十分清楚,那我们就去消灭他们,一来报他们偷袭之仇,二来可除去后患,一劳永逸!”
小村觉得山本说得有道理,也表示赞成,众鬼子跟着吼道:“消灭土匪,报仇血恨!”
布世仁听到这里,又见鬼子们在举手高喊,象是开誓师大会,肯定是要攻打虎岩寨,于是以为情报到手,悄悄下了树,离开了虎岩寺。
田龟对山本的意见不以为然,他说:“不行!我们的任务是把这批化学武器尽快运送到南方,现在时间很紧,再也不能耽搁了。如果去打虎岩寨,虎岩寺怎么办?岩洞里的货怎么办?我们的兵力不够,打起来一两天不得结束,那样会误了大事!”
小村问:“那怎么办?”
田龟说:“我们明天就开始运货,四辆车,多装一点,分两批往衡阳火车站运!”
小村:“四辆车,运两次怕运不完。”
田龟想起那辆被炸的卡车,便问大岛:“大岛,那炸坏的一辆能不能修好?”
大岛答道:“我尽力量把它修好。”
田龟说:“那就有五辆了,问题不大了。”
山本:“大佐,你说把货放在衡阳?”
田龟:“不,衡阳通往永州的火车已经开通,我的意思是用火车把货运往永州!不要讨论了,大家去准备吧。”
小村还是不理解田龟的意思,又问:“大佐,你不是说美国飞机去炸永州的火车站了吗?我们的货运不出去,还去那儿干什么?”
田龟说:“路理将军的作战部队有一部分驻扎在永州,就是永州火车站出了问题,有路理将军的接应和保护,我们的货物会安全得多,再说,永州除了火车之外,还可以走水路,跑汽车,甚至还可动用那里的飞机场。”
田龟这一解释,鬼子们都明白了,大家也就散去,各人分头干自己的去了。
布世仁来到山下,鬼鬼祟祟地在林子里穿行,前面是山神庙,他望望四周无人,立刻钻进了庙里。一会儿,很不高兴地走了出来,突然发现有人朝山神庙走来,便躲在一棵树后面。
来人是杨华,他一边唱着歌,一边蹦蹦跳跳地在林子里闲逛,脑海里想起武季和他的谈话。武季说:“前次你立了功,我给你记下了,可我没有当众宣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杨华说:“我知道,你是让我做无名英雄。是不是?”武季说:“我交给你的任务主要是侦察,需要保密,除了我和参谋长之外,跟任何人你都不要说起。以后你可以自由走动,鬼子不会注意你的。懂吗?”
布世仁见杨华好象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闲逛,便又折回虎岩寺的后边,趴在草丛里,静静地等着天黑,
终于等到天黑了,他见周围无人,便装起了狗叫:“汪,汪,汪!”叫了三声,田龟没有出来,又叫了三声,等了一会儿,田龟还是没有出来。布世仁有些恼火,小声骂道:“这个乌龟真不是东西,说话不算数,说是给我五根金条的,人都不见!哼,以后我再也不上他的当了!”
这时,一个人影一晃,布世仁吓了一大跳,以为鬼子哨兵发现了他,于是把头埋进草丛中,连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是田龟,他穿着中国老百姓的衣服,从林子里走出来,说道:“布连长,你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呀?”
布世仁一见是田龟,高兴地站起来:“是你?把我吓了一大跳!”
田龟说:“我是最讲信用之人,怎么会不来呢?”
布世仁把手伸出来:“金子呢?”
田龟拿出一个布包,递给布世仁,说:“你收好,今天的任务你得完成!”
布世仁数了数,果然五根金条,高兴得合不拢嘴:“任务?我去了山神庙,那儿没什么纸条呀!”
田龟凑近布世仁耳朵,悄悄地说了几句什么,布世仁点点头,说:“田龟先生放心,我一定按你说的办!”
布世仁走后,田龟来到虎岩寺门前。那里,四辆卡车摆放得整整齐齐,那辆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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