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季等人活捉了田龟,又缴获了一辆卡车,整个虎岩寨沸腾起来了,都说武季、吴胜了不得,这下虎岩寨可威风了。布世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惶恐不安,这天,他和关义来到山头散步,布世仁说:“大哥,武季他们这次活捉了田龟,又缴获了一辆卡车,他们的功劳比我们大,而且现在寨子里的骨干大都是他们的人,看来你的位子不保了!”
关义倒是很平静,说:“这是先讲好了的,谁的功劳大谁就当这个头。上次俺没打好,这次他打的好,俺认输,让位!”
布世仁见关义毫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着急,说:“不能让呀,他武季当了头,你我还有好日子过?”
“怎么了?俺收留了他,对他也不错,我不是王伦,也不是王二麻子,他会把我怎么样?”关义不相信武季会忘恩负义。
看过水浒的人都知道,王伦原是梁山上的寨主,因心胸狭窄,不容晁盖、吴用等人,被林冲一刀杀了,而王二麻子是什么人呢?他大概是第二个王伦,因为不接受关义而被布世仁杀掉的,具体情况只有布世仁清楚,因为王二麻子是突然暴病身亡。
布世仁听关义说不做王伦和王二麻子,想了想,说:“就是让位,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让给他!”
关义:“你说怎么办?“
布世仁:“提条件呀!“
关义:“提什么条件?”
布世仁:“三条,第一,大哥你得当二当家,分管内务,把人和钱抓在手里,这样,你实际上还是大当家。”
关义:“他当大当家,俺肯定是二当家,至于分管什么,到时再一起商定吧。”
布世仁:“不行,一个山寨,钱和人最重要,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打鬼子吗?那就把打仗的事交给他!”
关义心里也同意,于是说:“第二呢?”
布世仁说:“第二,排座次时,吴胜肯定是第三把交椅,那我就要坐第四把交椅,这样我才有帮你说话的权力。”
“第三呢?”关义觉得布世仁今天表现很好,又问。
布世仁说:“第三嘛,必须把关公塑像继续供在大厅里面,把‘义’字旗竖在院子中间,山寨里上上下下,每天都要拜谒关公!”
关义:“这一条好!俺就讲这个‘义’字!”
布世仁:“只要有关公在,‘义’字旗在,大家就会想起你关义,你就是大家心目中的老大!”
关义没想到布世仁能想出这么三条来,有些吃惊地说:“咦,你没读几年书,脑子里怎么有这么多的鬼主意?”
布世仁说:“你不晓得,我爷爷给土匪当过军师,小时候爷爷给我讲了他的故事,我便晓得一些。”
关义拍拍布世仁的肩膀说:“好,就这三条,到时候俺来说!”
这天下午,虎岩寨洋溢着节日般的气氛,院子里摆放了三张大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和肉。关义、武季、吴胜、布世仁、刘土生、戴大明、扈小英等人坐在一桌,其余的人分两桌坐定,大家笑语喧哗,兴高采烈。
吴胜站起来,扫视全场,说:“弟兄们,这一次武季率领几个弟兄去衡阳城里干了一件大事,活捉了田龟大佐,粉碎了鬼子抢劫银行的阴谋,缴获了鬼子一辆卡车,这是一个重大的胜利!今天大家欢聚一堂,痛痛快快地喝几杯酒,庆祝庆祝。下面请关大哥讲话!”说完,望着关义,示意他一定要说几句。
关义站起来,脸上有些不自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说:“俺没参加,俺就不说了罢。”
吴胜鼓励他,说:“哎,说几句,你是头嘛。”
关义清了清嗓子,说:“好,俺说几句,这次你们去衡阳干得不错,俺们虎岩寨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胜仗,俺为武季兄弟高兴,来,俺们大家为武季的奇功而干杯!”说完,将碗里的酒干了。
石敢先把酒喝了,说:“说奇功,的确是奇功,这一次我们没发一枪一弹,没伤一兵一卒!”
众人激动起来,齐声欢呼:“为这次奇功干杯!”一时间,几十只碗高高举起,大家一口喝了个精光。
武季也很激动,站起来说:“这次胜利,不是我的功劳,是大家的功劳,特别是参谋长的主意出的好,我敬参谋长一碗,也敬弟兄们两碗!”说着,连干三碗。
吴胜把酒喝了,谦虚地说:“哎,主意是大家商量的,仗是你指挥的,功劳应该记在你和弟兄们的头上。”
杨华刚从衡阳赶回来,他原以为哥哥武季已经当了大当家,没想到大当家还是关义的,心中十二分的不快,他从另一张桌子走过来,说:“参谋长说得好!”
杨华走到关义面前,说:“关大当家,这下虎岩寨的寨主该是我武季哥哥了吧?”
杨华这一说,全场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大家都不出声,也不喝酒,眼睛盯着关义和武季看。
关义红着脸说:“俺关义不是小肚鸡肠的王伦,武兄弟和你们来到虎岩寨,俺是欢迎的,今天俺说话算数,这个寨主的位子就让给武季!”
下面多数人鼓掌欢呼,叫道:“好,关大当家真讲信用!”“武季带领我们打鬼子!”“关大当家好样的!”
布世仁没有高呼,他站起来,举起双手,手掌往下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叫道:“我有话说!”
下面静了一下,又人议论,说:“他要说什1?”
石敢站起来,指着布世仁,大声说:“你有什么话说?哈哈,莫非你也想当老大?”
众人哄堂大笑。
布世仁没有理会石敢,不顾众人哄笑,接着说:“一年前关大哥带着我来到虎岩山,投奔王二麻子,可王二麻子不但不收我们,还要杀我们,是我把王二麻子干掉了,拥戴关大哥当了寨主。这一年我们辛辛苦苦,把一个破破烂烂的虎岩寨修整好了,现在你们说让出来就让出来,我不答应!”
此话一出,大家都吃惊不小,先前大家只听说王二麻子是暴病而亡,现在布世仁说是他所杀,弄不清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热烈地议论着。
“哈哈,布世仁,你是不是说自己杀王二麻子有功?”石敢说,“你想当老大不成,我看就是给你当,你也当不了!”
杨华说:“布世仁,你脱了帽子看看,如果你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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