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是比王矮虎强多了!”
武季害怕大家扯个没完,于是转移了话题,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的戴大哥还给我们带来一挺机关枪!”
戴大明举起机枪,给大家展示,众人喊道:“来一梭子!”
戴大明用眼神问了问武季,武季点了点头。戴大明将机枪架在台阶上,院子里的人都涌到台阶上,想看个究竟。吴胜说:“大明,我看还是留着子弹以后打鬼子吧。这么远你将枪弹带过来不容易。”
关义这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味儿,他跟着说:“好,以后再试吧。”
布世仁见武季和戴大明“哥呀,弟呀”地称呼,知道戴大明一定会带着机枪去衡阳助威,那岂不是让石敢武季添了翅膀?不行,他得制止,于是指着机枪,大声说:“武季,你们去衡阳不会也带它去吧?”
武季说:“我想带去。”
布世仁:“人呢?这位戴大哥和小妹妹去不去?”
武季:“也去。”
布世仁:“那就不公平了,算起来你们多去了三个人。”
武季:“因为我是进城办事,只要几个骨干,士兵我一个也不要。”
布世仁说:“机枪也不能带去!”
戴大明很不高兴,说:“为什么?”
布世仁:“昨晚上我们如果有挺机枪,那鬼子会全死光!”
武季想了想,这次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捉田龟,带了机枪也没什么用,反而会暴露目标,便说:“好,不带就不带。”
布世仁咕哝着:“那还差不多。”
晚上,虎岩寨大厅,摆了四张桌子,桌子上大酒大肉。虎岩寨的人全都到了,大家大碗喝酒,猜拳行令,吆喝喧天,热闹非凡,欢庆胜利。
主席上,关义端起碗来,朝关公塑像鞠躬,将酒泼洒在地,然后再端碗,朝着众人,朗声说:“众位弟兄,昨晚的胜仗,是大家的功劳。俺关某本该杀猪宰羊犒劳大家的,可是俺们最近有些困难,粮食都不够了,又添了几个弟兄,所以大家将就些,多喝几碗酒就是了。这米酒俺们还有的是,放开肚皮喝!”
布世仁冷言冷语地说:“哼,这山上的草一点都不长,可吃草的羊却越来越多。”
石敢立即还击,指着布世仁的鼻子说:“你说谁是吃草的羊?我们上山可是把家里的红薯都搬了来的。”
布世仁说:“你和林大柱倒是带了几个红薯来,可有的人是空手来的,没看见他们有什么见面礼呀!”
听了这话,刘土生这个平时不太说话的国军团警卫员站起来说:“你说谁?我们一来不是和大伙儿一起打仗了吗?还要什么见面礼?难道还要参谋长送银子给你吗?”
布世仁喝得差不多醉了,他借酒撒疯说:“不说这一仗还好,说起来我就有气。我为了侦察,吊鬼子的胃口,把我买的一条狗和一笼子鸡都献了出去,你们拿了什么?我还以为老大会赏我几两银子,谁知道只是一支破枪?”
关义说:“布世仁,你喝醉了,不要胡说!”
石敢:“布世仁,我问你,我的炸药包为什么没有炸?”
布世仁:“哼,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记不了功,怪你自己去吧,还问我。”
石敢:“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炸药是你装的,你应当说清楚!”
布世仁:“是我装的怎么了,我养几只狗有的叫,有的还不叫呢!”
石敢挥起拳头,要向布世仁击去,武季一把抓住石敢的手,说:“不能动武,有话好好说,炸药的问题总会搞清楚的。”
布世仁:“搞清楚?是我装的,你来查呀!”
关义:“不要胡说八道了,都给俺闭嘴!”
布世仁:“哼,我们虎岩寨原本好好的,有吃有喝,又不打仗,而今人多枪多,没吃没喝,有人还想抢老大的位子,真是碰到鬼了!”
武季:“各位弟兄,我武季受了伤,是关大哥将我抬到虎岩寨养好伤的,在这里,我要感谢关大哥的情义,我敬大哥一碗!”说罢,一饮而尽。
武季又说:“我,还有我们这么多弟兄,来到虎岩寨,不是为了吃喝,而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打鬼子,保国家,救百姓。大家说是不是?”
多数人高呼:“武季说得对,我们是为打鬼子而来!”
关义把酒喝下,说:“武弟说得好,虎岩寨以后不再打中国人,要打鬼子,要为死难的乡亲们报仇!”
武季:“我来的时候,从家里带了一些钱来,我决定把它捐出来,作为军需之用,以解燃眉之急!”说着,将父亲给他的包袱抖开,里边是许多金银珠宝。那些贫苦农民出身的喽罗们,包括石敢、林大柱,甚至关义,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宝贝,一个个张大了嘴,关义喜出望外,拍着桌子说:“好,太好了!”
布世仁又惊又喜,他想自己是管财务的,要是这些金银珠宝归自己管就好了,可自打武季来那天起,自己就对他不友好,他怎么会将这些财宝给我管呢?绝对不会!武季捐钱充军饷,大家有饭吃,有钱花,这不能反对,可不能让他以此买去人心,得点破他这一点。
想到这里,布世仁走到关义身边,低声说:“他这是收买人心!”
吴胜向关义使了一个眼色,关义会意,不能再让姓布的说下去搅了人心,于是说:“布世仁,你喝醉了,来人,把他架下去!”
两个喽罗将布世仁架了下去。
庆功宴散了之后,吴胜叫关义留下,说有事商量,关义问什么事,吴胜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关义说,那就去我房里吧。关义、吴胜先后走进房里,吴胜将门关了,坐在关义对面,说:“不是说安排两包炸药,分别放在车库两旁炸的吗?怎么只炸了一辆车?”
关义:“有一包炸药没有爆炸。”
吴胜:“谁买的炸药?”
关义:“布世仁。”
吴胜:“要查,究竟是什么原因,一包炸了,一包未炸。”
关义:“好,俺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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