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季:“您与八路有联系?”
武志坚:“孩子,你如今长大了,懂事了,又知道了这个秘密,实话告诉你吧。我原是八路军的地下谍工人员,自文夕大火八路军办事处被烧以后,我便与上级失去了联系。”
武季羞愧地说:“爸,对不起,我以前一直以为您是个汉奸呢!”
武志坚:“我们是武松的后代,我怎么会干那种卖国求荣,遗臭万年的事呢?”
“我向老爸道歉,儿子误会您了!”武季说罢,朝武志坚跪了下去。
武志坚扶起武季,含着眼泪,感叹地说:“干我们这一行,总是要经受委屈和误会的。”
武季问:“那晁叔也是……?”
武志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他去武汉了,说是十天回来,可今天还没回,也没任何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
武季站起来,拍着胸口说:“这事交给我好了,我们能夺多少算多少,夺下之后藏起来,以后有机会就把它交给八路!”
武志坚感叹地说:“唉,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是一件天大的难事,比消灭几百上千个鬼子,打几场恶仗都要难上几十倍,你们要干,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能有半点疏忽哟!”
武季保证说:“您放心,我不会打无把握之仗的。”
武志坚接着:“还有,三儿,黄金是永恒的货币,是永远的钱,你晓得这个钱字的含意吗?”
武季笑道:“钱是好东西,国家要它搞建设,民众要它过日子,世人谁不爱钱?”
武志坚严肃地说:“可是,‘金’字的另一边是两个‘戈’字,‘戈’者,兵器也!这说明‘金’乃是战事之源,内战、外战均由它而起呀!”
武季用心地听着,咀嚼着父亲的每一句话,然后说:“我懂了,原来国与国,人与人的争斗,从根本上说都是利益之争,都是为了这个‘钱’字!”
“正因为如此,知道此秘密的人越少越好,何况虎岩寨的人是一帮土匪。”武志坚还是有些不放心。
武季说:“您的意思我懂了,我们内部也要严格保密,知道的人要尽量少,要绝对可靠,万万不能让那些见钱眼开的人知道,否则自己内部会先乱起来!”
武志坚觉得儿子一下子懂事多了,说:“是呀,我想就是执行押运任务的鬼子,除田龟之外,也没有人知道那是黄金。”
武季坚定地说:“这一点,我会注意的,也会藏好的,我不会让其他的人知道那是黄金。”
武志坚想了一会儿,又说:“你说说,如果田龟把黄金搬进了虎岩寺,你打酸怎么去抢?”
武季快人快语,说:“我们就冲进去把鬼子消灭,那黄金就是我们的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武志坚说,“不行,不能打他的窝,不能硬拼,也不要贪多,因为你们人少,武器又不多,如果硬拼,那是拿鸡蛋去碰石头。”
武季问:“那怎么做?”
武志坚:“要在黄金的运输途中打!紧紧地盯住它,跟着它,搔扰它,乘机拦劫它,夺得多少算多少!”
武季高兴地说:“好,这个主意好!”
武志坚:“你们要有长期作战的打算,一直跟着他,夺不了,就是毁了,也不能让他们把黄金运到日本去!”
武季:“是,我们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与黄金同归于尽!”
武志坚又问:“还有,你夺得一些黄金之后怎么处理?”
武季说:“我绝不会私吞,也绝不会让它有丝毫丢失,我以后会想办法将它还给国家,还给人民!”
武志坚突然大声地说:“你给我和武家祖先发誓!”
武季跪在武志坚面前,低声而坚定地说:“武季向父亲和祖爷爷武松发誓:武季一心为国为民,绝不贪赃枉法,私吞黄金,若有半点私心,拿了一丝黄金,愿受家法处置,虽死无怨!”
武志坚扶他起来,说:“这就好,我这就放心了!”
武季欲走。
武志坚拉着他,说:“慢着,我这儿有些钱,你带去吧!”
武志坚从柜子里拿出一些钱来,递给武季。武季接了,高兴地说:“我正想开口问您要呐!”
武志坚叮嘱道:“儿子,此事非同一般,可谓千难万险,你要多多保重!”
武季流着眼泪,说:“爹,儿子不在您身边,您也要好好保重!”
武志坚心情沉重地说:“唉,武季呀,你还是个孩子,就要挑这么一付重担,真是难为你了!”
武季想起了妈妈,揩干眼泪,说:“爸,最近妈妈的身体怎么样,我好久没见她了!”
武志坚说:“你妈呀,听说老肺病又犯了,我打算把她接到长沙来治治。”
武季:“好,妈来了,您也有个人照顾呀!”
就在武季父子俩说话的时候,三十来个鬼子乘着夜色摸到江山寺门前。领头的小村吩咐他们,一部分围住四周,其余的随他冲进寺里,活捉老和尚,把和尚们统统杀了。
一些鬼子散去,沿围墙站好。小村来到山门前,只见山门紧闭,里边悄无声息。小村捶门,里边无人回应,一摸,门已上锁。
小村骂道:“他娘的,跑了?把门砸开!”
一些鬼子兵用枪托拼命砸门,大门纹丝不动。
小村叫道:“翻墙进去!”
鬼子兵纷纷翻墙而入。
小村等翻墙进了寺院,命令鬼子们在院子里四处搜索。不一会,有鬼子报告,说东边的没有,有的说西边也没有,还有的说前后院都没有。小村带着几个人将大殿仔细搜了搜,一个和尚也没有。他说:“果然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给我放火,将它烧了!”
不一会儿,整个江山寺大火熊熊,一座古老的寺院成了一片废墟。
第二天一早,连绵不断的日军部队举着太阳旗,扛着枪,迈着大步,走向城南。队伍分成两排,两排队伍的中间隔不远有一辆大卡车,卡车装载得满满的,上边用油布盖着,每辆卡车上站有四个鬼子兵。
晁家屋顶上,武季和扈小英趴在屋脊的另一边,伸出头偷偷地看着街道上经过的鬼子部队,特别是夹在队伍中间的十辆大卡车。
扈小英一辆一辆地数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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