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脑,她期待的看着杨过,杨过也摇了摇头。
郭芙有些失望的回过目光,却听到杨过说了一句:“你既然不知道,为何不直接问他?”
郭芙摇摇头,干笑道:“咱们还是悄悄的跟上去,看娘教那什么打狗棒法,我好奇的很呢!”
几人听了也是兴奋不已,大小武兄弟俩带着她抄近路去了要教授棒法的那附近找了棵树爬了上去。
鲁长老天性愚钝,黄蓉教了好半日才勉强记住了几句口诀心法,树上几人都看得不耐烦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郭靖也沿着小道过来了,请鲁长老去一边练棒,然后跟黄蓉说几句话。
几人对望了一眼,都兴奋的竖起了耳朵。
树下脚步声响,郭靖夫妇并肩走近。只听郭靖说道:“芙儿的终身大事,自然不能轻忽。但过儿年纪还小,少年人顽皮胡闹总免不了的。在全真教闹的事,看来也不全是他错。”
黄蓉道:“他在全真教捣蛋,我才不在乎呢。你顾念郭杨两家祖上累世的交情,原本是该的。但杨过这小子狡狯得紧,我越是瞧他,越觉得像他父亲,我怎放心将芙儿许他?”
四人听了这几句话,无不大惊。自是都凝神倾听,四颗心一齐怦怦乱跳。
只听郭靖道:“杨康兄弟不幸流落金国王府,误交匪人,才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到头来竟致尸骨不全。若他自小就由杨铁心叔父教养,决不至此。”黄蓉叹了口气,想到嘉兴王铁枪庙中那晚惊心动魄之事,兀自寒心,低声的道:“那也说得是。”
杨过听了这话登时如遭雷轰电掣,全身发颤,脸如死灰。
郭芙斜眼瞧了他一眼,见他如此神色,不由得心中害怕,担心他突然摔下,就此死去,忙伸手拉住了他。
郭靖与黄蓉背向大树,并肩坐在一块岩石之上。郭靖轻抚黄蓉手背,温言道:
“自从你怀了这第二个孩子,最近身子大不如前,快些将丐帮的大小事务一古脑儿的交了给鲁有脚,须得好好补养才是。”
黄蓉道:“丐帮之事,我本来就没多操心。倒是芙儿的终身,好教我放心不下。”
郭靖道:“全真教既不肯收容过儿,让我自己好好教他罢。我瞧他人是极聪明的,将来我把功夫尽数传与他,也不枉了我与他爹爹结义一场。”
杨过此时才知郭靖原来与自己生父是金兰兄弟,“郭伯伯”这三个字,中间实有重大含义,听郭靖言语中对自己情重,心中感动,几欲流下泪来。
黄蓉叹道:“我就是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因此只教他读书,不传武功。盼他将来成为一个深明大义、正正派派的好男儿,纵使不会半点武功,咱们将芙儿许他,也是心满意足的了。”
郭靖道:“你事事想得周全,用心本来很好,可是芙儿是这样的一个脾气,这样的一身武功,要她终身守着一个文弱书生,你说不委屈她么?你说她会尊重过儿么?我瞧啊,这样的夫妻定然难以和顺。”
郭芙听到这里已经面上发烫,心里觉得怪不好意思,想转身便走,但又怕底下人察觉出来,一时僵在那里,也不敢去看杨过等人的神色。
等郭靖夫妇二人渐渐去的远了,她才慢慢下了树来,几人都是各怀心事,因此也都不作声。
就在这时,突然那边来了几个小厮,说大小武两兄弟的师伯、师叔们来了,叫他们赶快回去,那两兄弟听见了,苦瓜脸上顿时有了几分喜色,跟着他们跑回了去,郭芙本也想跟着回去,转念又想起跟尹志平的交易,脚步顿时缓了下来,跟杨过在后面慢慢走着。
“杨哥哥,你在想什么?”郭芙见他面色沉重,忍不住出口相询。
杨过摇了摇头,叹道:“没想到我杨家和你们郭家居然是这等交情。”
郭芙细看他表情沉重,面色灰暗,忙结结巴巴道:“你别听我爹娘乱说,我……你到时候不愿意直接说出来便是,我爹对你那么好,一定不会责怪你的。”
杨过奇道:“什么不愿意?”
郭芙盯着他面上好一会,才咬牙道:“杨大哥,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天色暗了,明日还要去英雄宴呢!”
杨过一怔,见她转头走的飞快,唇边突然蕴出一丝笑意,但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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