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把他掏出来的真心给伤了,偏就一个罪魁祸首还那里哭,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要跟他一起就一起,跟说什么?”
结婚时都没他说,现到他说了,把他当什么了,简直把他的真心都踩过了,现还要来踩,一副小可怜样,还巴望着他出头似的。
冷冷的声音,刺得她都慢慢地下滑了,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抽抽的厉害,哭得很难看,鼻涕抽抽的难看极了,到是狼狈——跟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她想吃糖,自己没敢太争,只好哭,哭得心软了。
对,她就这么“委屈”,哭得心软,“不是怕生气嘛……”还更委屈了,双肩抽得更厉害,两手一抹脸,全是鼻涕眼泪,她自己看了都恶心,索性站起来,恨恨地踩着步子到他桌前,抽出几张面子,先擦手,再扔掉,再抽出几张来,往她自己脸上抹上,又恨恨地瞪他一眼,“怕生气!”
再重重地重复一次,她那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首长真是躺着也中枪,怎么就成他的错了?他是不是还得谢她这个拎不清的脑袋,还能记得他生气了?但凡她登记那会,还能记得他一些,他是不是都得谢谢上帝了?
“哼——”
他忍不住冷哼一记,神情都冷的不行了,再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冷的心,他想她把高高地捧出来,捧他手心里头,叫都羡慕她,没曾想——整个心都是疼的,狠狠地被揪了一下,这就是现实。
他疼她,她不乎。
“那就离婚——”他直接冷冷地回她。
她一听就怕了,刚起来的气势瞬间就倒了,手紧紧捏着纸巾,不知道是要扔了还是继续擦脸,纸她手心里皱得不行了,她反倒是捏得更紧了,生怕纸从指缝间掉落,“不行的,不行的,跟卫嗔说过了,们要三个一起的,现没、没了卫嗔,是要跟张放一起的——”
她还说,还说得像模像样,信誓旦旦的,跟个英勇就义者似的,还挺起胸脯,小脸胀得通红,不屈不挠了!
“那就去一起吧——”
他就这么一句话,再没有别的,也不看她一眼。
最后通牒!
她突然间怎么就是明白他的意图了,脑袋里乱得很,看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手头的文件上面,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了,失落的感觉顿时都涌上来,将她给淹没了,脚步有点顿——
她应该走,对的,就得走,张放还等着她送点吃的东西过去,她得去呀,不然张放那无赖样儿,她可能哄不好……
但是——
她的鞋底像是被强力胶水给粘地板了,“不理了呀?”
还这么问,跟个不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儿一样。
他没抬头,根本不搭理她。
她不算是太笨,也看得出他这个态度,爱走就走,得出这样的结果,她觉得自己得高兴,什么后遗症都没有,事儿也断了,这很好呀,的确是太好了——
可怎么就的,她迈不开步子,嘴上更是跟没把门似的,一张嘴儿,话/儿就出来了,“不理了呀?”
还那里问,问得她都想捂住自己的嘴巴,那眼神巴巴地瞅着他,期待他抬起头,最好是回她一句,也又怕他回答,冷冰冰的话,戳得她心口疼。
她就知道她自己疼,哪里知道就她这么个态度,戳得首长更疼,凉凉地一抬头,就瞅她一眼,那眼神都是冷如冰般的了,“要跟别一起了,还要理做什么?”
“怎么能不理?”她急了,也就那么一根筋,“说好要一直待好的……”
“那怎么对的?”他瞬间就淡定了下来,刚开始是他急,现成她了,他是真不急了,晓得她什么性子的,一想开也就不急了,总归能把她给拿捏住了,“那回怎么跟说的,跟走就好了?”
把她的话给吐出来还给他,还敢跟他提什么破卫嗔,当初谁把她弄得要死要活,一点都不长记性,每每提起卫嗔,瞅着很长情一般,就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儿,能把谁能真正记心里了?
卫嗔没能,也就方同治有那么个能耐,就那么一点儿,也没有真正没了方同治就不行了,可他偏不让她成了,把他惹了,还想跟别好着去,真把他当吃素的?
怪就怪她当初就把他惹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补昨天的,昨天没更,咱补上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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