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无能,竟叫你来承担这风险。”
“臣妾也只是尽点绵薄之力。”
“三月相思,叫朕牵肠挂肚。”
“时辰已到,臣妾该上路了,就此别过。”
皇上搂她入怀:“朕不想失去你,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她笑笑推开乾隆,唤来天玫,钻入马车里。
随行的嬷嬷高喊着时辰已到,大队人马便开始挪动。
她撩开帘子的一角,偷偷向后望着。威严高大的宫门前站着身着紫色龙袍的皇上,因为太远,看不清他到底在看哪里,但始终没有挪步,静静伫立。
常山据此五天的路程。夜晚歇在驿站,白天赶路。路上走走停停,还遇上风雨,更是耽搁了几天。马车走在崎岖的路上难维持平衡,颠簸的很。
柬蓝生了永璋后身体很多毛病都出来了,现在做个马车也颇感头晕。天玫晃晃悠悠的倒了小半杯茶,刚递到她嘴边,马车突然停下,两人都没有防备的向前摔了个踉跄。
天玫扶她坐稳后,生气的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驾车的人有些为难的看着柬蓝,指着前方。景绣拎着裙角小心挪步,不顾在旁丫鬟的阻拦,向她这儿走来。
景绣走到马车前,撩开盖头:“纯妃娘娘,我能坐马车吗?”
柬蓝使个眼色让天玫扶她上来,对前方停下的队伍道继续走。厚重的嫁衣让她行动不方便,整理许久才安稳坐下。
“以后在别人面前要称我姐姐,太皇太后之前也跟你交代过吧?”柬蓝帮她拿开了顶在发髻上的盖布,叠好放在一边。
景绣今日盘着凌虚髻,戴着金色的雀尾冠,两边点缀蝶形珠花,脸上施着红粉浓妆,难怪都说嫁人时是最美的,景绣算不上貌若天仙,但今天的打扮也衬得她秀丽端庄。
“自是交代过……”她有些委屈的说着,低下头手指搅着衣襟。
看她这般模样,柬蓝语气也软了些,道:“怎么不去轿子里坐着了?”她以前没见过景绣,心想着既然是太皇太后派去的人儿,应该处事周到。但她下花轿的举动让卫子夫不能相信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我自个儿实在没法坐在轿子里,越想越害怕,觉得还是来找姐姐说说话……”
待嫁女儿心吗?卫子夫摸摸她瘦弱的脸颊:“傻姑娘,嫁人应该高兴啊。”
“景绣以后还有机会回宫吗?会不会都见不到太皇太后了?”
柬蓝叹口气笑笑,伸手卸掉她发髻上繁重的雀尾冠和簪子:“还有些时日才能到常山,路上也不必着急穿戴,别让行动都束着了。”
让天玫收起了这些,等到常山时再戴上也不迟。颇重的珠宝顶在她头上几天也是不好过的,看她娇小的模样也不忍见她遭罪。
柬蓝拉开帘看着路过的风景,苍凉的山路,阴暗的天空,几天过后迎接她的又是什么难以应付的场景呢?
赶路的几天里都是连绵雨季,颠簸了七天总算见着了明媚的阳光。外面有宫人提醒到常山快到,请郡主回喜轿。
柬蓝和天玫帮景绣仔细装扮着,重新梳好发髻,将卸下的雀尾冠整齐戴好,收拾一番,再盖上红盖头,细细瞧来觉得一切的得体才将她送回轿子里。
马车外开始有了吵闹声,向外探去,应该是到了成都,周边聚集的百姓也越来越多,都被这壮大的送亲队伍给吸引来。
有些许玩耍的孩子听这欢天喜地的锣鼓声笑的乐呵呵,还手舞足蹈起来。越来越靠近城门,旁边也围了些侍卫挡在两边堵着拥挤的人潮,给她们让出了笔直的大道。
红色的城墙渐渐可以看见,队伍的速度也快了些。眯起眼可以恍惚望见城门前站着一群人,黑压压一片,为首有个身着朱红色衣袍的人。
“娘娘,外面风大,一会披上大衣戴上暖手绒筒,小心着凉。”
柬蓝缓缓点头。队伍在距离城门不远处停下,剩下的路程,她需要徒步走过去见迎接的文武百官。宫女馋她下马车,脚步着地,正午的阳光从上方投来,给这大风中的寒冷增加了几丝暖意。
柬蓝身着紫檀彩绣妆花锦大袖衣,白色貂绒披风系在项前托于身后,貂绒连帽翻戴在梳好的芙蓉髻上,挡住了大风从耳畔呼呼滑过的声音。
柬蓝掏出太皇太后临行前交托给她的凤印,摊开包裹的丝绸展在手中,高高举着,映着阳光闪耀无比。见此印如同见了皇后和太后,和亲王双手合起弯腰鞠躬,接着身后的官员纷纷跪下。
“恭迎纯妃,清屏郡主——”洪亮整齐的声音响起。
托在掌心的紫玉凤印衬托着柬蓝高贵的身份,拿开绒筒,她拂袖一挥:“众卿平身——”
“娘娘这次劳图奔波,辛苦了。”
收起凤印交给天玫,手又放回绒筒里,紧紧攥着,道:“本宫就这一个妹妹,下嫁于和亲王也是府上添光。本宫做姐姐的前来送嫁,倒也可以欣赏常山的大好风光了。”
亲们,电脑坏了,所以如果看到咲咲把一段文字黏贴了好几遍的话,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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