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努达海大军进程时,由于乾隆及时控制得当,终于没能造成“大将军与孤女格格共乘一骑,皇室脸面京城一夕丢尽”的局面。
大军开拔一路上,新月被暗卫牢牢控制着压在车厢里,是半丝儿的面都没露过。努达海虽然心焦难耐,但他知道,皇帝陛下堪比血滴子的暗卫正在暗处悄悄地、死死地盯着自己呢,除非他是想连同他他拉氏家族一起被皇帝陛下端掉,否则……他还是老老实实坐在马上回京,好歹还能享受一时半刻人民群众尊崇爱戴的目光,做他风光的大将军。
但是,其实呢……他的里子面子早在京畿郊区外,便随着他的极品JQ事迹传入京城,臭到大街小巷,连着八卦几天,早就不是什么新鲜趣闻了。——所以人民群众看他麻木中带了点“哦,竟是他这个蠢货啊”的惊喜感,这才造成努达海森森滴、美妙滴误会。
真相神马的……你不去想,就不会让你恨得牙痒。
努达海进宫觐见加述职,乾隆早已等待多时,满肚子的牢骚和臭骂只等着这位罪魁祸首亲临。
乾隆是开心了,但是他早就忘了还有一个……大麻烦……
于是,按规矩,这个“大麻烦”便被遣送到了坤宁宫。
皇后是后宫之主,自然八旗贵女,这位不似格格的新月格格也要归皇后娘娘打理。
SO,皇后娘娘杯具了。
“呜呜呜……尊贵的皇后娘娘,您和皇上一定也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您一定能够理解我和努达海的爱情的,是不是?您这样高贵,优雅,美丽,宽容,一定能够体谅我和努达海的,对不对?”
新月抽抽啼啼,用淡金色的帕子轻点眼角,眼泪却哗哗流着,半点没沾到帕子上一滴。——眼角红红,泪滴闪闪,眼皮子却半点没见红肿,端的是弱柳扶风、清淡雅然的哭相,原本只算得上清秀的脸登时清丽宛然。
皇后娘娘还是雨荷桑的时候,可能会被这样“凄婉”的“爱情”打动,但她现在既是夏雨荷,又是乌拉那拉.景娴,早就不是这等眼皮子浅薄、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天真少女,现在看着新月这种做派,想到的只能是自己过去的愚蠢。
皇后娘娘以手支额,倍觉与外星人沟通太过艰辛。
但最杯具的,还不是皇后娘娘,而是被哭啼中的新月死命掐着小手的克善。你说她新月哭就哭呗,还非得拉扯着克善陪自己一同哭嚎,克善傻呆呆的不知事,不能给新月的哭求增加同情的砝码,新月袖子下的手便死死掐了克善一把,又疼又惊又怕的克善本就因着家变心绪不宁、因着进宫胆怯小心,此时一个忍不住,竟是尖叫了一声之后哇哇大哭起来,比之市井玩闹的儿童还不如。
皇后娘娘……压力山大。
此时,坤宁宫外。
令妃小产之后,因着乾隆开始不怎么宠她,又慢慢在暗中拔了令妃在乾清宫附近的眼线,使得令妃着实安分了许久。
令妃在发现自己隐现失宠迹象之后,不是没想过办法,但是都被乾隆派人不轻不重的回绝了,根本连乾隆的面都没见到。
她害怕啊,惶恐啊,墙倒众人推什么的,乃至推完还要再踩上无数脚这种事,她过去没少做,做的还乐呵呵,想必日后也绝对会有人也这样乐呵呵的对她……这种情形,令妃连想都不敢想。
孩子没了,那个已经成了形、应该排行十四的小阿哥,就这么被五阿哥活生生的一脚端了……令妃恨啊,深深的恨!
可是现在一旦失宠,别说恨,别说报复,就是日后还想要恨,恐怕她都没那个命、没那个时间了!
是以,在发觉乾隆对自己的禁锢状态放松了些许之后,令妃大着胆子踏出宫门,前往坤宁宫请安。
做戏神马的,她最会了。
坤宁宫外的小径上,令妃拦住下学后匆忙往回赶的永璂。后者正急吼吼地准备回去同皇额娘腻歪腻歪,被令妃这么一挡,立马耷拉了小脸——阴影下的面色是冷凝,乃至讥诮的。
只是在令妃弱柳扶风般走近的那一刻,永璂抬起小脸,那可爱的包子脸上是满满的好奇和天真。
“给令妃娘娘请安。”永璂行礼之后,被令妃娘娘一把辛酸泪的迅速拉起,后者正要抽泣着说些关怀备至的恶心话,立马被永璂挡住,天真无比地冲着令妃的肚子来了句,“呀,娘娘的肚子怎么消下去了?永璂本来还为未来的小弟弟或小妹妹准备了礼物呢!——咦,小弟弟小妹妹呢?”
永璂朝着脸色开始发黑发青的令妃绕了一圈又一圈,很是疑惑地扬起天真小脸脆生生地问:“令妃娘娘是不喜欢永璂吗?来坤宁宫为什么不带上小弟弟小妹妹呢?永璂想和小弟弟小妹妹玩呀!”
小弟弟小妹妹……小孩子……
令妃的脸色迅速衰败下去,原本想要拉扯住永璂,好好亲热沟通的手掌刺溜一下缩回袍袖中,死死掐着月牙白的帕子,生生将之抠了个大洞。
可这一切泄愤之举都难以抵消令妃心中熊熊燃起的痛和恨——对失去孩子的痛,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五阿哥的恨!
令妃耷拉下眼皮,看一脸天真无伪望着自己的十二阿哥,她心里堵了一堵,喉咙竟也塞住,张口结舌地半天没说出半个字来。
永璂看着令妃破天荒的吃了一个大瘪,而后急匆匆地遁走……心里狠狠地冷笑几声,深觉解气。
在五英对善保的暗示下,善保前前后后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不动声色的查清、处理好坤宁宫上下的钉子,而这其中负责永璂膳食、衣物的竟然有数个之多,如此令人惊恐,又是如此危险紧迫。
永璂从小身子并不算很好,而越是长大越是虚弱,即便以前是个小胖子,可那也只是虚胖,身体弱得无法支撑太多上书房的课业乃至骑射。原本他以为这只不过是胎里弱而已,却不曾想……竟是有如此蛇蝎心肠的人从他打小就开始处处算计,暗地下手,他没死也不过是命大,阎王爷暂时未收他罢了!
令妃……永璂望向令妃匆匆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
这些年她的手脚倒是做得曲折隐蔽,“几乎”令人找不出半点马脚。旁人看着她令妃娘娘的做派,只怕也不曾想到那么一个婉约温柔的女子,背地里竟是比宫中大多数女子狠毒百倍千倍。
可若是有心去探查……还有什么是查不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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