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民女生辰在八月初二,娘亲说那时紫薇花开正好,故此得名。”
嗯,乾隆在心里暗暗点头,是个守规矩的,得体又尊礼,回话也是有礼有度,更像是他女儿了!
五英却忽然再次伏地叩首。
“民女原本为母守孝,穿戴孝服,只因先前求助无门,外出不得已只得改穿素服,才得以便宜行事。今日情况突然,民女又怕穿着素服扰了天颜,故未敢回去换装——”
乾隆摆摆手,忙示意她起身。“你守孝之事,老五都跟朕说了!知晓平日里你是个守礼又孝顺的,朕不会怪你!”
“谢皇上。”
提起守孝这一茬,乾隆又想起宫中那个大红大绿的格格……不想了不想了,脑袋疼!
他早忘了小燕子已经失去记忆这一茬,反正只要让他不高兴不喜欢了,就怎么都是个错!
乾隆又寻着重要的线索和事件问了,心中越来越满意,见五英仍然低垂着视线,半点都不看向自己,心里忽地起火,很是郁结。
“朕,允许你抬头!”
五英把视线挑高了那么一丢丢。
“再抬!”
再一丢丢……
“直视朕!”乾隆拍起桌子来。
五英刀锋般的视线刷地甩过去,同时口中吐出一句话——
“皇上!我娘让我问您——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
乾隆张口结舌,直直瞪着五英,却说不出半句话来。他被五英锋利的目光刺痛,想要骂她几句,然而下一秒,却见五英那双灵动优美的眼睛,却慢慢溢出泪水来。
“皇上,我娘等着您十八年,她到死都在说——”
“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痴了一辈子!可她还是要感激上苍,因为上苍给了她这么个,可等、可盼、可爱、可痴的人啊!”
五英抬起泪眼,愤恨地望着那高大伟岸的帝王,“我是娘的女儿,从小就没有爹,我问了娘那么多次我爹是谁,可娘只会哭!——我生生盼望了那么多年,盼望有个爹能来疼我,爱我,在邻居家那些坏孩子骂我是没爹的孩子,丢我石头打我的时候……我只希望有个爹能出来保护我,能说我夏紫薇,就是他堂堂正正的女儿!”
乾隆惊得倒跌了一步。
五英却是不肯放过他!
“可我等了十八年!”五英狠狠一擦泪水,“我娘十月怀胎,更是等待了十九年!——可到头来,等到了什么?!”
她凄婉一笑,“您说……我该怎么相信,该怎么……去与您相认?”
“我曾经对您有深深的敬仰……我相信,娘口中的爹,定是对娘极好,极温柔,也定是期待着我的出生,是充满关怀爱护,是个温柔慈祥的父亲……可我一出生,根本没看到父亲在哪!我原本还以为,我只有娘,没有爹!”
“所以……你,在怨朕吗……”
“不,我不敢。我尚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您是这天下的帝王,不光有我一个孩子,您还有那么多的皇子皇女,甚至还有全天下黎民百姓都是您的子民!您心在天下,我又怎能因为一己之私,而绊住您的脚步,对您有任何过分怨恨!”
五英深深伏下身去,叩了一个头,“紫薇只想恳求皇上,为我娘正名!好让我娘泉下有知,她心甘情愿的等待,皇上您并没有忘记她!”
乾隆感动地流下老龙泪来,上前将五英一把扶起,颤抖着声音说:“好,好孩子……你,可愿唤朕一声,皇阿玛?”
言下之意,便是认了!相信了!
五英的眼泪流得更凶——却是激动的,开心的!
“皇,皇阿玛!”
“哎,好孩子,朕的好女儿!”
脑残龙心中那个自豪啊,看!这才是他真正的女儿,多么懂事,多么体贴!那些个怨愤的眼神,也不过是为她那可敬可爱又令他得意骄傲的娘亲打抱不平!
多么有正义感的女儿啊!
哼,比宫里那个装疯卖傻的假货强上千倍万倍!——啊呸,那个假货根本么得和真正的龙子龙女比!就是一假货!
唉唉……?那假货如此轻易进得皇宫,成了格格,很高兴,很得意吧?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反贼!
乾隆脑中不由自主地阴谋论了,转眼再一看五英,更是欣赏了——多亏女儿机灵,知道找弘昼帮忙!要不然朕还不得身陷反贼的阴谋之中啊!
五英在心中比了个大大的V:果然啊,要想赢得脑残龙的好感,就是要比他还脑残!要夸他,可着劲儿的夸!夸不死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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