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总之……别再让她接连碰上这样无奈而又沉痛的离开……
陈嬷嬷临终前,神智不算太清楚,常常拉着五英的手将她误认为夏雨荷,说起夏雨荷小时候的趣事。
直到最后一天,陈嬷嬷难得清醒,说起那个,夏雨荷心中的隐秘。
“……你娘也曾是有心上人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可这天下,都是那皇帝老子的!皇帝亲临,看上了你娘的温柔又漂亮,你娘,甚至是老爷……又能怎么办呢?”
“那皇帝老儿离开之后,你娘常常念叨什么……蒲草啊,石、石头什么的……我还曾劝她,放下吧,放下吧!那皇帝老儿什么美人没见过?可我们凡人的日子还是要照过!你娘要总是梗着脑筋,对老爷,对她,甚至是刚出生不久的你……这日子,又该怎么过?”
“可笑啊……后来我才知道,你娘呐,从小学习起琴棋书画,学习礼仪女红,那是聪明的不得了!可真要说起感情的事,又比谁都犟,比谁都认死理!”
“小小姐,小姐的事你别太往心里去,别总挂念着是你的不对,才让你娘身子虚弱下去……你娘心里揣的事实在太多,心里又总记挂着那惟一一个人……她心里,早存了死志!也幸得有你,你娘才有力气活得下去啊!”
五英忍不住,问:“那,我娘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早出现,娶了我娘,或是带我娘离开!也就不会,就不会……”
这样说着,五英险些落下泪来,却更是气愤!
陈嬷嬷喘口气,摇摇头,苦笑。
“若是……世事都尽得人意,你娘这么多年,也就不会过得这般艰辛……那人,那人虽说身份也尊贵,可这天下,谁还大得过皇帝去!你娘既已成了皇帝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同他人牵扯的啊……”
只是五英再要问那人是谁,陈嬷嬷已不肯再说,只道那人同夏紫薇,甚至同夏雨荷也都没有多大关联,即便说了,看五英的样子陈嬷嬷也知道——那只会让五英心中多增一份恨意罢了。
陈嬷嬷去了。
五英大肆办完夏雨荷和陈嬷嬷的丧事,终是在晚玉湘罗的催促下,收整了铺子,该卖的卖,下人该遣的遣,准备——上京寻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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