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地提高了分贝说:“奴婢所言是否属实,稍后便知,望小姐明察!”
五英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云芙可以中场休息一下了。
云芙完美退下,本家叔伯听了这番个指控,终于明白过味儿来,连忙带人就要冲上去保护莲心。然而五英略一皱眉,英勇无畏的汉子们便冲上前,团住莲心的仍团着莲心,另外一批则挡在五英和本家叔伯的人中间,安安稳稳护住他们“娇小”、“纤弱”的夏紫薇小姐。
五英皱眉,“本家叔伯这是要做什么?在我夏府里造次?嗯?”
冷冷的一声“嗯”,连带着的是众汉子们怒睁若铜铃般的双目,一个个撑起的铅球似的肌肉块子……本家叔伯立马ED了,弱弱地说:“那什么……紫薇啊,这莲心毕竟是人证啊,你怎能……”
其实他更想说……尼玛怎么就赶得这么巧,我不说她是人证,你TM还就不会拿办了她了是吧?!
——糊弄鬼呢这是!
但是形势比人强啊,本家叔伯只能继续ED着,ED着ED着也就习惯了……
晚玉带着伟大彪悍的汉子们出了屋子,恭恭敬敬捧着一只不大不小的荷包,递到五英面前。
五英拆开荷包上的抽绳,微微弯了身,将包里的东西慢慢倾倒在莲心眼前。
水色青翠的镯子一双,鎏金耳环一对,整块银打造的长命锁一块,精致的簪子数只,其余整块或零碎的银子若干……
荷包是用形状比较完好、质地也不错的边角料缝制的,袋口和抽绳被摩挲得有些光滑了,但保存还是很好,足见这是其主人的心爱之物,时时把玩抚摸的。
最重要的是,这荷包……是莲心的。
莲心见了那荷包,呆滞了半晌,忽地剧烈挣扎起来,再度发疯。很快又被汉子们压下去了。
莲心趴伏在地,发髻散乱,满面尘埃,涕泗横流地泣不成声:“不是……那不是我的……不是……”
她疲惫地低低俯首,口中喃喃着:“不该……真的不该……我错了……呵呵,大错特错……”
云芙上前,指着五英以手指轻巧勾着抽绳的荷包大声说:“奴婢识得这荷包,正是莲心当年被卖入府中时,随身带了这么些年的物件!”
院子里旁的奴仆也纷纷称是,道这荷包是莲心的稀罕物,平日里只看到她偶尔拿出摩挲,却决不许旁人碰触。
云芙更是得意。
五英并不晓得清朝关于贱籍奴仆的刑罚,此刻,她脑中想的是,究竟该如何处理这个莲心?
不能让莲心有机会再做本家的人证和暗线啊……
晚玉见五英迟迟不说话,忙低低咳嗽一声,引来旁人和五英的视线询问,她方道:“小小姐,这贼奴该如何处置,请示下。”
五英有点懵。
五英穿到这个架空的二维的糟烂的剧情世界,时间并不算太长。即便这个崩黑的二维世界只是一个所谓的平行空间,即使前世她生活得再如何艰辛,可是前世光明正大的有关法律道德的基本准则,她仍然无法彻底忘记遗弃,甚至此时仍在她思想内流转,并未改变。
所以在面对莲心时,五英心中清晰地记着,现下这个局……是自己设的,莲心的罪,是自己一手推出去的……可是该如何处置莲心,五英却又未必能狠得下这个心。
于是五英带着些许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求救的视线,看向晚玉,道:“晚玉,我敬你跟随我娘身边多年,经历丰富,你且说这种情况下,该当如何呢?”
晚玉缓缓抬头,直视五英那张欺骗世人的娇柔的脸,一字一句道:“该当……仗毙。”
莲心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刺耳的,痛苦的哀嚎。像是,分明知晓自己已然一脚踏进了阎罗殿里。
五英转开头,声音冷淡。
“好。——此贼奴,正应……仗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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