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业业,自守本分,也不怎么和府里人斗心眼,在夏紫薇身边伺候着这些衣物之事,时时负责外面采办的人也能带出去点自己做的小物件什么的代卖,算是个挺有油水又不算繁重的好活计。莲心做的事没什么说,可现在看来,竟是……在这儿等着夏雨荷母女俩呢!
五英没察觉到自己手心不断冒汗,紧张得神经都紧绷起来。
这事到现今,她打就是打了,可却是死活不能认的,只能睁眼说瞎话。可现下的情况是,本家叔伯分明看到她当日施暴时的衣物鞋子,便命暗线莲心偷了去,现下拿了人证物证……上门威胁来了。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莲心在那儿砰砰砰的磕头,本家叔伯颇为怜香惜玉地忙示意她起身,在看到夏雨荷狠狠瞪向莲心,而后者不自禁地打了个打哆嗦时,更是怜香惜玉地斥责夏雨荷:“雨荷侄女,你这可就不对了!你府里出来的奴婢,性子自然是知晓的,现下里不过说了句实话,做了个实证——雨荷侄女,你那眼神,未免犀利了些吧?”
夏雨荷冷冷一笑,“我府里出来的?数人之众,又岂知三人成虎,这奴仆如何不会欺上瞒下,端端骗得主子的信任,去做那叫人不齿,诬辩忠奸的恶事!”
莲心脸色一白,纤弱的身子更是抖得厉害。
五英脑子飞快旋转中,却是渐渐有些忘了现下身遭这唇枪舌战之事。
本家叔伯发觉这素有温润才女之称的雨荷侄女忽然变得不好对付,更是牙尖嘴利,于是避其锋芒,挥挥手,任莲心肆意发挥。
“莲心,你且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说出来!”
莲心身子一僵,随即慢慢站直,便启唇说起来:
“那日小姐从府外回来,遍身尘土,鞋子更是少了一只。但所幸小姐自后门偷溜回来,并无多少人看见。而那时奴婢正自浣衣处取回小姐的衣衫,发觉小姐这样子实在太过狼狈,于是偷偷留了个心眼。”
莲心的声音初时尚有些不稳,却随着叙说而慢慢平稳坚定起来,“夫人您素来仁爱慈厚,奴婢不敢多言。但小姐此番作为,既是不尊长辈,又违背了您和老爷子的教诲,奴婢不敢,也不得不为之一言。”
说罢,她跪下身去,冲着夏雨荷当当就是几个响头。
这下,弄得夏雨荷也头痛了。
本家叔伯微微挥手,示意其可以退下了。
正要说话,却听夏雨荷冷笑道:“年叔,我倒是奇怪着,怎么我府上的奴婢,向来不出府的人,怎么却知晓了这前院的事?更何况,我们夏府后院的人,怎么年叔和年叔的人却能这般轻易地找到其人,如入自家后院一般呢?——这番不解,倒是希望年叔先为侄女解惑一番!”
本家叔伯埋怨地呵呵冷笑数声,用健在的那只手直指自己五颜六色的脸,和惨不忍睹的残躯,“雨荷侄女,你瞧瞧,瞧瞧!这些伤,这些重创,是你年叔在造假吗?会吗?可能吗?!——这么惨不堪言的重创,换了哪个有良心有道德的人,不会为之动容?!倒是有哪个有良心有道德的人,不会为了证明事实,为你年叔这可怜人,讨回一个公道啊?!”
夏雨荷一皱眉——来了,来了!不就是冲着这茬来的吗!
本家叔伯捋了捋长须,微微颔首道:“本来呢,年叔冲着都是自家亲戚,也不想把这脸面弄得太难看,撕得太破也是什么好事,你说对不对呢,雨荷侄女?”
夏雨荷拿冷淡的眼神看回去。
他讨了个没趣,于是自顾自说下去:“出了这桩子的事呢,年叔我呢,并未选择对簿公堂这般过作的手段,而是有商有量的,好声好气的,坐在这里,同雨荷侄女,还有紫薇,嗯,这个做错事的孩子啊,咱平心静气地谈论这个事情。——雨荷侄女,平心而论,年叔这做法,是不是很委婉,也给足了你母女俩里子面子?”
本家叔伯说到这里,停住了嘴,非看着夏雨荷僵硬地点点头才满意地笑了笑。
“所以说啊,本家夏府都是一家,好好说话,好好处理了这个事情,咱日后,还是好亲戚,好相与来往的,不是吗?”他笑眯眯的受人伺候着喝了口茶,“所以今日呢,年叔我也希望此事就此平息,但口说无凭啊,怕日后本家和夏府之间因为这事儿再闹出什么疙瘩横亘在心,总是不好的,所以呢……今日年叔亲自来保个媒,做个聘,就这么着,为紫薇和伯绅两个孩子,做个文定,结了那秦晋之好?”
夏雨荷沉吟。
本家叔伯趁热打铁:“伯绅那孩子你也见了,老实本分又诚恳好学,是个中举人出仕的好苗子啊!将来紫薇定是做了官太太,将你这母亲也接去享福,紫薇又是风风光光荣荣耀耀的,岂不是大大的美事一桩?”
说着,他挤眉弄眼的,咧开个自以为得逞的笑弧,张口去喝茶。
却听夏雨荷啪——的一声!竟是火大的生生摔了杯子!
“咳咳咳——咳咳——”
本家叔伯翻着白眼,一边猛劲咳嗽,一边拿眼瞪着突然发难的夏雨荷。
夏雨荷猛地站起身,白玉般的纤指狠狠指向那狼子野心的魂淡!
“伯绅伯绅,本家叔伯打得倒是一本万利的好算盘!且不说你们本家的狼子野心,欲将我们母女俩逼到何种境地,但说那所谓老实本分的伯绅!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却与你合谋共图我夏府的财产,意图染指我的女儿!”
夏雨荷居高临下,冷冷睨视瘫坐在椅子上,吓了一大跳且喉咙剧痛还无法完全回神的本家叔伯,扯开唇角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今日你欺上门来,依凭一只绣鞋,一个低贱奴婢的恶意指控,却要我柔弱的女儿忍下这些有的没的脏水,你以为这样便可以压制我母女为你的利益驱使?你以为你并未对簿公堂,便是你对我们母女仁慈,我们便要感恩戴德?
——夏、年、亮,老匹夫!你切记住今日!——你能这般无中生有的污蔑我母女,我夏雨荷为了女儿,也绝对会让你,出不了这个门,还背上一身骚!!!”
说罢,夏雨荷忽地拔开脚步,冲着厅内支梁的粗柱一头撞去!
五英是被惊恐的尖叫、尖利的喊嚷……种种噪音种种呼喝声惊醒的。
而她一转眼,便看到夏雨荷头上那硕大的血口,正汩汩冒出殷红的鲜血,如同奔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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