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伯就在闻奉渊身侧,一看小主子皱眉头,就知道他定是不悦了。
原因嘛!倒也好猜。
武伯上前对闻奉渊耳语了一番,听完,闻奉渊点头,他便走出了院子。
“奉渊。”承嘉缓缓走近闻奉渊,浅笑着开口,“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闻奉渊并不接她的话,只是看了她一眼,方才说道,“你想离开闻家?去右相府?”
承嘉睁大眼睛,好在她已经习惯了闻奉渊的聪明,感觉他总能看透人心一样,并不怎么惊吓或者意外。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而不是直接送你去右相府,像之前说的那样。”闻奉渊可不管她什么反应,淡淡地接着又抛出问题。
这一下,承嘉还真的好奇了,她摇摇头。
闻奉渊看着她,勾了勾唇,目光柔和,“是因为,你的眼底,有着一股戾气,我想,你的心里一定有什么怨恨,我本不想过问,但是,右相是朝廷重臣,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有丝毫危险。”
承嘉一惊,她没想到,闻奉渊会看出来,更没想到,她竟然已经表现地这么明显了吗?
她当然怨恨,她死的不明不白,都是因为那个人,生死一刹,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娘亲,娘亲一生悲剧,起源皆来自于那个人,她延续了娘亲的悲剧,在只有十五岁的年纪被送去和亲,生命终止于和亲的途中。
即使她诡异地活了过来,可是,她永远不会忘记刀子刺入胸口的那种疼痛,她痛得叫也叫不出来,连灵魂像是在火上翻滚灼烧,她感觉自己就是世上最可怜最可悲的人。
承嘉绝对没有迁怒,事实如此,造成娘亲和她的悲剧的人,就是那个人。
为什么,十几年来他没有来看过她一次,需要公主和亲的时候才召见她,毫不留情地让她去,以前她不恨,是因为有娘亲,而现在,她恨,亦是因为娘亲,还有……可悲的自己。
怨恨那么深,难以消除,又怎么可能没有戾气。
闻奉渊的双眼望着承嘉,她想,这个人的眼睛可以看透她的心,她知道自己否认不了,她也不想否认。
她笑着说,“对啊!我的确有着怨恨,不过与右相无关,我是真的要去投靠他,可是奉渊,你看的清清楚楚又能怎么样?我不会放下这段怨恨,也一定会找上某些人,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呐!我跟你说了实话,如果你是要说让我放弃,不要活在怨恨里什么的,那就不必了。”
“因为现在的我,只为讨还这笔债而活,而那些人,谁也别想逃。”
承嘉此时的眼神称得上可怖,闻奉渊看了她半晌,等她平复了下来,轻声开口,“我不会劝你,只是,希望你放开一些,好受一些,你要离开,我不会有什么异议,愿你好自为之吧!”
一向温淡漠然的闻奉渊,能说出这番类似开解的话,实属不易。
他是喜欢承嘉的,不是男女之爱,只是很单纯很简单的喜爱,对于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天真可爱,谁都会喜欢,他也是。
怨恨是很可怕的东西,没有谁比他更明白,他不想她因为怨恨而丢了纯真,迷失自我。
这是,闻奉渊唯一一次多管闲事,因为她。
承嘉自认不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也绝不会被恨意蒙蔽双眼,她只是有一个很久很大的心结,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解开它,但是,她将要做的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确保娘亲的幸福,或许,当她做到了,就会放弃报复那个人和他所爱的人。
闻奉渊是好意,她明白,不过她心意已决,他的相助之恩她会报,但现在,她要独自一人去完成必须做的事。
“奉渊,不要小看我,我不会把报复看得很重要,因为对我来说,远远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但是,不论好的坏的,这一切都是我记忆中的一部分,想要忘记,真的很难,放下,做不到。”
女孩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闭上双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闻奉渊面色依然平静,却没了一直以来的柔和笑意,他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长发,犹豫了一下,又轻轻放下手,叹道,“是我不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你想做什么,只能由你自己决定,而不是我三两句话就能左右的,我多事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很感谢你能帮我提点我,我已经把你当成朋友,怎么会觉得你多事呢!我只是……”承嘉急急地解释,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朋友?”闻奉渊打断她,眉间有点困惑,“你把我当成朋友?为什么?”
承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点小郁闷,他们不算是朋友吗?
却还是理所当然道,“哪有什么为什么,朋友就是朋友,我当你是朋友,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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