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安归,他见过我。什么跟什么吗?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等了不起的人,再三思考斟酌,终究还是没有从仅有的脑容量中,搜出这么一号大人物,算了算了,不想了,太伤神费脑了。陈桂花摆摆手,自言自语道。
“是你?”猛然被一声刺耳的声音给拉回思绪,定睛一看,这不是在客栈门口遇到的那个,要杀自己的女人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难道是王宫的人。不行,不能承认自己认识她,更不能承认曾经跟她有过的过节。陈桂花还不算太笨,还知道推理,知道不能硬着来。
“怎么,你认识我?”陈桂花打算装,装不认识,装无辜到底。
“哼,不管你认不认识?不过,今日你都得死。”傲雪一剑抽出,银色光芒乍现,闪得陈桂花眯起了眼睛。
但好在,她反应还算快,见势不对,瞬间逃走。差一点,少华光阴就葬送于此。
“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给我带走,关进地牢。”一声令下,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上来一把抓起陈桂花就走,像抓着一只死狗一样。
“喂,大哥,能不能放下来。”陈桂花蹬着悬在空中的脚,祈求着。
那人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停下来。只是继续揪着陈桂花往前走,与其说走,不如用飞奔,或者飞。眨眼功夫,就来到了所谓的地牢。男也不管陈桂花受不受得了,一把就把她丢尽了牢里,关上铁门走了。黑暗的地牢中,只有顶上有一个狭小的洞,可以射进一点微弱的光线,四周都是封闭的。
陈桂花颓然坐在地上,哀声叹气的叹了几口气。伤心,也就一会儿工夫,她就又有了活力。本来嘛,像她这样的人,哪里适合伤春悲秋,更何况现在情势所逼,哪有闲工夫去多愁善感。
她站起身,悠然自若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来回在牢里踱着步子,环顾地形。当然,方形的牢中,四周没有任何摆设,除了地上铺的麦秆,别无他物,还有时而四处乱窜的耗子,蟑螂。陈桂花歪着脑袋,煞有其事的思考着,突然间,眼睛一亮。似想到了什么,她兴奋的来到墙壁前,把耳朵贴在墙上,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咦?是空的,那就说她喊救命的话,就有可能被外面的人听到了。于是,激动的又敲了几声,再几声。
“烦不烦,别敲了,敲也没用。”
“你是?”陈桂花听见了人声,小小窃喜。
“我也是关进牢的人,别指望能够救你。”
“啊?”失望了。
“行了,不要枉费力气了,这里都是死刑犯,我下月十五就要被处决了,你呢?日期多少?”
“什么?死刑犯?”陈桂花彻底惊醒了,如果刚才一切都还觉得是梦的话,那么现在她醒了。能不醒吗?不多日,就要死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隔壁墙的人镇定自若的问道。
“哼,怎么进来的,被丢进来的呗。”陈桂花语气不太好。
“我是问你犯了什么罪,被抓进来的。”隔壁墙的人,继而又问道。
“被嫉妒,没办法,红颜祸水啊。”陈桂花悠悠然的说着,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内心甚至坦荡荡。
“又一个红颜多薄命啊。”
“可不是嘛,你说长得美,倾国倾城,又不是我的错。”陈桂花揪着麦秆对答道。
“这世道就是如此,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下次投胎,别长得太招摇撞市了,低调点。”
“一定谨记阁下教诲,今生吃了这苦,来时必定十碗孟婆汤也不会忘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察觉,立在门外的凌风。听着他们的对话,凌风嘴角不住的抽搐,常年冷若冰霜的脸上,除了冰冷之外,没有任何的情绪,却在听到这样毫无羞耻之心的自夸之后,居然难得一见的想笑。只是,常年不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笑了,只能抽搐嘴角,直到快憋出了内伤,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欲进去看看陈桂花,本来从傲雪那里得知陈桂花被关进地牢之后,他怕傲雪做出傻事,真的把陈桂花杀了,到时候怕是她也活不成,所以才打算过来看看。谁知陈桂花,倒挺自在的,她这份气度和镇定,挺让他佩服的。看她也没什么大问题,凌风才放心的离去。
殊不知,陈桂花不是镇定自若,也不是气度宏伟,只是没心没肺,她还不至于有那些智慧去思考这些问题。
大殿内,尉屠嗜默然立于前。望着那宏伟的金殿,心里感慨万千。他终于回来了,回来了。
“二弟。”安归从远处就看到尉屠嗜,站在殿前仰望着大殿内,却迟迟不进去。于是翩然走上前去,亲切的叫了声,二弟。
听到声音,尉屠嗜迟疑了片刻,终是转过头来,“王兄。”那一声王兄,包含了太多,太多。
“回家了,怎么不进屋里去,外面天冷,塞北的气候不比得中原温和。”安归走上前来,拉着尉屠嗜走进大殿内。
“这些年,可还好?”安归倒了杯热奶茶,递到尉屠嗜的面亲。
尉屠嗜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接下。回想起,儿时,他是那样的黏着眼前的这位王兄。曾经皓月当空,他们追逐着奔跑在广阔的原野,时常会躲到附近居民的葡萄架下,偷吃鲜艳欲滴的紫葡萄。偶尔也会潜入大殿,偷饮父王准备上贡的葡萄酒。却在苍茫逃走时,打翻母妃的夜光琉璃杯,于是总会被处罚。
往往这时候,王兄总是会替他受罚,把他掩护在身后,替他受重罚。那时候,他还叫着安归哥哥,一声声哥哥,那么动听,亲切。可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们永远回不去了。从他被送去中原做质子,就注定了,他们不会再是哥哥与弟弟的关系了。
“弟弟,怎么了?”安归看尉屠嗜一直望着自己,表情千变万化,然而一直不接自己递的羊奶茶。
“谢谢王兄。”尉屠嗜尴尬的接过杨奶茶,细细品味着。想念了五年的味道,如今喝来,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弟弟,何必这么见外,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
“王兄,臣弟不敢造次。”尉屠嗜恭敬的回答着。
五年的质子生涯,让他不再是那个一直依赖着大哥哥的小弟弟了。在过去的五年里,他背负了太多,太多,国恨家仇。恨父王的绝情,把自己送往遥远的异国,做了这么久的质子。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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