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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还要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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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 北上追夫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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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敏梳洗停当,安排儿子承诺睡下,歪在床头看电视,明天动身去北京,诺敏心头有多少话儿要对以墨讲,她舍不得以墨走,久等以墨不来,便到前屋去瞧。推开虚掩的门,一脚跨进去。明晃晃的灯光下,母子俩伫立而谈,素英像鲁迅笔下的“圆规”,圆圆的头,宽宽的背,细细的腿,背对着诺敏,还为前天的事生气,“鸡毛踢不开的小事情,你们老放在嘴上说,过年在家吵架让邻居看笑话。”素英正说得兴起,见媳妇站到面前,索性挑明直说,“以墨啊,明天你要上北京了,你把承诺一起带走,我是不给你们带孩子,要不然你们自己找保姆带。我人老了,不中用了,不期望儿子来养我,我跟老头子去过,用不到你一分钱。”以墨咬牙切齿动了怒,冲诺敏一声怒吼,“这下好了,你花钱找保姆吧!”诺敏的脸由黄转赤,由赤转白。

    二婶小拇指戳进一根木刺,到后屋来找针。在外敲了一阵门,听屋里闹哄哄的,用力拍打门锁,以墨开了门,诺敏楞着不动,二婶见这光景,当是小两口吵嘴,进屋打圆场说:“哟,一家人愣着干嘛?小敏,以墨不是明天去北京吗?你赶紧洗洗睡觉。”诺敏没说话,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素英不停数落,“稻是我种的,菜是我长的,我给你们做保姆带孩子烧饭,她一天只上个8小时死班,到家捧个碗吃现成饭,还生在福中不知福,心窝膛不得满……”二婶打圆场道,“你这话不对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看看哪一家不是为儿为孙,为了后代忙?小敏要上班,孩子没人带,你平常不在家,小敏受了不少罪。”“我哪天不在家啊?我给他们种田烧饭做老伙计,到头来还受他们气,孩我不带了,你以墨有本事,把小孩带北京区。”“年头上着什么气啊?小夫妻们吵架,你老人家就别火上浇油了,小夫妻之间只能劝和,不能挑散。你站着说了半天,小敏一句话也没回,这么好脾家的孩子,承家能有几个?”素英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桩桩件件专挑诺敏的毛病,“天下没有老奶奶,像我这样对儿子媳妇一片真心,再说我不好,天下就没有人了。我看儿子蛮好的,不抽烟不喝酒,不在外面胡来,来人客去,锅上锅下都是儿子在忙,没见媳妇动手……”

    诺敏呆立原地,双泪直流,一时哑口无言。突然脑海里电光一闪,想起冬耕前回家,王嫂在麦田里挖沟,诺敏在田头站了一会儿,两人说了几句话谈到孩子,王嫂含糊地提过一档事,“小敏,最近以墨给你打电话吗?你夏天有没有到北京去?听说有个女的到工地上找以墨,那女的是北京人,岁数已经不小了,女儿都上大学了。我们大家都是女人,在家辛辛苦苦带孩子,假如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那就太亏了……”诺敏追问以墨可有此事,以墨在电话中矢口否认,说同事妒忌他,无中生有。乱造谣,叫诺敏不要相信他,不要听信流言。

    此刻,诺敏不管事情真假,顾不上体面,口不择言:“他在北京跳舞,跟一个老女人来往……”“管她什么老女人小女人,只要以墨不把她带家来住,我这个做妈妈的都不好说我儿子……”

    这日正是元宵节,爆竹噼里啪啦响了一夜,夫妻一夜无语,诺敏窝着一肚子委屈,只觉得一番苦心得不到家人认可,万般辛苦全化成泡影,顿时万念俱灰,于枕头上落下许多泪来。以墨无半句安慰的话语,嫌女人和孩子麻烦,不比只身在外,来去自由。被诺敏一语道破隐情,以墨想到去北京见到谢荣萍,那女人风情万种,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衾被锦枕温热松软,哪像在家如此闹心,在暗夜中生了几许期盼,只求早早离家才好。

    次日是阴天,一家人胡乱吃完午饭,在村口匆匆告别,诺敏心中柔肠百转,泪眼婆娑,虽说怨怪丈夫,仍然柔语安慰他,目送以墨上了车,只觉得身体发虚,内心空荡,沿途走了很远的路,不知情归何处,恍惚间不觉走到站台,坐上公交来到江城。在街头踟蹰,见有摆地摊的,花2元钱玩套圈,塑料圈套在牛角上,事有凑巧,以墨一家三口都属牛,想来必是天意,夫妻命中不该离散,以墨这头犟牛注定要被拴住,于是收起万般愁绪,乘长途客车一路到南京,接连赶了几趟车,赶到南京火车站时,天已完全黑了。

    南京候车厅内,以墨手机响了好几遍,掏出来一看,是南京本地号,心里诧异,接通后,一下子没听出诺敏的声音,“喂,你哪位?”“以墨,你上火车了吗?”“没有,上火车还有两个钟头,诺敏,是你,你在哪儿?”大厅里人声鼎沸,手机里讲话听不清。“我就在南京火车站大门口,你出来见我。”“火车站有几个大门,你在哪个门?”“我在南门,你过来。”几分钟后,诺敏见到以墨,“你怎么来了?”“我来送你上火车。”“我的包在候车厅里,有同事看着,我们先到大厅找个位置坐下来。”回到大厅,以墨同事顾兵说,“哟,嫂子来了,干脆补张票一起去北京得了。”“对,我就是想去北京,我跟你一起走。”“别赌气了,回家吧。”“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要回家一起回家,要去北京也两个人一起去。”“家里人知道你出来吗?”“不知道。”“你看你,干得什么事儿,出门不说一声。都这么大人了,还让老娘在家担心。火车快到点了,你回家吧。”“不,我不回家,我要跟你去北京。”“唉,你别固执,去北京干吗,我刚从家里出门,我们不是团聚过了吗?”“不行,我就跟你走。”诺敏扯着以墨的背包,“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天涯海角,我都跟你走,我就是不想离开你。””双方僵持不下,“别闹,同事看见笑话。”“笑我也不怕,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要去北京,我不想跟你分开。”“你去北京干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我会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你说你这样烦不烦,工地上几百男人,哪家不长期两地分居,人家老婆在家带小孩,也没要去北京,就你闹,老要去北京北京,北京有什么好的,我去北京打工,又不是在外面玩,你别任性,承诺还小,离不开妈妈。”“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我给你们做保姆。北京首都,谁不向往?我就想留在北京。”“好好好,随你了……你爱咋的咋的,我不管你。”

    诺敏紧随在以墨身后,生怕自己跟丢了,恨不能跟以墨形影不离。补张票登上火车,一路北上,倒了几趟车,来到六里桥北里的工地上,安顿好行李。随以墨住在地下室,虽然条件差,但有爱相伴的日子有滋有味。以墨早晨六点半起床,给诺敏带回早点,七点去工地,诺敏睡到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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