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了众，这位置就别坐了？恩……你对犯下的工作错误，态度还不够诚恳，没有清醒的认识。”以砚拿腔捏调打起官腔，继续说，“你工作时间，溜出去跟老娘儿们上床，只图你一个人快活。目无纪律，没有一点工作责任心。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你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底下，别以为干点肮脏勾当能瞒天过海，你找女人不要紧，找个比你年龄大一倍的老女人，都可以当你小妈了。当真是老女人在床上有经验，能让你快活要命，还是你图个老女人的钱？啊……你说说看，人嘴两张皮，工地上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多少人在看你笑话。你做事给承家人顾顾脸面，我提醒你不要玩火自焚。”玩火自焚四个字，是以墨以前警告以砚的话，现在以砚反过来把这句经典良言奉送给以墨。承以砚出语轻薄，粗话连篇，承以墨自尊心被刺痛，沉不住气了，脸上青筋直冒，急得一头汗水，反咬一口承以砚，“你别只顾说我，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经常带女的到办公室来，上次金坛那个女的，到办公室来闹，缠得你没办法，是我帮你解决的。你也好自为之。”
承以砚大为光火，兄弟俩像对斗架的公鸡，互不相让，承以砚反应迅速，说话像连珠炮，句句揭承以墨老底，承以墨绰号叫作马蜂窝，承以砚号称吵鸡毛，两人斗红了眼，怒发冲冠，越吵越激烈。众多人听见这边吵得厉害，纷纷丢下扑克牌和黄色录像，围过来集体看笑话。旁边站着的人，有素与承以墨不和，有工作出差错，被承以墨批评过几回的，都怀恨在心，乘机带头起哄，承以墨工作铁面无私，不知不觉得罪人，人缘淡薄，与室友们格格不入，大家跟着大声起哄，“哦，大家快来看哦，免费电影真人版哦，太精彩了。”也有人充作和事佬，弟兄俩兵不血刃，杀得难分难解，说到激动处，冷不防承以墨把桌子一掀，承以砚躲避不及，白衬衫被残羹剩酒溅了一身，勃然大怒，双方几欲动手。众人上前纷纷劝解，承以矜闻讯赶来，把两个人拉开，“都是自家兄弟，别出笑话给别人看，走吧，以砚，到你办公室去抽支烟，消消气。以墨你少说两句，不要嘴犟，以砚好歹是你领导，他检查你工作是应该的。”推推搡搡，好说歹说才把以墨拉走。
承以墨想背上包袱回家，又怕这件事传到诺敏耳中，闹大了不光彩，躺在宿舍床上，思前想后，作了番自我检讨。第二天听马华说，昨晚是承以砚的生日。承以墨更觉理亏，掏钱买酒买菜铺上一桌，特地请承以砚和几个哥们吃顿饭，用大茶缸满上啤酒，在酒席间向以砚举杯，连连赔罪，“以砚，昨个不晓得是你生日，怪我鲁莽冲动，我先喝了这一杯，向兄弟赔罪。”“我做工作，离不开弟兄们支持，加班时间你不在工地上，你让我工作难做，没得说服力，望你多理解。”“以后我绝不再犯……请你雅人雅量，多多包涵。”五六个人喝得七歪八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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