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边大声喊叫:“大帅,孙家小姐被康王世子强抢入府中,说要那孙家小姐为妾,正在今日!”
“什么!”风池双目陡睁,须发皆张,一股骇人气势由身上爆发,人惊马退,众将一时被震慑,愣愣看着风池,不等回过神来,风池便策马飞驰,远远扬起一线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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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如箭,岁月如梭,转眼之间秦楚之战已过十二载,回想起当年之战,两国百姓唏嘘不已:秦国先胜后败,不但损兵则将,北獠更是趁着战后秦国北地空虚,聚集兵力贡献大同,继而挥军南下直至洛阳,一路之上烧杀抢掠,一时赤地千里。秦国虽然最终将北獠赶回塞外,可元气损伤之大犹胜过与楚国交战,以至于十余年间对于北獠攻势只有招架之力;而楚国虽然或胜,但先前被林恭一人计策弄得心惊胆寒,几乎亡国!虽然风池突起,力挽狂澜,但因为连连违背楚王之令,更兼连斩两名王族,楚王几乎要将风池斩杀,但被群臣劝住,而后风池北上接连胜利,攻下南阳之后,群臣对于风池也起了忌惮之心,粮草不发,又背着风池与秦王议和,直到两国达成协议,风池才知,虽然大怒,但却无法,却让秦王献出林恭首级,否则拒绝退兵,秦王应允。虽然战后风池被封为天府元帅,但心中依旧郁气难平,回到西康,又因斩杀康王世子,与楚庭决裂,率部返回襄城,自此不如西康。而楚王对于风池,虽然恨不得将他凌迟,但因其威望太高,举国精兵六城在其掌握,两成为其马首是瞻,不敢轻举妄动。
两国休养生息,除了北地大獠与秦国年年摩擦外,中原两国毫无战事,虽然暗流涌动,但表面上却粉饰着太平。而民间却波澜骤起,秦楚两国先后有十余名武道圣者引动天劫,虽然破碎雷劫。白日飞升者不过三五之数,可却已然令天下武者震动,一时间天下兴武;而原本隐世不显的修士也纷纷涌现人间,飞天入地,祈雨止灾几乎无所不能,虽然不拘人世理法,但大多不涉及国事政务,除恶行善,救济苍生,虽然带来一时混乱,但人世间风起却是一肃。秦楚两国对峙既有欣喜又有忌惮,但数次招揽均不成功,只得悻悻作罢。
“咚!咚!咚!”略显沉闷的敲击声响起,继而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慢慢道:“韩先生,打扰了。我有事要和恕儿要说,今日功课就先上到这里吧。恕儿,你去山庄后的观云台等我。”一袭青绸长衣的中年模样的男子轻轻的敲了敲深紫色的木质门框,温声打断屋内正在授课讨论的一老一少。
少者不过十一二岁,面容虽然稚嫩未脱,但一双明亮的双眼中嵌者一对黑曜石般的眸子和着眉宇间的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显得的却是睿智,令人不觉忽略那面上的稚气。而老者虽是一头雪发,可面上全无褶皱,皮肤莹润如婴儿,眸子如渊,其中闪动着的却非如山般的沉稳如海般的宁静,反而是新奇,热情及那分沧桑,原本复杂矛盾的存在,但整合在老人眼中却如闪着熠熠光华的星辰。
突然被人打断,一老一少抬起头来,少年即可答道:“好的,爹爹。”说着,整了整衣裳朝着老人行了一礼,便转身朝门外头去。老人先是无言,微笑的看着少年离去,但转向绿柳山庄主人,黄清河却冷了下来:“黄庄主,老朽记得曾经说过,在老朽授课之时任何人不得打扰,哪怕是你。”
青衣人点头,微笑道:“虽然破坏韩先生规矩,但实不得以为之,还请先生见谅。更可况您老既然已经选定恕儿为衣钵传人,恕儿尚未教导完毕,又怎会轻易离开。”
听见青衣人之言,老人面上微微一愣,仔细打量着青衣人,冷哼一声:“我倒是小瞧你了。”“韩先生秉承圣人之道,哪怕是沦落风尘,也不会遮掩那分傲骨,我等庸庸碌碌之辈,又怎值得您注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老人养气功力即便泰山崩于面也不会改色,可被青衣人一眼道破身份,心底也不由震惊难言,正声问道。
“在下曾随宋师游学天下,虽然只是学了些皮毛,但终是受益良多。”青衣人微微一笑,眸中浮出一丝敬意。“宋师?”韩姓老人微微一愕,“韩文?”旋即恍然,眉头微扬,“原来是你。你不是秦人?”
“不是,林恭也不是。他选择秦国只是因为觉得秦国最有可能结束这个乱世。”追忆往昔,故人音容依旧,豪言在耳,但青衣人已无往日平和,更无当日激荡,黄清河,黄皓黯然失神。老人闻言,冷哼一声,蓦地想起一事,面上突然一沉,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因林恭而死者固然无数,但与恕儿并不相关,莫非您老觉得恕儿当偿还当年林恭之罪吗。”看着正要离去的老人,黄皓出声,“更可况恕儿与林恭走的并非同一条路。”“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林恭所犯的罪孽,百死不足惜!”老人说着,转头斜了黄皓一眼,冷然声道,“秦国最有可能结束这个乱世,可笑!楚地自古多英杰,名门世家不可计数,乃是天下正统,百姓富足,风骨贞烈,又岂是西秦蛮夷可以比拟!又岂是林恭一个小小武夫之心可以了解。哼,我大楚天命所归,林恭妄图逆天行篡王之事,单凭此罪,当及三族!”
“行逆天篡王之事?”黄皓眸中深沉,望着老人,淡淡声道,“林恭败孙邹曲丐云舒,血涂千里,天现妖星,已昭示秦国一统之势。韩先生,若非当日林恭被刺,你当风池有力挽狂澜机会?”韩先生眯起双目,笑道:“我大楚英杰辈出,即便没有风池,有会出现力挽狂澜之人,况且,当年你不是也弃暗投明,与那刺客联手。”
“当世我的确想杀林恭,但林恭却没有给我机会。”黄皓神色复杂,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这些年来回想起那日之事,我一直在疑惑,那时是不是林恭故意将我激怒,使我和他决裂,但却始终不敢肯定,想不出原因。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天下最了解林恭的人,可那日彻底打破我的自以为是,我至始至终都不曾了解过他,他也不曾想让我了解过,哪怕是他视我为兄长。。。不过好在他的志向始终没有改变。”顿了顿,看着眉关紧皱地老人,黄皓继续道,“而杀林恭的人更是不凡,否则以林恭身为杀星妖星之大气运,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杀得了他!那个人是修士。”
“不可能!修士不能干涉凡尘之事!”老人下意识叫出声来,但旋即顿住了,修士不得干涉凡尘政事自古便有,但若要真的追根溯源,乃是圣人分隔修行界与红尘,但哪怕是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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