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万法,归一,融天,化虚。各门各派虽对各重境界分配管理不甚严格,全凭弟子上报,而后在三年一次大评中进行考察。而除了三年一次的大评外少有考察,可各门各派弟子却鲜有虚报境界之人,即便各门各派对修为精进急速弟子奖励丰厚。一来各门各派任务分派是参照弟子修为高低,而任务难度极大,便是有相应的修为,稍有不慎便是殒命;二来修行之道一重之差,可称云泥,谁人不知自己三年之后能否达到下一重,与其虚报,在大评中受辱,倒不如踏踏实实的修炼。而当今达到化虚境界均为三千年前绝顶高手;至于融天境界,便是当今各门各派掌权的一代弟子中达到此境界的虽然不在少数,但对于二代弟子而言,却依旧是一个难以突破的屏障!可偏偏这个古板少年修为竟然逼近融天之境!
“不可能吧。”锦衣男子低伏身子,声音有些干巴巴的,“这小子既没有情趣,还是死认理的一根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突破到万法?”红衣男子一旁点头,急声道:“是极,是极!你看孟星辰天资高不高,你老子也是称赞不已,可既是有名师指点,又是数不尽的灵丹妙药,可还不是卡在万法境界快近八年,直到三年前方才勉强通悟,那小子半年前还只刚刚迈入万法境界,那有可能直接跳到快融天了。”他们三人身份之尊贵,放眼天下鲜有匹者,见识之博,堪比一些老古董,自然更清楚地知道,后三重境界实则是自身对所谓的“道”的领悟。此之“道”,究竟是何物,有人言是天命,也有人说是自然大道。可至今为止,谁人也无法说得可让天下人共同认可,便是那些化虚巨擘也只是摇头道:“道,难道,不可道。”而且每个人所行之“道”,与他人不尽相同,那些前辈总结自己修行经验,为了避免后辈走上弯路,给后人留下“红尘问道,问道于世”的谶语。由是可知,“道”绝非一心苦修,闭门造车之辈可理解明悟,单单只是从归一到融天,这最后一步,三千年来不知难倒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这其中当然包括那些不信前人自主其行,一心闭关的“天才”。
三人虽与那少年相遇可以说得上是偶然,简而言之只不过是三个无聊的阔家少爷碰上野小子,一时闲极无聊下忍不住略加捉弄,可是谁也没想到野小子虽然有趣,可也刚直迂腐至极!若是单单如此倒也罢了,可那少年一身修为也是难缠至极!三位少爷玩性消尽,想要离开,可野小子却发了脾气,不依不饶了!几番交手下来,令三位少爷郁闷至极的是那野小子越挫越强,到了半年前已然凌驾三人之上!若但是单论打架的话,三位少爷均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自然是夷然不惧,可那野小子哪有什么精妙招式可言,纯粹是以命相搏,反而自己与之交手之时顾虑甚多,打得相当屈憋。半年时间,自己三人却成了那野小子修炼精进的磨刀石!不过半年的时间,少年便有通灵一举突破到了万法,精进之快,惊世骇俗,更兼他性子果决坚毅,交起手来三人中竟无一人可以压制。
三位均是养尊处优的主,自然甚是看重自己性命,不想与他性命相搏;再来,三位也不是善茬,那里肯心甘情愿的作别人练手的移动靶子。可谁想被野小子缠上,竟是想逃也难!数次三番较量之下,三人见了少年自然头痛不已,好在半年前三人一番设计下总算脱身。可不想在这朝歌山上又与这野小子不期而遇,怎么不令三人头痛?
“没办法了,”玄衣男子一脸吃瘪,“这次热闹我们是上不了手了。”“可问题是这个小子来看什么!”锦衣男子抬头看了看少年,旋即趴在桌上,一脸好奇道,“他刚刚入世不过一年,差不多是一个路痴,会不会是专门赶来,要在万菊会上一举成名。”声音满是调侃。“我倒是情愿怀疑他是前来坏事的。”红衣男子没好气的趴在桌上,喃喃骂道,“他奶奶的,你说我们差不多也是一方祸害,认识的人见了我们便躲,不认识的人心里恨骂,可如果让人知道我们见到这小子如老鼠见到猫一般,那还不被人笑死!”玄衣男子眼中神光一闪,突然声道:“你刚才说什么?”红衣男子微微一愣,但三人相处之久,心意已近乎相通,眼神也是一亮:“他是来搅局的!”一言既出,三个趴在桌上的脑袋不由齐齐发出“嘿嘿”地笑声。三人与少年交缠已尽半年,对少年的脾性大有了解,虽不知少年究竟为何而来,但若是少年进入斗兽宫,便是先前没事也会生出一大堆事端,何况还有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少爷!
偃师合上手中《太仓平妖志》,放入石制书架,眼中星云浮了又沉,唯有无尽乌黑。偃师悠然转身看着那坐在门口柜台里昏昏欲睡老人,淡淡开口道:“大隐于市,小隐于山林。以太史之尊托于商贾,有趣,有趣。只是从今以后大乱将起,不知你又作何选择?”偃师言罢,老人双目陡然睁开,爆发出一轮刺目光华,如电如剑逼向偃师,斗室陡然一亮,劲气若巨浪呼啸,声如山崩!六排石制书柜掀起,“轰”地撞在斗室墙壁。偃师却是混不在意,衣如灌铅,纹丝不动,径自朝门外走去。
老人见被如此轻视,心头不由一怒,冷哼一声,双目又是一轮绚丽光华,摇曳舒展朝偃师横碾,雷霆咆哮。石柜“轰”然化为粉尘,斗室猛然一沉,可那光轮未曾触及偃师,便已凭空消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老人突然只觉眼觉突然一暗,继而头内如同撕裂般的剧痛,闷哼之声,朝后飞抛,重重摔在斗室石壁上。偃师步履微微放缓,回头看了老人一眼,叹息般地摇了摇头,朝外走去,却有一顿。一腰身挺拔,面上满是坚毅少年挺身拦在门前。
“你为什么要打伤这位老伯?”少年沉稳声音透出一分怒意,周身劲气吞吐不息,锋锐如剑,原本光洁平滑的石板门框道道细缝如游丝般蔓延开来。偃师看着眼前坚毅少年,乌黑的双瞳星云浮现,摇了摇头,道:“我未曾动他分毫。”偃师未曾说完,少年却已经越过偃师将那摔落于地的老人扶起,只是锁定偃师的那股锐利不曾减弱分毫!偃师不甚在意,继续朝门外走去。
“站住!”少年大喝声如惊怒爆,远处行人突然觉得耳边惊雷炸响,耳中“嗡”地一声,眼前发黑,气血一岔,险些跌倒地上,不由骇然回望。偃师却依旧恍若不觉,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出门外,也不回看少年一眼。少年看了身边身子发硬,精神恍惚的老人,又看了一眼恍如闲庭漫步的偃师,心头怒火更甚。
“铮!”一道夺目青虹刺破长空,一掠三丈,倏然拦在偃师之前,气浪狂飙将周围众人掀起抛飞,众人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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